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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眾人也就只能忍了,腳下的步子再次加快了不少,只盼著早日把這個哭包帶進皇宮交差, 自己等人也好解脫了。 皇后此時的臉色簡直陰沉得嚇人。若是說這件事中,誰最惱怒,那肯定非皇后莫屬了。與皇帝這么多年的夫妻,皇后一見今早趙明曦鬧出來的動靜, 便知道自己的娘家這回怕是討不著好。然而事已至此, 皇后也來不及憤恨, 心中不斷地謀劃著如何才能將傷害降至最低。不過轉眼之間, 皇后心中已然有了決斷,冷靜地吩咐著宮人將她的皇后朝服拿了出來, 穿戴完畢后, 皇后繃著一張臉來到了正德殿外, 就這么一言不發直挺挺的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背脊挺得宛若青松一般,嘴唇抿成一條線, 目光沉沉的看向緊閉的殿門,即便是跪著,也不曾有半分狼狽之態。 趙誠與陳氏跟著御林軍一來,就看到跪的筆直筆直的皇后,二人心中當即便是一寒,先前的底氣完全消失不見,惶然地對視一眼,大氣都不敢出,抖抖索索的走到皇后身后一同跪下,皇后幾乎都能聽到他們二人牙齒打顫的聲音,不由更是氣惱這二人的沒用。 墨寧來的時候,就看著趙家一家三口連帶皇后矮了一截的身影。當然,趙明蕊還沒醒,御林軍也沒跟他們客氣,直接將她扔在地上就回去復命了。 早朝并無要緊事,皇帝的臉色又不大好看,百官們也不想還杵在這里礙皇帝的眼,麻溜的稟報完自己的事后,便一言不發的低眉順眼站好,一個個兒老實跟個鵪鶉似的?;实垡姶?,心中郁氣稍平,大手一揮示意他們下朝滾蛋,而后點名唐平軒與自己一道兒去審這一段奇案。 墨寧來得時間點剛好,一刻都沒等,直接跟著前來傳旨的太監總管去了御書房?;屎笈c趙誠夫妻自然也抬腳一道兒跟上,至于趙明蕊,則是幾個嬤嬤抬著,跟在最后。 到了御書房,皇帝早已端坐于案后,見墨寧進來,皇帝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一瞬,然而在看到隨后的陳氏一家,皇帝的臉色又驟然沉了下去。冷冷的盯了陳氏一眼,皇帝的眼神又落在了還在昏迷的趙明蕊身上,心中更是怒火高漲,哼!她還有臉暈倒? 皇帝的臉色愈發不好看,冷聲對著周圍的宮人吩咐道:“將她給朕潑醒!” 宮人們不敢怠慢,迅速的飛跑出去提來一桶水,當頭便朝著趙明蕊潑了下去。墨寧見此,唇角一勾,暗中幫了一把忙。瞬間就看到趙明蕊一個哆嗦,還未睜眼,一聲怒斥已然出口,“該死的賤婢,你們做什么?” 皇帝身上的氣息更冷了,便是墨寧都未曾想到趙明蕊這會兒還能作個死,也真是個人才。 趙明蕊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渾身濕漉漉的爬起來,一見墨寧身上的大紅衣裙,嚇得又是一聲尖叫,“你別過來!都說了不是我害你的!” “那是誰害了趙明曦?”皇帝目光冷淡的看著正在尖叫不止的趙明蕊,見她似是受的刺激太過,一直驚叫不斷?;实鄣拿碱^瞬間皺的死緊,他可不是方才那群御林軍,這世上還沒有什么東西是他要忍的。感受到自己耳朵處傳來的不適,皇帝眼帶殺氣的瞪著趙明蕊,冷聲道:“閉嘴!再叫,朕就毒啞你!” 世界清凈了。 皇帝冰冷的目光這才落在了陳氏身上,直接開口問道:“趙陳氏,朕且問你,當日你府上大小姐之死,到底有何隱情?” 陳氏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張口便欲喊冤,卻見皇帝從袖中拿出了昨日趙明蕊所作的那幅畫往案幾上一拍,冷冷道:“朕要聽實話!” 語氣中的殺意有如實質,陳氏到了嘴邊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慘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倒是趙誠,一見這畫上的情景,瞬間就嚇了個半死,望著皇帝暗含殺氣的眼神,趙誠簡直想去哭上一場,自己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然而看著這畫,趙誠也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趙誠這才一臉欲哭無淚的開口道:“回稟圣上,這畫上所作,確實是真。趙明曦那個不孝女,確實是被臣失手刺死的。只是……只是她…她做出了那等丑事,即便臣不曾失手,也要讓她一死以保家中女兒的聲譽??!親手刺死女兒,臣又何嘗不心痛?只是這逆女做出如此丑事來,又怎么還能厚顏茍活于世呢?” 皇帝簡直要被趙誠給蠢笑了。多么難得的蠢貨啊,現在竟然還在把鍋往自己身上扣,怨不得陳氏母女行事會如此毫無顧忌呢。 無語的看了將頭磕出一個包來的趙誠,皇帝的眼光落在了陳氏身上,聲音極為冷淡,“趙陳氏,你來說,朕要聽實話!” 陳氏心知自己這一回再也逃不過,也就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謀算給交代清楚了。她倒是留了個心眼,并未曾說過空間的事,頂著趙誠難以置信的眼神,陳氏心中苦笑,眼淚一串一串的落下來,卻是一邊流淚一邊放了個大招,悄悄抬頭看了墨寧一眼,陳氏的身子抖了抖,似是被嚇得狠了,而后突然閉眼道:“臣婦那日在皇后宮中暈倒,實在是,當初淑惠公主的臉不知何故就變成了趙明曦的臉。臣婦本就做了虧心事,這才被生生的嚇暈了過去?!?/br> 陳氏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墨寧身上?;实劭粗珜幧砩洗蠹t色的衣裙,想著今早自己看到的景象,亦是皺眉,溫聲問墨寧:“淑惠,可有此事?” 墨寧當然不會承認啦,用看神經病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將陳氏看了個遍,墨寧這才轉頭看向皇帝,表情無語極了,一手指著自己的臉,對著皇帝反問道:“父皇,莫非兒臣長了一張短命的臉不成?” “這說的什么混賬話?”皇帝佯怒,想了想長女的性情確實是如此,并無什么不妥之處,緊皺的眉頭也就松了一松,到底還是沒說出那句讓墨寧這幾天別再穿紅衣裳的話來。 墨寧卻是不想放過陳氏與趙明蕊,就這么居高臨下的冷冷盯著她們,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譏誚道:“趙二姑娘,本宮可是記得,你昨日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不懼任何妖魔鬼怪。怎么今日就被嚇暈了?臉疼是不疼?” 又轉頭對著目露疑惑的皇帝解釋道:“稟父皇,兒臣與趙家大姑娘,倒還真有幾分淵源。早在前幾日,兒臣便不斷的接到趙大姑娘的托夢。父皇您是不知道,趙大姑娘那樣子,可真是慘不忍睹。渾身是血的對著兒臣哭訴自己的冤屈,說是她死得太冤,以至于怨氣不散,竟是無法入輪回。父皇勵精圖治,為的便是百姓能過上安定的生活。如今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然發生這等冤案,豈不是打了父皇的臉?于是昨日兒臣便試了趙二姑娘一番,不成想她一見兒臣身上的紅衣就冷了臉。而后作畫之事,許是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