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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做什么事都不上心。遇見那五個練習生,確切說是遇見周之潭之后,他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半年來,他的成長也是迅速得可怕。他輕輕舉杯:“大家這一年辛苦了,先干一杯?”臺下的人紛紛舉杯,白陸一飲而盡,繼續道:“白總總結了去年的工作,讓我展望未來。你們肯定比較期待我,對不對?”臺下笑聲傳來,白陸也跟著笑。他把空了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繼續道:“其實我真的很感謝還坐在這里的每一位。說實話,星閣到了這個地步,責任最大的是我們?!?/br>他看著臺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有些錯誤犯了一輩子都有污點,你洗不白。哪怕你之前再如何喜歡演藝事業,但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br>他在人群之后,看見了和他對視的魏凱,他仍然還記得魏凱和他要求要拍一部不賺錢的戲時的真誠,但交往有夫之婦的魏凱也同樣不能得到道德上的原諒。魏凱隔著人群遙遙敬了他一杯酒,他微微點了點頭:“但我們總要做一些彌補,如果信任我們,我們任然會在未來給予各位幫助,去彌補這一切,我們都需要時間,對吧?”“說點開心的?!卑钻懻f,“網綜的投資基本搞定了,平時大家打破頭了想上,現在倒是挺好排檔的,在此要感謝一下徐天王,大家敬他一杯?!?/br>大家一陣哄笑,徐以青邊拍手邊喝了一口酒,也跟著自嘲地笑著。“沒嘲笑您的意思?!卑钻懻f,“人不會一直走上坡路,起起落落才是人生嘛?!?/br>“最后,星閣沒有倒,也不會倒?!卑钻懙?,“在坐的還在一天我就不會放棄各位,新的一年,大家都要演到想演的戲,賺到想賺的錢?!?/br>“好!”臺下的人又紛紛舉杯。白陸和白凡最后兩個人都喝得多,互相摟著居然還記得家門,白凡還清醒一些,扶著白陸進了客廳,兩人都在沙發上走不動路了。“不行了不行了……”白陸靠著沙發背傻笑,“我真的不行了?!?/br>白凡罵他:“你不是平時酒量挺好的么?”“被人輪番……轟炸,你他媽試試……”他輕輕喊了一聲,“哥……”“嗯?!卑追蔡忠幌乱幌旅念^發,看著他不笑了,抬頭看著天花板。“你今天是不是喝太多了?!卑追舱f,“去洗洗?!?/br>“哥……”白陸還是靠著背望著天花板,“我撐不下去了怎么辦……”白凡摸他頭發的手頓了頓,轉眼看他,看見他靠著沙發從傻笑變成了流淚,頓時酒醒了一些,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說:“沒事的?!?/br>白陸剎時低頭把臉埋在手掌里:“我好累,我不想干了??!什么破公司,我不想干了??!”“好了好了好了?!卑追惨姞畎阉绨驍堊∞粼趹牙?,決定不和撒酒瘋的人多解釋,“行了,不想干就不干,我們解散破公司好不好?”“不好?。?!”白陸哭得更大聲,“周之潭怎么辦??!”白凡愣了愣,低眼看鉆在他懷里哭的弟弟:“周之潭?”“我想他,我想他??!我想見他?。?!”白陸近乎崩潰地大哭,“我真的好想他??!”他抱著白凡的腰蹭:“干嘛去韓國??!哪個傻逼讓他去韓國的??!我他媽錘死他!”白凡費力地翻了個白眼,拍拍他的背:“好了,別哭了?!?/br>白陸:“嗚嗚嗚……周之潭……”作者有話要說:白凡:我他媽這張破嘴就不該問……喝多了還要被塞狗糧。第37章【三十七】綠毛少爺白凡覺得自己可能有逢年過節睡沙發的詛咒,他捂著頭坐起來,看見腳邊上還張著嘴睡的白陸。很煩。以后再也不能讓這傻逼喝酒,喝完酒就拉著自己說周之潭,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我想他,我要賺錢,我要捧紅他,我想他回來,我好苦,這破公司沒法干。傻逼吧?!白凡狠狠踹了一腳,把白陸給踹翻在地上。還是沒醒,很好。白凡把昨晚那些斷斷續續的話理了理,仔細想來,還是有點心疼這個弟弟。他知道白陸下定決心解散練習生項目之后,把自己的車房毫不猶豫地賣了。他不想去勸也沒打算去勸,家里從小就教育他們自己做的決定自己承擔,白陸可能除了喝醉以外,永遠不會說自己心里有多苦。何必呢。他沒打算去管白陸,心里卻煩得慌,最后他打了一通電話喊了林汶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叫林汶??赡芰帚胄ζ饋肀容^傻,可能他心如止水了兩個月沒約人,想吃棵回頭草試試。林老板自從把工作室搬到了上海,向來隨叫隨到。不過白凡頂著一張睡眠不足的臉約他,他就越看越生氣。“靠!”林汶說,“你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上?今天找我干什么?”“昨天星閣年會……你都不知道我后半夜在被什么妖怪折磨?!卑追泊蛄藗€哈欠,把白陸拉著他哭的經過說了一遍。他本意是打算和林汶笑上一通,但林汶意外的很沉默。白凡瞇了瞇眼……林汶看見了梗了梗脖子喝飲料。“你知道你以前一對我撒謊心虛就喜歡梗脖子嗎?”白凡說。“嗯……是嗎?”林汶咬著管子。“說出你知道的,我饒你不死?!卑追草p輕摸了摸他的頭。林汶嘆了口氣,把年前周之潭來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白凡說了。白凡聽完深深吸了口氣:“……他們倆是不是有病?!?/br>“是?!绷帚胍е茳c頭。“我他媽都有點感動了?!?/br>“確實不容易?!绷帚肜^續贊同。“先保密吧?!卑追沧詈罂偨Y說。于是早晨醒來的白陸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徐騰回了韓國待了兩周就回國了,走時叮囑了金慧慧一大堆。金慧慧和他們現在也熟,但畢竟不是自家公司的孩子,幾個人總是生不出什么親近感。周之潭三人顯然也是適應了這里的生活。韓國的訓練不通于國內時,特別容易讓人產生心如止水的感覺,確切說是錯覺。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機械式地訓練成為一種習慣,那便覺得日子過得飛快。他們雖然也想過,在沒有曝光的日子中如何生存,但顯然這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從一些事情上就能看出。他們三人剛進來的時候,樓中還有一些中國的練習生和公司。星閣雖然排場不大,但只要他們三人在的地方,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周之潭也不知道是知道那事之后敏感了,還是確實如此,年后徐騰走了,就留了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