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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時怎么樣?” 嚴誠中像是發覺了什么,直白道,“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他可能不適合你?!?/br> 嚴萊臉色微變,卻聽他又說,“不過這只是我不了解他的想法,現在看來,他性情不是外界說得那般不易親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br> “那你是答應了?”嚴萊對于嚴誠中的轉換有些驚訝,又詢問道。 “答應?答應你們交往?” “不是,”嚴萊沉默了下,坦言直接說道,“答應我們結婚?!?/br> “結婚?”嚴誠中反應有些大,“小萊,你才二十三歲,會不會太早了?” 嚴萊就知道他會這么說,沉默著不說話。 嚴誠中看著她的表情,輕聲道,“真的確定是他了嗎?” 嚴萊抬眼看嚴誠中,肯定的點頭。 這時,有人從外面進來,嚴萊抬眼看去,就見是自己直言不諱想要嫁的人,頓時臉又紅了,猛地站起來,下意識的問道,“你……你偷聽我們講話?” 沈啟時走過去,在她旁邊停下來,在她耳邊含笑輕聲道,“跑這么快干嘛?我還沒回答呢?!?/br> 說完,不再看她,沈啟時抬眼看向靠在床背上的嚴誠中,揚笑跟他打招呼。 態度謙遜有禮。 “小萊說,你們要結婚?”嚴誠中這回的態度似乎不太好,也是,突然要拐走自己的寶貝女兒,想想就不爽。 沈啟時看了眼旁邊垂著頭的嚴萊,緩緩點頭,態度誠懇堅定,“是的?!?/br> 嚴誠中沉默了下,看了眼嚴萊,“小萊,你先出去,我跟啟時談談?!?/br> 嚴萊抬頭看了眼嚴誠中,又看了眼沈啟時,沉默了下,轉身出了門。 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況且,她也不敢摻和,畢竟她現在臉還是燙的。 剛打開里屋的門出去,見看到外面的孟宜,看了她一眼,現在沒心情搭理她,越過她就要出去,卻被她叫住。 “你要和沈啟時結婚?” 那語氣,雖說故作平靜,像是說件無所謂的事,但那深處,明顯的各種復雜情緒。 嚴萊停下腳步,轉身看她,“你都聽到了???放心,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來參加?!?/br> 表情輕快愉悅。 嚴萊見她半天不說話,看了眼她,也懶得再搭理她,轉身出了門。 孟宜咬著唇,看著嚴萊的背影,只覺得滿是得意與嘲諷。 為什么?為什么是她?哪怕沈啟時愛的是其他人,她也不會這么難受。 她的mama愛的男人被她mama搶走,現在,她愛的人,卻愛著她。 憑什么! 憑什么什么事情都是她們的,就因為她的mama有錢,自己mama是個普通人,還是個盲人,所以她mama活該被拋棄,就連結婚了,嚴家人還是不認可。而她,就因為她是嚴家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喜歡她,凡是有她的地方,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著她,包括她喜歡的那個男人。 憑什么,就因為這個身份,所有人都不待見她,無論是嚴家人,還是其他所有人。 對! 就是因為她這個身份,她差她什么,她什么都不差,就差一個身份! 她擦干自己的眼淚,轉身出了門,拿了手機撥通電話,“媽,你現在在哪?”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br> —— 夜晚的住院區內,后面的小花園里空無一人,嚴萊靠在窗戶上往下看,像是靜止了一樣。 沈啟時從身后抱住她,嚴萊這才抬起頭,看到玻璃上倒映著的他們。 “我爸同意了?”嚴萊從他懷里轉過身來,抬頭看著他,詢問道。 “算是吧,”沈啟時將她按進自己胸膛里,輕聲回道。 “我們先訂婚,等過幾年你工作穩定了再結婚,”沈啟時說完,又加了句,“好嗎?” 詢問的聲音那般誠懇,像是真的在尋求她的意見。 嚴萊回抱著他清瘦的腰身,點點頭,“好,先訂婚?!?/br> 然后,緩緩揚起笑容,可是下一秒那笑容卻僵住。 只因他說道,“我給我父母打了電話,他們會盡快過來?!?/br> 嚴萊猛地抬頭看他,“盡快?什么時候?”剛問完就發覺自己這樣問顯得心急,像是想要他們早點過來,于是又道,“不是,我……你……” 情急之下居然什么話也說不清楚,沈啟時好笑的安撫著她,“別急,慢慢說?!?/br> 嚴萊是想問這方面的事,組織了下語言便放慢速度,緩聲問道?!澳氵@是先斬后奏,還是你父母早就知道我這一號人了?” 沈啟時似乎思考了下,便道,“前者吧?!?/br> 嚴萊抿著嘴,沈啟時見此,以為她不高興了,便道,“事到臨頭我才告訴我父母,你是不是不高興?” 嚴萊立馬發覺他誤會了她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突然冒出個兒媳婦,會不會覺得唐突???” 她只是還沒準備好見公婆,人家就快來了,還真是沒法淡定。 她嚴萊,以前怎么也沒想到,會因為這種事情就慌了。 沈啟時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揉著她的頭發,“別擔心,他們本來就不是很管我的事?!?/br> 所謂野生型,估計就是他這種。 嚴萊卻沒緩和臉色,反而蹙起眉頭,“既然不管你,那干嘛讓你去相親?” “相親?”沈啟時露出疑惑的表情,嚴萊立馬明白自己被方央央給耍了,暗地里一陣咬牙咧齒,面上卻趕緊糊弄過去。 來S市算是意外,沈啟時公司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見嚴誠中也無大礙,便要返回A市,嚴萊本來想著陪會嚴誠中,卻被他趕回去了,畢竟手術成功了,也就沒多大事了。 事發突然,沈啟時和嚴萊的票是前后買的,便不再同一處,但好在還是同一艙,只是隔了幾個座位。 嚴萊也沒想著換座位,因為她一上機,就帶著眼罩,靠在椅背上就睡過去了。 然而怎樣都睡不著,只因為旁邊的人總是時不時不小心碰她下,或是衣服擦過她的,而且偶爾還伴隨著抱怨各種不滿意的聲音,雖然低聲,但嚴萊在旁邊,怎樣都能聽到。 再一次被什么微硬的東西碰到,嚴萊總算是不想忍了,睜開眼看旁邊的人,旁邊的人是個流里流氣的,穿著黑色夾克,帶著帽子耳釘的年輕男孩,見她睜開眼看他,也意識到自己不經意撞到她,便痞氣十足的說了句,“對不起啊?!?/br> 那聲音揚的飛起。 嚴萊見他雖說態度不誠懇,但也算是道歉了,況且現在也沒心情搭理他,便又要閉上眼睛,那男人卻像是不知道一樣,居然跟她聊起天來了。 他說了什么嚴萊沒聽清楚,不外乎就是些搭訕的話,但她聽到第一句話就頓時不耐煩了,“這位先生,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想睡覺嗎?情別跟我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