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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接通,傅亦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平穩。 “怎么還不睡?!?/br> 姚瑤反問:“你怎么不睡?!?/br> 傅亦城壓根就沒想要回答她的問題:“我房間里少了一樣東西?!?/br> 姚瑤猛的抬頭左看右看,試圖搜羅墻上存在攝像頭的可能:“傅亦城你這個變·態你是不是在監視我??!” 電話那頭,剛剛從車里下來的傅亦城手一頓,氣笑:“我似乎沒有說丟了什么,也沒有說是誰拿的。你是不打自招還是此地無銀?” …… 姚瑤:算你狠…… “想知道木盒子的密碼?” 傅亦城說罷,等著姚瑤的回答。 一秒,兩秒,三秒,姚瑤:“不想知道,不好奇,沒興趣?!?/br> 傅亦城輕笑:“想知道也沒關系。答應我一個小條件即可?!?/br> “士可殺不可辱?!?/br> “不會殺你也不會辱你。陪我跳個舞?!?/br> 姚瑤愣?。骸鞍??什么時候的酒會?在哪里?” “現在,樓下花園,月光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出意外有兩更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時禾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端午二更 姚瑤強烈覺得傅亦城是吃錯藥了。他邀請自己跳舞的概率與拐賣自己的可能性差不多才對。 即便滿頭霧水,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時尚博主,她還是兢兢業業的倒飭了一個快妝,挑了一件不錯的裙子施施然的下樓了。 傅亦城支走了家里所有的人,包括傭人們。俞桐早被姚萬年編了一個理由提前接去了穹海邊。姚瑤提著裙角一路往外走,意識到,此時此刻,這里真的只剩下了她與傅亦城兩個人。 他站在花園小徑前,朝著臺階上走下來的姚瑤伸出了手。目光落在他袖口上的一瞬間,姚瑤認出了傅亦城穿著的那件衣服……那是她,親手做的第一件成衣。 從選料打板到縫制,連同衣襟的剪裁和袖扣的選擇,無一不是姚瑤親力親為。圖紙和尺寸都是按照傅亦城來的。初衷不過是因為姚瑤身邊再沒有人可以在身材上打敗傅亦城??墒钱斠路寥f苦做好了以后,姚瑤比劃著放在了按照傅亦城一比一做的人形模具上,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如果這件衣服不屬于傅亦城,全世界就再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穿了。 她把自己做了三個月的初代絕版送給了傅亦城。 因為怕傅亦城知道嘲笑自己,她摘掉了那個自己名牌的logo,并且混在了他拿一季新成衣里,安排陳媽渾水摸魚放進了傅亦城價格不菲的衣柜里。 可惜,她之前從來沒有見他穿過。 挑剔如傅亦城,他應該是分辨的出來真正的高級定制與自己手工縫制衣服的區別的吧。 沒想到,他竟然現在穿了。 那是一套雪青色的西服,一絲不茍的剪裁和筆挺的質感把傅亦城高瘦的身材襯托的清風霽月。領帶夾也是姚瑤設計的,在銀質針頭上別著一只可愛的小海豚,而袖扣背后還有姚瑤名字的縮寫“Y”。 傅亦城從頭到尾都知道這是她的設計?……可是,為什么是今天,為什么是現在? 他上前一步,牽住了姚瑤的手。音樂聲不知道從哪兒響起,是一首很好聽的小提琴曲,姚瑤似乎聽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傅亦城……” “噓?!?/br> 他引著她來到了花園的空地,站直了身子,眸色如暗色里的星火,灼灼的望著姚瑤,既遙遠又溫暖。四目相對,相看無言。 傅亦城身上一直有一種很矛盾又迷人的氣質。 他無疑是強大的獨行的,完美如傅亦城,很多很多時候人們都太過在意他的鋒芒而看不到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與笑容是如何如同山間溪水,在郁郁蔥蔥的蔭蔽里,裹挾著清澈的水花不動聲色的奔向海洋,匯入你的心田。 傅亦城是姚瑤親自選回來的。 孤兒院的孩子們見慣了被人挑選的“大場面”,看到穿著貴氣的姚氏夫婦帶著女兒過來,一個個臉上都擺上了或乖巧或奉承或楚楚可憐的表情。 “姚瑤,你告訴mama,哪個人你想帶回去做哥哥或者jiejie呀?”俞桐彎下腰來,問女兒。 孩子們殷切的目光一下子從看姚氏夫婦變成了看姚瑤。下一秒很多孩子都看到了姚瑤臉上的那塊黑斑。 有些孩子帶頭笑了起來,另外幾個與隔壁的交頭接耳,還有少數的,很誠實的被嚇哭了。 孩子們一哭,姚瑤也哭了起來。彼時的她還不明白,為什么只是跟著爸媽來挑選一個家庭成員,大家都在笑話自己。是因為自己丑嗎? 唯有一個瘦瘦的男孩,獨自站在隊伍的末尾,若有所思的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姚瑤,在老師和姚夫婦束手無策時,默默上前,遞過來一只粉色的小海豚。 那是一只紙折的海豚,很小,卻非常精致。姚瑤一下止住了哭聲,男孩沒有在意她臉上的黑斑,目光落在了她粉色的裙子上,見姚瑤收下了那只小海豚,他面無表情酷酷的走了回去。 隔著模糊的淚眼,姚瑤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能記住的只有傅亦城那雙明亮好看的眼睛。那雙眼睛里藏著一萬只糖果,一千個睡前故事,亦或者一百個,讓姚瑤活下去,堅持下去的理由。 捏著手心那只小海豚,小姚瑤晃了晃mama的裙子,指了指那個從頭到尾事不關己的男孩——“mama……哥哥?!?/br> 十幾年前的那雙眼眸與眼前的重疊,變化的只有,如今的傅亦城看向姚瑤時,多了明確的不能更加明確的,喜愛。 帶著薔薇芬香的晚風穿梭過兩人之間,姚瑤想要借著撩一下碎發的動作從傅亦城的手里掙脫,后者卻牢牢牽著她。 體溫、暖意與電流混合在一起,無盡的時間在頭頂的星空蔓延,星空之下,兩人維持著這樣的近距離,一時間誰也沒有發聲。 他越是冷靜,姚瑤的心越是小鹿亂撞。她似乎……能夠猜到他想要說的是什么。 傅亦城的話,只可能屬于最荒誕不經的夢,最無拘無束的遐思,屬于姚瑤人生每個最沒有底氣是,給自己輸入的那一點點底氣。 他對自己,是有男女之愛的。 從前是,現在也是。 “和我跳舞……” 傅亦城說完,不等姚瑤反應過來,把她擁入了懷里,小心翼翼,視若珍寶摟抱著她的腰肢,在如水一樣的冷月色里,在悠揚綿長的提琴聲里,翩然起舞。 他不需要姚瑤掌握什么高超的技巧,不需要她有多柔軟婀娜的身姿,他不需要她思考任何沉重的人生片段,他要的就是在這一首音樂里,讓她在自己的懷里獲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