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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長大了。 想抽煙。 顧謹言指間轉著一直沒點的煙,最終沒點,打火機收口袋里。 氣氛一時靜了靜。 沈楠眼尖的瞥到自家老大的動作,他在煩躁,想了想沈楠決定幫忙轉移話題,忽的靈機一動說:“容意,你家貓什叫什么啊,老大也養貓,可他不會取名,弄得貓老是跟他抗議?!?/br> 小姑娘肯定都喜歡給寵物取美美的萌萌噠名字,沈楠想。 容意默了默,瞄了顧謹言一秒,承了這個強行轉移的話題,“我也不太會取名?!?/br> “那也比老大強,他特隨便?!?/br> “……我取的也隨便,貓黃色的,就叫大黃?!?/br> 話音剛落,早就適可而止,悶頭吃的周漠猛一陣咳嗽。 “……” 沈楠猛埋頭。 他好像犯了個錯。 來不及補救,周漠已經哈哈大笑開:“知道顧影帝的貓叫什么嗎?” “二黃,還有三四五黃,就差大黃,哈哈哈……” 容意:“……” ☆、第6章 欺負 一晚上,容意沒敢看顧謹言。 腦海里鬧哄哄的,翻來覆去都是周漠打趣的話。 明明是他要和曾堯套近乎,才把人叫出來,最后卻都在聊她。 她不傻,不會看不出來周漠拿她和顧謹言開玩笑,都含著點別的欲語還休的意思。 回去時,要錯開,容意和曾堯先走,顧謹言晚半個小時。 夜深寒重,車子碾過柏油路面,一個打轉,消失不見。 顧謹言看著逶迤的一臺臺路燈,手伸口袋摸出煙盒,敲出一根咬在唇間,又去摸打火機,單手籠著火苗,點燃。 夜色里,吐出煙霧,灰白的煙裹上目光,情緒不明。 沈楠去取車,周漠從身后冒出來,一拍他肩,“你完了?!?/br> 顧謹言沒做聲。 他又說:“你是不是以前把人家辜負了,現在人搭都不搭理你?正常姑娘被這么一撩再撩,早潰不成軍了成嗎?” 顧謹言肩膀一抬,擋開搭肩上的手,“別瞎說,以前她就半大的孩子。還有……”目光正兒八經,涼涼的飄過,“以后別開她玩笑,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周漠哦一聲,心下卻不以為然,不是想的那樣,你錢夾藏人照片?人家養只貓叫大黃,你養的就叫二三四黃?人家被罵幾句,你就要出頭?還莫名的來接這什么俗套的都市言情??? 不過周漠懂沒說,顧謹言現在情緒不高,從人小姑娘把他夾的菜晾一邊,都不看他一眼時,整個人都情緒莫測起來。 這時候觸雷區,是找死。 不一會兒沈楠取車開來,顧謹言上了車,周漠沒忍住,敲敲車窗。 顧謹言搖下來,周漠搭車門上,問:“我就覺著挺奇怪,她以前就這樣嗎?一年輕小姑娘,怎么整的這么不聲不響,跟不是這世界人似的?” 顧謹言瞇起眼,手指敲在車窗邊沿,突的十分煩躁,手指一頓,去搖車窗,“你閑的?” 周漠連聲“哎哎哎”,他把車窗搖滿,朝沈楠說:“走?!?/br> 車子一溜煙走了,背后周漠目瞪口呆,“這脾氣?還不讓人說了?” 不是不讓人說。 說了添堵。 她以前不這樣,以前愛笑,脾氣也大。 …… 深夜十二點,容意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從床頭柜上摸來手機,翻出通訊錄,猶豫了好一會兒,一咬牙,撥通。 不是關機狀態,有嘟聲。 心臟一下子跳得又慌又重。 可十秒之后,嘟嘟嘟,直接被掛斷。 容意維持著手機貼耳的姿勢,好一會兒,松了手,手機跌在枕邊,她雙手拉住被子,往上提,蓋住整張臉。 又是這樣。 傅容時的電話……也許永遠不接。 第二天上午曾堯沒戲,起得比較晚,容意拿了早餐到曾堯房里時,謝唯臣也在,一看她進來,神色略微有點奇怪。 容意莫名,叫了聲:“謝哥?!?/br> 謝唯臣點頭,他這回來難得沒罵人,跟曾堯說了下工作上的安排就走了,臨走前想囑咐容意什么,卻最終又什么都沒說。 晚上沒休息好,容意有淡淡的黑眼圈,食欲也不佳,懨懨的。 她看著曾堯吃,好一會兒,冷不丁的開口:“姐,我想回學校?!?/br> 曾堯舀粥的手一頓,看她,目光詢問。 容意早備好說辭:“我四月份有場考試,最后一次機會,如果掛了,今年畢不了業,還有論文,老師說我論文選題好,邏輯結構清晰,如果在內容上再深挖一下可以評優,我想試試?!?/br> 曾堯看著她眼睛,清清亮亮的,沒別的情緒。 沉吟了會兒,說:“明天再說,今天你先休息?!?/br> …… 下午曾堯沒讓容意去片場,讓她在酒店休息,說沒睡好,精神恍惚,很容易誤事。 容意沒拒絕,剛好她也不想去。 和顧謹言重遇,本該開心,可始終都要走的人,招惹不得。 曾堯和顧謹言有對手戲,開始前導演跟兩人說了下走位和情緒外放收斂,人都散開,只剩兩個人,在機器架好前,曾堯低聲問:“昨晚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跟一一說什么了?” 顧謹言微頓,微微瞇起了眼。 曾堯說:“要回學校,大約不想見你?!?/br> …… 上午睡到下午,再睡不著,容意打開電腦,搜論文,不是學校內網,很多數據庫進不去,心情莫名煩。 干脆拿出筆記本抄寫早放在郵箱里的研究綜述。 幾千字,寫得手酸,停下來揉一揉,接著抄。 不知抄了幾遍,反正一個筆記本用了好厚一沓。 一直到手邊的手機嗡嗡震動兩下,才停筆。 翻扣的手機正過來,屏幕亮著,顯示欄閃過一行字:到江樓會所地下停車場,沈楠不在,我喝醉了。 后附停車位置和車牌號。 沒一秒,又震,三個字飄過:顧謹言。 顧謹言今晚有個飯局,和一個叫秦舫的導演,還幾個制片,周漠作陪。 為的顧謹言前段時間推掉的戲,原本是接了部電影,口頭都和秦舫說好了,只差簽合同,可沒過多久,顧謹言就改口爽了約。 這圈子不大,平白得了罪人,道歉該有。 “秦導要怪怪我,怪我……”周漠站起身,朝著秦舫敬酒,笑著賠罪,“顧謹言不愁沒好戲拍,他看劇本眼光又獨到,所以這兩年公司沒管他接什么戲,我是真不知他提前和您說好了。你知道,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想多捧幾個小花旦,顧謹言架不住我再三糾纏才答應……這一杯給您賠罪了?!?/br> 秦舫是名導,活了大半輩子,不是個小氣的人,一開始被爽約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