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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著,你學生偷著上那兒打工啦?”“不是,就一個認識的小孩兒?!?/br>“恐怕不光認識這么簡單吧?能勞動方大教授開金口,想必是相當重量級啊?!?/br>溫玉騁快能競爭表情帝了,臉上的零部件要多活躍有多活躍,要多機敏有多機敏,瞬息萬變。轉眼,又成了聞見腥味兒的賊貓,發現肥rou的蒼蠅,賤氣指數直線攀升。“問你有沒有,哪兒那么多廢話?”“嘿嘿,你問錯人了,我頂你強不到哪兒去,也就偶爾招待個朋友,放松個一小下,不管營運。人事問題,該找誰找誰去?!?/br>方惟邊夾菜,邊斜睨著溫玉騁,無需言語,眼神代表一切。“哎喲,不就是想求我幫忙照應點兒,你直說嘛!一塊兒穿開襠褲長大的,害哪門子臊???”“論股份,你跟我面前頂多算個二老板,我用得著求你?”“我這二老板放屁都不響,那就請大老板親自去交代他們照應你的小寶貝兒唄?!?/br>“你別說,過陣子我可能真有事請你幫忙?!?/br>“咋?把你那情兒找轍開了,好讓他踏踏實實窩你身邊相夫教子?”哎喲喂!沒否認那是他情兒嘿!個悶sao·色·憋得,當丫裝逼到一定境界,已經摒棄了男性·功能了呢,敢情還食人間煙火,有七情六欲??!不容易,作作實實不容易!╮(╯▽╰)╭“我打算要回正正撫養權?!?/br>“我沒聽錯吧?你一國際法專家,掌管名牌學府的法學院,鉆法律空子是你本行,搶個小小的撫養權,還用我幫忙?”“到時你就知道了?!?/br>“我真沒法兒理解你,怎么這么喜歡給別人養兒子?!?/br>“你連自己兒子都不管,是沒法兒理解?!?/br>“嘖,你不戳我幾刀能死???”“你不招我戳你能死???”“得,說不過您大教授。能否請教一下,您生活規律不混不嫖的,哪兒的機會跟個小鴨子攪和到一塊兒?”“誰說那是鴨子?”“裝,再裝!你不是不知道自己開那是個什么買賣吧?”甭管多高級,鴨子就是鴨子。“許你不許我?”“那是,您多冰清玉潔,哪兒是我們這些庸脂俗粉能相提并論?說說吧,怎么勾搭上的?”“你先幫我打聽吧?!?/br>“然后呢?”“沒然后,該怎么還怎么?!?/br>“不能夠吧?你能容?”“沒譜兒的事,有什么容不容?”目睹方惟劃出標志性的笑弧,溫玉騁打個寒噤,仰望天花板:這他媽世界末日八成躲不過去了,尼瑪畜生反常了??!何絡挺能給溫玉騁做臉,倚靠在溫玉騁身邊,倒酒點煙,乖得跟什么似的。溫玉騁跟客人打著哈哈,有一下沒一下,不著痕跡地打量剛才在臺上舞藝明顯不如何絡,卻遠比何絡放得開的妖嬈小男孩兒。客人左擁右抱在陪客的小男孩兒的簇擁下去了洗手間,溫玉騁稍微遞個眼色,岳小賤沒跟去,挪挪屁股,到了溫玉騁跟前。溫玉騁伸手捏起岳小賤尖尖的小下巴,左右端詳,活像買牲口前給牲口相面。“你叫岳小賤?你這名兒怎么起的?”是有點兒姿色,個勾人的玩意。“鄉下人沒文化,賤名兒驅邪避兇、益壽延年?!?/br>“真名兒?”“賤人賤命配賤名兒,我是得天獨厚,天生就是干這個的?!?/br>“419怎么樣?”“干活兒賺錢唄?!?/br>“還混別的場子?”“那是,誰嫌錢賺得多啊?!?/br>“哪兒?”“不入流的地方,您可看不上眼?!?/br>“哦?”“咱這兒沒規定不能兼其他場子吧?”溫玉騁笑了笑,揮揮手,岳小賤眼明身子勤,忙不迭迎向從洗手間回來的客人,擠開其中一個男孩兒,占據有利地形,打情罵俏,撒嬌獻媚。溫玉騁瞇眼看著,懷里的何絡瞇眼看著他。“那岳小賤是你介紹來的?”送何絡回家,路上,溫玉騁狀似隨口問道。“怎么,看上了?”“嗯,看上了,我就喜歡明sao不裝的?!?/br>“那是我弟弟,你要看上就得對他好,不能欺負他,不然……”何絡兇狠威脅,心里酸得直想吐,疼得直想哭。剛才他就覺得不對勁兒,溫玉騁看小賤那眼神,說話那態度……也沒什好意外,小賤比他漂亮,比他妖艷,比他放得開,不像他,裝得好像多清高,其實,賣藝賣身都是個賣。“不然你就跳樓?”溫玉騁看不出何絡心思婉轉曲折,兀自開著玩笑。“嗯,跳?!?/br>“真跳?”“真。害了朋友,以死謝罪?!?/br>“成,到時候叫我參觀。收錢賣票不?咱倆這關系,得給我打折?!?/br>“別人五百,你五萬?!?/br>“嘿!小冷屁股,欺負我財大氣粗,當我冤大頭??!”“不跟你逗,小賤是我特好的朋友,我真把他當弟弟,你要真欺負他,我真跟你拼命?!?/br>“還挺講義氣?!?/br>“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們這種人,在你們那種人眼里就是這樣吧?”“什么你們那種,我們這種?你歧視誰???”“你們歧視我們?!?/br>“別帶們,車里就咱倆?!?/br>“你們歧視也對,反正我們就是賣的,下賤不要臉,不配擁有尊嚴?!?/br>“cao!你個小冷屁股要死???沒完沒了了還?!?/br>“cao!我他媽在你眼里連名兒都沒有,就是個屁股!”“我咧……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小老爺們兒哭什么?我碰著你哪條自尊自傲的敏感神經了,你就哭?”何絡哭挺美,不鬼哭狼嚎,就是抽噎,眼淚在一聲聲細小的抽氣聲中,源源流淌,靜靜下落。美人哭是幅畫,但也得分人欣賞。溫玉騁偏偏欠缺這個欣賞能力,這輩子最恨人哭,最怕人哭,因為他不太會哄,誰哭他拿誰沒轍。路邊停下車,開窗點煙,抽。“誒誒誒,哭兩下完了,逗著玩你也至于?!?/br>“我樂意,你管不著?!?/br>“成,你下車,我不管?!?/br>何絡真有骨氣,立馬下車。溫玉騁也不含糊,何絡前腳下車,他后腳就帶上車門,走了。把何絡一人留在路燈綽約,不太黑暗的夜色中,孤零零與一片打烊的小商鋪為伴。莫大的心酸翻涌席卷,何絡顧不得干凈,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放聲痛哭。他以為,哭痛快,心里會好受些,可,越哭越不痛快,越哭越難受,越哭越想哭,快把自己哭成一灘淚水,流進路邊的下水井。“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