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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團建那么累。小小姐還沒有起來呢,夫人也在睡覺……” 陳媽給傅亦城開了門,嘴里絮絮叨叨的關心著,傅亦城在玄關換上了他的拖鞋,抬眼往樓梯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的懷里抱著一堆新鮮的水果。那些是他讓人大清早送來的特供水果,都是姚瑤喜歡的。 “別喊她起床,讓她多睡會兒。今天上午不去公司帶她去醫院復診,時間很寬裕。這里的水果您切一下?!?/br> 陳媽應了一聲,轉身又去了廚房。 傅亦城在客廳里看了會兒報紙,抬手看了看時間。這低頭一瞥,注意到了自己今天的領帶上忘了卡領帶夾,他想了想,抬腿就朝樓上走去。 他沒有把自己的東西完全都搬走,留下的大部分都與姚瑤相關。至于為什么,恐怕傅亦城自己內心深處都很難分辨清楚,這其中是對姚宅的眷戀作祟更多,還是男人古怪的占有欲作祟更多。 他的套間一向收拾的很整齊。輕車熟路的在自己的衣帽間里挑了一只領帶夾,傅亦城正準備離開,突然瞥見了自己書房的門半開著。 陳媽打掃前后都會把書房門關嚴實的。他調轉腳步,往里頭走去。剛剛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書柜下,角落里的那個木盒子不見了…… ----------- 姚瑤的復查進行的很順利。 護士帶著她先做了身體狀況初步檢查后,柳彥白抱著一堆資料走了進來。姚瑤就坐在沙發上,柳彥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瞬,眼鏡驚訝的滑到了鼻梁不說,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病灶怎么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彥白沖上來,一邊說一邊撩起了姚瑤的劉海。 那個猙獰的黑斑消失了。不僅如此,姚瑤的整張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幼滑白凈……不是黑色素的自然消解。沒有可能那么多的黑色素在短期內消失的那么快,代謝的干干凈凈…… 越想柳彥白越興奮,他抓著姚瑤的小手再次追問:“最近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哪怕是生活習慣上細微的變化也要清清楚楚的一起告訴我,知道么?” 姚瑤被他盯的不好意思?;疾《嗄?,這種近距離的,突如其來的熱切打量是她有些抗拒的。更何況,柳彥白的眼睛里明顯有男性的欣賞成分在里頭。 她笑著點點頭,掙脫出來自己的手:“好的。其實也并沒有做什么特別的?!?/br> 除了綁定了那個重生系統,認識了一素未謀面但是嘰嘰喳喳很是聒噪的阿屁以外。 在一旁眼看著柳彥白對姚瑤熱情高漲的噓寒問暖,傅亦城在柳彥白想要刨根問底之前擋在了他與姚瑤中間,頗為冷淡的開了口:“柳醫生,上午我們還有別的安排,如果能盡快檢查出結果最好?!?/br>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催促里明顯還有些別的意思。 “行?!?/br> 柳彥白收回了自己探究姚瑤臉蛋的眼神,目光對上了傅亦城微沉的臉色,聲音回復了公事公辦的平靜。 前前后后要做好幾項檢查。隔著厚玻璃,傅亦城就站在檢查室外看著姚瑤穿梭在不同的機器里,疲憊的應付著檢查。 姚瑤最討厭那些“嗡嗡嗡”作響的機器,做了三項就有些不耐煩。而這樣的檢查,過去的十幾年里,她幾乎每個月都要做。閉上眼睛她都知道哪一步該躺平,哪一步該卷袖子,哪一步該左右翻身…… 疲憊感溢出了姚瑤的小臉蛋,她有些悵然的盯著白墻發呆。 柳彥白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一只巧克力,在姚瑤面前晃了晃,似乎說了一句“檢查完了給你吃”,姚瑤被他哄小孩子一樣的一本正經逗笑,“吃吃吃”的笑出了聲音,臉色也陰轉晴。 這一切都落入了傅亦城的眼底。 報告出來是半個小時以后,姚瑤獨自在休息室里等待著。柳彥白小跑著出來,徑直沖向了姚瑤,一把抱住了她。 “完全沒有了!姚瑤!無論是超聲檢查還是血液篩查,一丁點都沒有了!你是怎么做到的!這完全是醫學上的奇跡??!導師說了,這個案例一定要好好研究!黑變性神經瘤的成因和治療幾乎是無解之謎!我們!開了先河?。?!” 姚瑤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但是聽到柳彥白親口確認還是很開心??墒撬瑫r也悲哀的想,自己的康復案例完全不能分享給其他患病的人,更不具備醫學上的研究與參考意義。 柳彥白和他身后的團隊注定是空歡喜一場。而到頭來,姚瑤也可能是空歡喜一場,包括她的治愈,包括她的重生。 她鼻子酸酸的,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嗎?” “是,啊……” 柳彥白沒有松開姚瑤,而是被人從背后直接拽走的。拽他的人是怒意沉沉面色不善的傅亦城。他手邊休息室的桌子上放著一杯熱騰騰的剛買來的熱可可。 見柳彥白和姚瑤拉開了距離,傅亦城松了手。 柳彥白的發型亂了,帽子歪了,回頭看到傅亦城才忍著沒罵人。但是他到底年輕氣盛,看清楚傅亦城眼底明顯的警告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嗆他:“怎么了傅總,主治醫生現在和病人分享喜悅的權利你也要剝奪么傅總?我們團隊跟了那么多年,姚瑤和她的病情,全世界沒有第二個比我更了解的人,我想我這種喜悅您可以體會的吧!” 傅亦城輕嗤:“喜悅和動手動腳有什么關系?!?/br> 柳彥白:…… “收拾東西,回家?!?/br> 傅亦城這句話是對姚瑤說的,很顯然他壓根不想姚瑤留下來成為研究所的“試驗品”。柳彥白咬了咬牙,還是忍著沒有開口。 姚瑤慢吞吞的撿起了自己的包,跟上了傅亦城的腳步。走到門口,她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柳彥白。 “柳醫生……” “什么事兒?”柳彥白耿耿于懷傅亦城獨斷的帶走了姚瑤,一聽到姚瑤在喊自己,臉上擠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它徹底沒有了,你說,還會不會再長出來?!?/br> 傅亦城原本牽著姚瑤的手腕,聞言,轉過身來,也看向了姚瑤。她的眼睛里,知道結果時的那一點點微薄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此時此刻,他能看到的,只有薄霧一般的悵然與迷茫。黑白分明的眸子底下裝著厚重的心事,仿佛問出來的問題是個大概率會發生的未來…… “額,”柳彥白沒有料到姚瑤問的這么直接,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姚瑤你的病是基因帶來的……理論上,基因疾病會伴隨人的一生。但是鑒于這次的結果,我還是傾向于給你一個樂觀的回答。你會好起來的?!?/br> 姚瑤了然。 從車禍中重生的人這輩子不可能完全不去坐別的交通工具,在疾病中重生的人也可能再次遭遇病魔的回擊。 重生系統想要收回自己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