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吸引，還以為來了什么明星，甭管認識不認識，先拍一段上傳微博再說。

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打了輛車逃之夭夭，簡直要造成交通癱瘓。

商燁華這時候才深刻體會到，古代人說的“看殺衛玠”很可能并不是一種夸張的修辭手法，而是真的。

等他心有余悸地從出租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去買墨鏡口罩，就又被人咔咔拍了一輪。

商燁華哭笑不得，生平頭一次體會到長太好的煩惱，不管走到哪兒都像是一只閃閃發光的移動廣告牌，完全沒辦法低調得下來。

算了，既然低調不下來，那就高調一點好了。

肖遠嵐定的餐廳在商業大廈的頂層，是一個四面玻璃的旋轉餐廳，一天二十四小時轉一圈，視野廣闊，可以將整個J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于是商燁華進入大廈，坐電梯上頂層的一路上，他對著小姑娘們的鏡頭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甚至在離開電梯、進入餐廳的時候，還對她們笑著揮了揮手，那模樣既帥氣又瀟灑，簡直可以媲美閃光燈下的模特兒。

理所當然地引起了一陣驚呼和尖叫。

肖遠嵐在小姑娘們的尖叫里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這樣閃閃發光的白梓辰。

他情不自禁地瞇了下眼睛。

雖然此前他并沒有見過白梓辰，但是他見過他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兒微微笑著，皮膚雪白，眼睛圓溜溜的，小鹿一樣，看起來有點兒傻又有點兒可愛。和眼前的這個渾身blingbling的發光體……除了五官比較像之外，沒有任何共同點。

肖遠嵐正要起身招呼，只見那個發光體遙遙對他笑著點了下頭，然后徑直朝他坐的位置走來，然后彬彬有禮地伸出一只手：“肖總，久聞大名。我是白梓辰?！?/br>
“……不用那么客氣，叫我遠嵐就好，”肖遠嵐有點意外，站起來和他禮貌地握了下手，“很高興你能來。你之前見過我？”

雖然肖遠嵐掩飾得很好，商燁華還是從他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驚艷。

“沒見過，”商燁華脫掉羽絨服搭在椅子上，笑著坐下來，“但是圈里誰不知道肖總是年輕一輩里面的青年才俊，哈佛大學MBA，赫赫有名的海歸高材生，家世好、學歷好，最重要的是……長得一表人才。要再認不出來，就是我眼瞎了?！闭f著對他眨了下眼睛。

肖遠嵐是肖氏集團的少東家，這種人可能風流成性，可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唯獨不可能專程跑來撬周天翊的墻角。

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人設里面肖遠嵐雖然是周天翊的商業對手，但是做生意這回事，沒有永遠的對手，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肖遠嵐這次來找他，無非兩個可能——第一，想通過他探聽下周天翊的口風；第二，想用迂回戰略和周天翊談合作。

但商燁華才不耐煩管他的真正目的，他的唯一目的就是釣肖遠嵐。

他這些年商場上縱橫來去可不是白混的，拍起馬屁來簡直讓人如沐春風，帶著一點似有似無的挑逗，既不過分唐突，卻又搔得人心上癢癢的。尤其是他現在有buff加成，隨隨便便拋個媚眼，都讓人心旌動搖。

肖遠嵐被他這么一撩，都忘了原本想說什么了。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笑道：“過獎了。怪不得周總這么多年從來沒瞧上過誰，卻唯獨對你死心塌地?！?/br>
他這話倒是說得真心實意。

商燁華猜得沒錯，他的確有意向和天翊集團談合作，所以想從白梓辰這兒探探口風，看看周天翊是什么態度。當然，在接觸白梓辰之前，他很謹慎地派人把白梓辰查了個底兒掉，在他拿到的資料里，這個和周天翊稱得上竹馬竹馬的白梓辰，是個文弱、安靜，有點兒唯唯諾諾，動不動就臉紅的男孩子，除了長得比較可愛之外，幾乎一無是處。當時肖遠嵐還在疑惑周天翊這種人，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性格溫吞、毫無優點的男孩子，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他一定拿到了假的資料。

白梓辰豈止是長得有點兒可愛，他簡直是閃閃發光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輕而易舉地吸住人的視線，用驚艷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而且他還不止是長得好，舉動大方得體，說話不卑不亢，就連馬屁都拍得那么讓人如沐春風。

肖遠嵐總算明白周天翊為什么對圈里的眾多名媛淑女不屑一顧，卻唯獨這么寶貝這個叫白梓辰的男孩子，還把他藏得那么嚴實——如果他也有這么一個閃閃發光的寶貝，他也舍不得拿出來讓別人看見。

“你說賤內??？”商燁華微微一笑，“他對我是還不錯，就是人太死板，太不解風情了?！?/br>
肖遠嵐眼皮微微一跳。

什么玩意兒？賤內？

而且……剛才不是他的錯覺，周天翊小男友真的在撩他？

牛排和紅酒很快上來了。

這是J城很有名的一家西餐廳，肖遠嵐點的是這家餐廳招牌的西冷牛排，分量很足，口感也不錯。

肖遠嵐主動替他倒了杯紅酒：“82年的拉菲，加本力葡萄酒，最能襯托出牛排的細膩口感。你嘗嘗?！?/br>
“謝謝，”商燁華主動和他碰了下杯，這個時候他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想也沒想就掛了，舉杯晃了晃，抿了一口酒，“賤內的電話。你找我過來……是不是想和天翊集團談合作？”

“……是的?！?/br>
肖遠嵐原本是想酒過三巡之后再提這事兒，沒想到還沒開動，周天翊的小男友就一針見血地把這事兒給挑明了。

挑明也有挑明的好處，所以他只猶豫了一瞬，就爽快承認了。

他正想著怎么具體說明他請他過來吃飯的用意，對面的男孩兒卻晃了晃紅酒杯，微微一笑：“生意上的事兒，你不用和我說，我對生意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只對人有興趣?！彼f著舔了下嘴唇：“活生生的，有血有rou的人?！?/br>
雖然是正午，但靠窗這一側垂著百葉窗，桌上的復古銅燈上的蠟燭燃著，微弱的火苗跳躍著，映得白梓辰沾了紅酒的嘴唇閃著瑩瑩的光，就好像中古時期的血族，又神秘、又魅惑。

引人犯罪的美。

肖遠嵐原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主動送上門來的小鮮rou，不吃白不吃，想到這兒，他的眼神不禁加深了。

商燁華余光瞥到周天翊大踏步從電梯出來，心道你可算來了，老子在這兒裝得好辛苦啊，一邊想一邊故意稍微提高聲音，對肖遠嵐說：“喂我?！?/br>
他這兩個字說的聲音很大，與其說是撒嬌，倒不如說更像是命令，肖遠嵐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喂我啊，喂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商燁華一手托著下巴，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