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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賤去看母親,到了說好的時間不回,手機聯系不上,方惟心里就有了大概。接到溫玉騁電話,進一步確定猜測,心里反而平靜了。溫玉騁和方惟碰頭,兩個人就是等,等對方發送消息。這一等,就過了后半夜,方惟還湊合,溫玉騁明顯心浮氣躁,煙一根接一根,把方惟干干凈凈,空氣清新的屋子抽成大煙館。又過許久,天邊已經泛起含羞帶怯的光亮,溫玉騁徹底耐心告罄,提出下命令救人。“他在跟咱們玩心理戰,你急了,正中他下懷,好跟你提條件?!?/br>“不管要什么,先給他就是,當務之急把人救出。兩個小家伙多在他手里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天曉得他會怎么對付他們?!?/br>“那是要挾咱們的籌碼,對他而言再重要不過,放心,不會有事?!?/br>“你那是理論,狗急跳墻,懂不懂?!”“賺再多錢也要有命花,你以為那家伙有膽犯重罪?”“人都綁了,有膽沒膽還不都一樣?”“當然不一樣,綁架不至死,綁架殺人就得死?!?/br>“他不用殺人,有的是辦法讓兩個小家伙生不如死!不成,我沒你的鐵石心腸,你繼續等,我去救人?!?/br>“再多等一會兒,他一定會發來交易,只要他提條件,就可以定性為綁架,比拘·禁罪責重?!?/br>“別整你那套法律彎彎繞,他一外籍人士有的是辦法開脫,找小溫三兒取他性命簡單得多,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我已經夠對不起何絡那孩子,再讓他受罪,我……還有你,你嫌你們家岳小賤不夠命苦不夠遭罪?你也太狠了!”“溫玉騁,你給我沉住氣,我哪次錯過?!”“我不能拿兩個小家伙的命跟你賭對錯!”溫玉騁甩掉煙頭,拔腿就走。仿佛掐準了時機,方惟的手機響了。“等急了吧?怎么樣,方惟,咱們做個交易吧?我保證兩只兔崽子安全無事?!?/br>等救人心焦,等人救漫長。兩個小家伙手機被沒收,沒有任何報時工具,看不到外頭的天色,根本不知道流失多少時間,只覺得等到疲累困倦,相互依偎著先后睡去。等sao動將他們吵醒,鐵閘打開,投射進來的是刺眼的陽光,逆著光,前來拯救他們的人民衛士是那樣的高大挺拔,英勇神武。兩個小家伙起先還不太敢相信,以為同時身在夢中,直到被方惟和溫玉騁認領,在人民衛士的護送下,摟他們走出囚禁地,見到藍天白云及被押上警車的犯罪分子,才有平安被救的真實感。何絡哪一個犯罪分子都不認識,岳小賤只認出一個——方正的親爹。宋凡叫囂他是外籍人士,不受國法管制,咒罵方惟卑鄙無恥,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血紅著眼睛,瘋狗一般。警察抓人從來不缺觀眾,里三層外三層在廠房跨院外頭簇擁圍堵,抻脖翹腳好奇被抓的是什么人,被救的是誰。昏昏暗暗關了一宿,岳小賤和何絡還不太能適應大亮的光明,況且還有這么多熱心群眾矚目,本能的各自扎進呵護他們的懷抱,藏起臉面。方惟和溫玉騁護送他們分別上車,有了車體這層屏障,岳小賤也壯起膽子打量周遭。倏地眼尾一晃,岳小賤瞳孔急速放大,緊盯圍觀人群中的某一點,著魔似的移不開視線。面露驚恐,如同見鬼。“怎么了?”方惟發現異狀,一邊發問一邊依循岳小賤的目光搜羅,片刻之后,貌似一無所獲,皺眉困惑。“小岳?小岳!你看什么呢?”岳小賤觸電般的回魂,藏起小臉兒,拼命搖頭,顫抖的身軀仿若無依的枯葉,等待成塵入土。“沒事了,不怕,乖?!?/br>方惟攬住岳小賤,下巴抵在他發頂,輕輕安慰。垂下的眼簾,遮住一切情緒思路。輸贏度過劫后余生的恐慌與驚喜,何絡恢復橫眉冷對,讓溫玉騁失落并無奈,真想回到剛解救何絡的那一刻,那樣暢快的享受何絡全心信賴的緊密依偎。“這一宿,沒挨欺負吧?”溫玉騁摸摸貼膠布的鼻梁想一想,每次跟何絡在一起似乎都是他主動起話頭兒,明明是何絡先迷戀他,為毛到頭來變成是他上趕著?三十幾奔四張的人,舔著臉倒拍一個小毛崽子,可不就是賤?這小毛崽子到底對他下了什么咒兒,讓他這么舍臉又費心?只是貪圖他年輕漂亮?不能夠!比何絡年輕漂亮的大有人在,他見過得多,睡過得也不少,新鮮勁兒過了還不就是那樣兒?沒有能把他留住的。對魏桓的情感帶入?或許占據部分誘因,但絕不是決定因素。這么些年,再看不開,也早淡了。逝者已矣,人心里的東西比不得電腦里的資料,復制不能。所謂替代,根本是他克制感情的借口。何絡和魏桓完全不同,他從來都清楚。溫玉騁腦內過一個周天,何絡仍是不見半點回應意思,冷沉著小臉注視窗外,仿佛當溫玉騁是沒話找話且話不在點兒上的出租司機。討個沒趣,溫玉騁郁悶了,賭氣似的,直到抵達何絡家樓下,都沒再出聲。“我他媽真擔心你,你個小冷屁股看不出?!”溫玉騁沒有方惟那種姜太公釣魚的絕佳耐性,忍到極限便要爆發,氣沖沖下車,拽住何絡胳膊,拒絕再被漠視。“看不出!你去倉庫里關一宿試試!真擔心我就離我遠點,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么你拉仇恨我擔禍?!”“怕了?抱歉,你以后替我擔禍的日子還多得很!”“我、拒、絕!”“你先勾引我的,想撤手沒這么容易!”“無恥,無賴!”“我就是!”“你……”溫玉騁把何絡壓在車上,兜頭就要啃。溫玉騁的臉在眼前迅速擴大,何絡除了心臟撲通亂跳,更多的還是氣憤:溫玉騁壓根兒不曉得何為尊重,只懂強取豪奪,仿佛他迷上他就失了尊嚴和人格,唯有聽之任之隨他搓圓捏扁,呼來喝去的份。假如關系無法對等,重新開始,結局也是失敗。心里產生抵觸,行為就有了反抗,左躲右閃,極力不讓溫玉騁得逞。明明是手到擒來的甜頭,偏偏沒法如愿嘗到,溫玉騁生出急躁,手腳不由得跟著粗魯。被溫玉騁招煩了,惹急了,何絡的抵抗也越發激烈。于是,這個吻的意義升級成兩人地位的對決,哪個認輸好像就要低對方一等,誰都不肯退讓妥協。“大庭廣眾,你夠了!”“你是爺的人,爺要親便親,誰敢管?”“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