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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離得很近,仿佛我稍微動一下,就會觸到他的臉,那種電影開始前莫名涌出的緊張感再次席卷了我,這一次來得更加猛烈。 我屏息道:“還好……” “酒媚,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嗯……” 電影屏幕的光消失了,房間陷入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了,其他感官卻異常敏銳。 他沒有再問我什么,我也沒有再說話,但能感到他的呼吸熱熱地散在我的臉上,緊接著,他的唇也落了下來,吮凈我的淚水,很輕很癢,我脖子一縮,想避開他,他察覺到我的意圖,伸手抱緊了我的身體,我無處可躲。 吻突然變成密集雨點,一刻不停地在我的臉上肆掠,然后是脖子、耳垂,他的手也從我后背的衣服下擺探進去。 他的氣息熱烈,呼吸也失去平穩,黑暗中,我能清楚聽到一聲聲交錯在一起的雜亂急切的喘*息,能聞到醉人的酒味,分不清是誰的,卻讓我臉紅心跳。意識恍惚中,我想起白天柯梁愛問我有沒有幻想過和郁臨深上*床,那么……答案是什么呢?我居然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唯一確定的只有一件事:郁臨深今晚,一直在誘*惑我…… 作者有話要說: 猛然發現自己記錯了中安妮的年齡,于是上來改了一下。。。。。。 ☆、9-3 “姐,你跟時宇……最近怎么樣?” 我和酒舒之間,無論親情友情,主動的人一直是她。小時候,她就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每次我去mama家,流露出一丁點不舍得離開mama的情緒,她總會感覺到,然后緊緊抱住我,說服父母同意我留下來過夜,就好像她能讀懂我所有對母愛的渴望、理解我同為小孩子的脆弱。 她為我付出的也遠多過我為她做的,自從她和郁臨深結婚,我總是暗暗抗拒她的關心,每次聯系,都是她先打電話給我,很多時候我能不接就不接,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后來,她離婚,只身去外地,我也鮮少主動聯系她,因為時常覺得自己對郁臨深的感情是對她的“背叛”。我以為她比我擁有更多幸福,事情發展到現在,我才分外清楚地知道,我們倆離各自想要的幸福其實都有著一段抓不住卻又真實存在的距離。 “還好?!本剖娴穆曇袈犉饋聿⒉皇州p快,想來肯定和時宇之間的問題不小。 我關切詢問:“那他手術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阿媚,我和他,估計沒可能了?!?/br> 她低沉憂傷的聲音讓我的心一疼,我想到mama的反對,于是問:“是不是媽還是不同意?” 她嘆口氣,苦笑:“豈止是不同意。我和mama已經很久沒聯系了,我想,她肯定失望透頂??晌夜懿涣四敲炊?,時宇……我放不下他,也不可能放得下,但是現在,我突然不確定自己的堅持還有沒有意義了?!?/br> “姐——” “呵呵,”她的語氣苦澀,情緒頗為低落,“時宇說,如果我繼續和他糾纏下去,非要和他在一起,他就不做手術了,就這么聽天由命算了?!?/br> 我沉默少頃,安慰道:“他也是心疼你,因為愛你才不愿意你跟著他?!?/br>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難受,越難受越放不下?!?/br> 她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世間萬物,單一個“情”字就帶來數不盡傷人的癡纏苦悶。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來安慰她,事實上,我自己好像也不懂愛情了,一句“我愛你”,在愛情里,輕如飄雪,我們原以為重要的,在各種困難和蜚語流言之下,幾乎不堪一擊。一時間,電話兩端的我們都安靜下來,我想了很多,思緒仍是白茫?;煦缫黄?。最后還是她先開的口,轉移了話題。 “別說這些煩人的事情了,你跟臨深進展不錯吧?” 我怔了下,繼而笑著說:“當然啦?!?/br> 我的心里不是不煩惱的,可向現在的酒舒倒苦水,未免太自私了。 “那就好,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人能得償所愿?!?/br> 我聽得出她是真心祝福我,一個從未像此刻這么強烈地要掙扎出來的念頭終于破土而出。雜物間的白織燈發著幽幽亮光,我鼓足勇氣,說出自己一直想說而沒說的事:“姐,我想坦白一件事,你……還記得你結婚那天穿的那雙婚鞋嗎?” 她沒回答,可我知道她肯定記起了那雙不翼而飛的高跟鞋。心臟劇烈跳動了幾秒,我閉了閉眼,才繼續說下去:“對不起,那雙鞋是我……偷走的?!?/br> 那天,婚禮結束后,我陪著酒舒回了她和郁臨深的新房,同去的還有兩方關系比較親近的親戚朋友,我隔著人群看著他們,心里又疼又麻,心臟難受地仿佛隨時會蹦出來,我只有撫著自己的胸口,才能保持正常的呼吸頻率。最后大家一個個地走了,新郎去了客廳,酒舒去了洗手間,而我,留在了他們的婚房里,視線被那雙被主人踢到門邊的紅色婚鞋吸引過去,身體不受控制地走近它們,彎下腰,撿起來,塞進自己大大的單肩包里,沒有一點遲疑。 酒舒回到房間,跟我抱怨婚禮的麻煩和難以忍受,在那幾分鐘的時間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失去感覺,她說什么,我聽著都是炫耀。她好一通抱怨,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那雙不見了的婚鞋,而我竟然一點不害怕她發現拿走寫的人是我,可又并不能如釋重負,相反,內心不堪重負,雙腿也沉重地像綁了兩塊大石頭。 好不容易找了借口離開新房,我穿著自己的高跟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確定自己身處一條偏僻陌生的街道上,周圍再不見別人,才敢取出“贓物”,給自己換上。鞋小了一碼,擠腳擠得我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皮rou被磨掉了,我還是不愿意脫下來。反反復復想起的,都是郁臨深給jiejie穿上這雙高跟鞋時的場景,眼淚肆無忌憚地流淌。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小偷,偷的還是親jiejie的婚鞋,過后的日子,它無疑是我無法擺脫的陰影。這么久了,除了那一天,我再沒穿過,但我知道,它一直存在,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有的只是做夢的權利??刹还茉趺礃?,哪怕酒舒的婚姻只是一張紙,沒有實質意義,我依舊欠她一句道歉,也欠自己一個交代。 “阿媚,“長久的沉默后,她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既然你說對不起,那我就說沒關系?,F在那雙鞋是屬于你的,它……本來就該屬于你,以后不用再為我愧疚了?!?/br> 我撫摸著這雙表面閃著細小碎鉆的紅色高跟鞋,聽著話筒里jiejie柔軟的呼吸,終于可以原諒曾經那個不光彩的自己。 ☆、9-4 每到星期一,我都要費比平時多好幾倍的力量才能把自己從床上扯起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