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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恙下車后,后面那輛車的車門也齊刷刷打開。沈似故看到霍英身后跟著那四名助理,他們穿著職業套裝,手上拎著公文包,帶這么多助理,一看就知道這場會要開好幾個小時。 她搖下車窗,沖疏恙揮了揮手,也沒過腦子,下意識地問了聲:“寶貝,晚上你要回家睡嗎?” 本來很嚴肅的氣氛頓時被老板娘這聲邀請擊碎,霍英緊繃著那張嚴肅冰塊臉,幾名助理憋得也是蠻辛苦的,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 疏恙要笑不笑:“回。你不是買了新裙子?” “買裙子”和“買套子”在沈似故這兒的用法是一樣的,過去每次騙炮之前她都會暗示疏恙她買了新裙子,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用順口了,還得到了她的寶貝老公官方認可。 “買、買啦。那你早點回家?!鄙蛩乒蕮u上車窗,臉頰guntang,催促司機:“開車開車快開車?!?/br> 疏恙終于笑出了聲,不到兩秒就恢復了一貫的高冷,仿佛剛才笑得很開心的那個人不是他,“準備開會?!?/br> 霍英和四名助理一臉詫異,這群專業精英心照不宣,緊繃著臉,表情嚴肅地走進遠珩集團總部辦公大樓。 * 多媒體會議室里擺著上百把椅子,經理級以上高管全部到會。 梁婷看似專注聽著,實際上是在觀察疏恙和梁鈺的微表情,偷偷在手機上給梁老爺子進行實時戰報:疏恙同意讓梁鈺負責分公司,梁鈺決定先交接工作,明年下半年回國。爺爺放心,一切正常! 梁婷有時候特別羨慕沈似故,爺爺擔心疏恙一邊拍戲一邊寫歌,還要抽空盯著公司這群經理人,怕他太忙沒空陪沈似故,所以偷偷把梁鈺叫回來,然后讓幾位董事聯名提議由梁鈺負責臨江分公司。 因為集團已經決定放棄海外市場,梁鈺回來也是遲早的事情,疏恙還挺高瞻遠矚,知道現在不同意以后也要同意,質疑的話都沒說就點頭了。 但是現在同意和將來不得不同意的性質可就大不相同了,這是收買人心的絕佳時機。 對疏恙而言,收買人心是其次,正面迎戰才是主要的原因。 他從不怕面對梁鈺,該來的始終會來。 遠珩集團緊接著就出了一份人事變更通知。 原本負責海外市場的梁鈺接下來將接管臨江分公司,原職務不變,海外分部也將逐漸收攏,搬遷回國。 梁老爺子愛國,用他老人家的話說這叫“落葉歸根”,沒有把自家東西往外面搬的道理。 遠珩集團開始大面積售出旗下在海外的產業,資金將會在三年內回籠到國內。 如此一來掌控權最終還是會回到總部,受益的始終是疏恙。 這是側面斷了梁鈺的野心。 但是看在旁人眼里,梁鈺這次回來有點爭家產的意思,包括梁婷都認為老爺子是要讓梁鈺回來分一杯羹。 盡管眾說紛紜,疏恙卻一句也沒問過梁老爺子,按照老爺子的意思進行決策部署。大家都覺得這位年輕的董事長職場經驗不夠,傻兮兮的就這么答應了提議,忍不住為他捏了把汗。 * 沈似故在設計室里畫手稿,微信突然彈出視頻請求。 她扭頭看了眼,是梁鈺,接通后心不在焉地喊了聲:“二哥。對不起呀,我這幾天沒時間?!?/br> “是我,小暴發戶。你怎么回事???我的婚紗手稿怎么還沒出來,你是不是剛得了獎就開始消極怠工了!你信不信我以后都不跟我姐妹團給你介紹生意!” “梁婷姐,你怎么用二哥的手機???我在畫著呢!剛順好的思路又被你打斷了?!边@個靈感殺手。 “我在我弟接風宴上,手機沒電了,用下他手機你管得著嘛你?!?/br> “不要對你的婚紗設計師這么兇!” “行行行,公事公辦,咱們好好說。說好的今天給我看初稿,圖呢?圖呢圖呢圖呢?!?/br> “畫著呢畫著呢,不過現在不能給你看,再過半小時吧?!?/br> “你是不是有拖延癥啊沈似故。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我懷疑是爺爺讓你故意這么慢的,但我沒有證據。你畫,我盯著,今晚我就要看到你的勞動成果?!?/br> 有沒有這么恨嫁! 沈似故懶得搭理她,把手機扔到一邊就開始工作。 “立起來你把手機立起來,我都看不見你了,你是不是又在偷懶了?沈似故?暴發戶?小富婆?你給我立起來?!?/br> “再見?!?/br> 沈似故畫手稿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邊上,梁婷太聒噪,她索性關掉了視頻。 梁婷覺得小富婆這是蓄意拖稿,不停打。 “行了立起來啦!不要吵了?!?/br> 沈似故發脾氣的時候奶兇奶兇的,梁婷就愛逗她,以看她生氣發脾氣為樂趣。 她被這個裙擺設計卡了好多天,怎么畫都不滿意,涂涂改改埋頭畫了近半個小時。 側目看了眼梁婷,她身后人來人往,大小姐手上端著香檳,就這么干盯著她,見她看向鏡頭,兩指分開,做了個“我正在看著你”的動作。 沈似故把她那頭也點成了靜音,收回視線認真畫稿。 公事歸公事,梁婷再怎么嫌棄她,至少是她作品的粉。 在沈似故的婚禮上,梁婷被她身上的婚紗驚艷到臉變形,一打聽才知道是她自己的品牌,從此身上穿的全都是mei的高級定制,可以說是對沈似故口嫌體正直的扎實鐵粉了。 沈似故想起了婚禮上那幾套禮服,沒準能找到靈感。 推開衣櫥。 這幾套禮服早在六年前就出了手稿,她當時就是為疏恙專門設計的,她心想如果愛豆有了喜歡的女孩,這就算是她這個小粉絲的一點心意,她會通過姐夫的品牌贊助給他,讓愛豆的新娘子穿上她親手設計的婚紗。 做夢也沒想到,她變成了他的新娘。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禮服被收納得很好,定期會有傭人進來整理,把它們送去干洗店。她挑了那套紅色小禮服,是她和疏恙新婚之夜穿過的。 她站在全身鏡前,禮服極致的紅和她皮膚的白相融合,線條柔媚婉約,她放下長發,黑與紅的撞色更為明艷動人。 * 疏恙在宴會上喝了點酒,霍英將老板安全送回家才敢下樓。 他醉酒也面不改色,只是有點頭疼,他揉了揉眉心,喊了一聲“阿故”。 沒有得到回應,走進臥室也沒看到她人,猜她可能又在樓上設計室。 疏恙站在門口,沈似故還在發呆。 他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打斷她的思路,原本對著鏡子發呆的沈似故突然解開了禮服的小吊帶,紅色絲滑布料順著她雪白的肌膚墜下,輕柔地落在地毯上。 疏恙盯著她裸露的背脊,視線向下,定格在她的翹臀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