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答應了??伤ε?,怕于世腦抽把那些橋段落實在他身上,盡管他疑問的時候,于世再三保證不會玩變態的那一套,就規規矩矩,還是老樣子。岳小賤是誰?信才有鬼。猶猶豫豫,想把錢退回去,就當沒這回事。何絡聽罷,當然勸岳小賤立馬退錢,拒絕演出。岳小賤該是聽進去了,可臨出來時,還在琢磨,沒最后下定決心,所以,何絡沒法放心。“臥槽,那小東西窮瘋了?那片子是隨便拍的?還、還S·M,雙·龍·入·洞?拍完保管丫報廢!”狠拍方向盤,溫玉騁惱了,惱岳小賤不懂事,惱方惟看錯人。“他是真的窮瘋了,最近他爸又找上門,害他又欠了對門教授一筆錢,他正尋思搬家,沒錢,搬哪兒去???我讓他搬來跟我住,他又不干。說什么因為是唯一的朋友,所以不能連累。都說是唯一的朋友了,互相幫忙怎算連累?孩子死擰死擰,把我氣死了?!?/br>“算,你管不了,總有人管得了?!?/br>“真……能有人管?”“cao!掃黃打非的不管?”“不行,小賤不能進去,他媽有病,不能缺了他。哥,你幫幫他!欠你的情,我怎么還都行?!?/br>“你個小冷屁股想怎么還?”“我……大不了把屁股捂熱了給你?!?/br>何絡大義凜然,漲紅了臉,溫玉騁噗嗤一聲,笑開了顏。“我怕背上人命官司。得,你甭cao心了,我保證有人管,上去吧?!?/br>“哥,跟我透個實底,是有人看上小賤了,對吧?”溫玉騁沒否定,算默認。何絡松口氣,又提起心。“靠得住嗎?看上了為什么不把小賤帶出去,還讓他混場子被人糟踐?”“我怎么知道,有病唄!”女人心海底針,有些男人故作深奧,心思比女人更細膩更詭異,堪稱扭曲裝逼小能手。唔……這把年紀該興許算老油條?反正他的發小兒很變態,不好惹。招惹上這么一號,他真說不準是那小賤弟弟幸與不幸。暖淚岳小賤的腦子已經完全炸了鍋,一塊地方以龍卷風的形式呼嘯回放剛才的畫面,一塊地方空空如也,放棄任何運作。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只是在十一月的蕭瑟風中,瑟縮在窗臺下的灌木叢里,上身僅著白襯衫,□未·著·寸·縷,緊攥著慌亂中最明智帶出來的手機,瑟瑟發抖。是風力,也是他的傳染帶動,灌木叢窸窸窣窣也在顫抖,寒冷且驚恐。距離他撥出求助電話差不多一刻鐘,可是,等待總是任性妄為的將等待的時間無限夸張,仿佛飛逝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足夠他凍死,凍僵,凍成冰雕。岳小賤尚不到凍死凍僵的程度,但他確實麻木了,腦袋是木的,身子是麻的,不清楚具體等了多久,也感覺不到焦急,只知道等,茫然的等。茫然到熟悉的車子行駛進來,停駐在與他相距不遠的地方都沒能發現。方惟覺得岳小賤是被自己從灌木叢后挖出來的,小小的身子那樣緊繃,以至于暫時無法舒展開來。很明顯,孩子已經蹲麻了。把冷冰冰的一小團迅速抱進車里,裹上他的羊絨大衣,暖風開到最大,方惟沒有耽擱,首先開離是非之地。不時看看還沒有回神,哆哆嗦嗦的小可憐兒,愛憐之余,方惟心想:還行,還知道害怕,沒瘋到無可救藥??v然稍許偏離他當初的預想,肯定已經得到教訓。岳小賤最終沒能拒絕于世,跟隨于世一伙到某酒店某某房間拍動作小電影。都不是生手,進到房間立馬各就各位,開始準備。岳小賤輕車熟路,按照一貫流程,先進到衛生間把自己清洗干凈,特別是一前一后兩處拍攝要點。不料,他剛洗完,套上假裝清純,卻極限挑逗情·欲的大號白襯衫,扣子才系兩粒,外頭就傳來嘈雜sao動——警察掃黃!岳小賤登時慌了,什么都顧不得想,小褲褲都來不及穿,拿起手機就跳了窗戶。之前在這間酒店的這個房間拍攝過兩三次,地理環境相對熟悉,岳小賤抱著雨水管從三樓順到地面。酒店后面是停車場,因為平時客流量不大,來客車輛通常都停在前院,后面鮮少有人往來,所以沒人看見他???,下半身真空,跑去出就算耍流氓,警察叔叔就在里頭秉公執法,讓人抓住,他管子就白爬了。沒轍,只好在原地蹲等警察叔叔功成身退。可,警察叔叔走了,岳小賤就能堂而皇之逃跑了?必然不能,他下半身還光著呢。岳小賤是真的驚慌失措了,臨時想不到其他辦法,就憑腦子里一個踴躍的念頭,撥通方惟電話,向他求救。前兩通電話方惟沒有接,第三通岳小賤也要放棄的時候,方惟接了,說是剛才開會,不方便接聽。聽見方惟的聲音,岳小賤眼眶一熱,腦子更亂,反反復復就會求方惟救他救他,方惟要他冷靜,追問幾次地址,最后幾乎用吼的,他才磕磕絆絆的想起自己所在位置,結結巴巴告訴方惟。方惟說馬上過來,又安慰他好一會兒才掛機。岳小賤就開始等,方惟讓他別挪地方,他連左右一步都不敢挪,死心塌地,一動不動。等的時候,從門縫里窺見的警察叔叔抓壞人的畫面不?;胤诺箮?,他真怕自己當時動作一慢,讓警察叔叔沖進衛生間抓個正著,然后就這樣光著屁股,在眾目睽睽下被押進警車,押進牢房。他不知道拍GV會被定什么罪,不知道會不會被判刑,他只會想象牢房里的恐怖,失去自由的恐怖。他不要再被關起來,無論是牢房還是任何地方。一道上鎖的門,一個密閉的空間就代表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折磨,他回想就會腿軟,會抖如篩糠,全身劇痛。好像,他還在那個瘋子手里,不曾逃脫。打死岳小賤也想不到cao縱這一幕的恰是他第一時間想要信賴依靠的方惟。不提家里的關系,憑方惟是法學院院長,國際法專家,在公檢法司的人脈根系就相當深厚,想要整治個把人,絕對比磕毛豆簡單。岳小賤給他電話時,他確實正在開會,但絕不是不能接聽。他是故意晾著岳小賤,讓他在看守所里住一宿,給點小教訓,嚇嚇他,嚇跑他再拍GV的念頭。可惜,他沒抗住。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低估了岳小賤對他的影響力,那一聲聲震動,徑直震進他的心,抓撓擠壓,害他一陣陣悶痛,仿佛受了要命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