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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說話,就見未婚妻子端著菜盤從廚房出來。 和宋瀾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不夠美麗,不夠端莊,在華麗的燈光,顯得極其不搭。 嚴萊皺了眉頭,很不滿意。 嚴誠中本就在關注她,見她神色也瞬間明白了,忙走進幾步,拉著她走進餐桌,“這是你孟阿姨,知道你這么晚回來,特意給你做了幾個小菜?!?/br> 孟玉清迎著她的目光,臉色溫和,笑著也打量著她,沒有說話。 嚴萊不做聲,收回視線又看向餐桌上的菜,是幾個家鄉小菜。 嚴萊看著看著,突然就憋不住了,她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孟玉清,也不理會,就當她是個透明人,直接轉頭看向嚴誠中,“我不餓,不想吃?!?/br> 說完,也不等他們說話,就要上樓。 嚴誠中皺了皺眉,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聲音嚴厲道:“嚴萊,這就是你待人處世的素養嗎?” 嚴萊一頓,停下腳步轉身,面帶微笑:“您想說什么?!?/br> 嚴誠中的教育方式是,他可以很和藹很親切,成為女兒的朋友,但在素質方面極其嚴格,所以雖然嚴萊高傲,有時目中無人,但對人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而現在,面對一個即將成為自己父親的妻子的長輩,居然這般不理不睬,對別人的好意也不屑一顧,這讓嚴誠中很生氣。 聽到她諷刺的語氣,嚴誠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要開口教訓起來,卻被身側的孟玉清拉住。 只見她對他搖搖頭,接著居然打起手勢來,那是,啞語。 嚴萊一頓,很是震驚,居然是個啞巴,殘疾人。她頓時心口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等孟玉清一通手勢打完,嚴誠中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嚴萊,語氣緩和了些,他道:“算了,小萊,你孟阿姨說你坐飛機也累了,先去休息吧?!?/br> 嚴萊聞言看向孟玉清,孟玉清見她看來,彎起嘴角笑著,很溫柔的樣子。 翌日清晨,嚴萊很早就起來了,下樓喝水,就見孟玉清和劉媽在廚房忙碌,不由多看了幾眼。 嚴宅的傭人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而準備飯菜這種事,孟玉清倒是親力親為,這點,宋瀾這種五指不沾春水的人是比不上的。 現在想來,嚴誠中似乎更喜歡前者。 嚴萊走進冰箱,孟玉清就看到了,她見嚴萊看過來,立馬笑著點頭打招呼。 嚴萊皺了下眉頭,沒有理會她,拿了杯子就走了。 早飯又嚴萊的加入注定是沉悶的,孟玉清對嚴萊的冷漠似乎不在意,依舊像對待一個后輩甚至是女兒般關切。 嚴誠中也不再對嚴萊的態度持任何意見,看來是昨天和孟玉清好好說了說。 吃過早飯,嚴萊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和還在A市的陳非視屏對話,聽見聲響一轉頭,就看到門口,孟玉清正在給嚴誠中打好領帶,他們沒有特別親密的動作,可就是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嚴萊收回視線,屏幕的那邊陳非問道:“嚴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眹廊R聞言皺了下眉,沉聲道。 陳非遲疑了下,怎么好像看到嚴萊有些呆滯的表情。 下午的時候,孟玉清和保姆去了超市,想要叫上她,卻被冷冷的無視掉,嚴萊看了眼關上的門,只覺得心中壓抑的慌,猛地將手上的雜志丟到地上解氣,這才緩和一些。 開了電視來看,碩大的房子里只有電視機內輕微的聲音,嚴萊皺了皺眉,拿起茶幾上遙控器開到最大,瞬間聲音震動,她這才滿意的將遙控器丟在一邊。 電視放著某部家庭倫理劇,俗套的劇情,近乎弱智的對話,嚴萊以前是絕對看不下去的,不過現在的她,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目不轉睛,只不過看沒看進去是一回事。 這時門鈴響了,嚴萊等了半天沒人去開,才記起來這家里只有她一個人,這才磨磨唧唧的穿了鞋去開門,然而當她看到門外的人,頓了下,似乎沒反應過來她怎么會在這里。 站在門口的是孟宜,身邊還帶著一個行李箱。 “孟宜?你怎么來這了?” “嚴萊,你……你知道了?!泵弦丝吹剿坪跻埠荏@訝,說的話有點語無倫次,至少嚴萊沒聽懂。 “什么我知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眹廊R皺起眉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知道你的父親再婚了,結婚的對象是我mama啊?!?/br> 嚴萊猛地愣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未來的繼母也姓孟。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記更新了,sorry,我這腦子太沒用了! ☆、Chapter 20 文/曲淇 2017.07.28 嚴萊絲毫不想跟他們住下去了,于是便想搬出去,來個眼不見為凈。原本是想住酒店的,但嚴誠中本就不同意她出去住,但拗不過她的倔性子,畢竟她決定的事,誰都沒法勸服,于是退而求其次,讓她住在自己名下的公寓里。 嚴萊這回沒有反對,只不過心里的壓抑越來越深。 來了這座城市,嚴誠中的婚事根本就隱瞞不了,而結婚的那一天居然就在三天后,果然,她就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有幾個較好的親戚打電話過來,畢竟不到三個月,父母接連再婚,明白嚴萊多多少少會有點傷心,說話的時候也帶著憐憫。嚴萊最是不悅被這樣看待,但還是不好直接掛掉,含糊的敷衍了幾句,總算是解決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嚴萊很想不去理會,但還是拿起來看了眼,卻沒想到是沈啟時。 “你找我有事嗎?”嚴萊按了按眉心,輕聲詢問道。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嗎?”沈啟時聽見她平緩的聲音,暗自松了口氣,想了想,淡聲說道。 話雖說得奇怪,嚴萊卻還是聽懂了,她放下手,輕笑出聲道:“我能有什么事,父母幸福美滿,多好啊?!?/br> 對方一時沒有說話,沉默間,嚴萊漸漸斂了容,輕聲嘆了口氣,“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罷了?!?/br> 當知道他要娶的是孟宜的母親時,她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很諷刺。 當初千辛萬苦的不愿他們離婚,結果現在發現反而是自己將他們推得更遠了。繼父是當年出事時冰庫的老板,繼母是自己室友的母親,可不全是因為自己才讓他們認識的嘛。 嚴萊想著,不由苦笑了下。 對方似乎沉默了下,刻意放緩放輕了聲音,“你現在在哪?” “我在S市,”嚴萊下意識回答,突然反應過來,帶著些驚訝道,“你來S市了?” “恩,”沈啟時應了聲,又解釋道:“嚴總的婚禮,我代表我父親來參加?!?/br> 嚴萊聞言也不想繼續說下去,報了小區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