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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一個人的時候,他就越容易回想起余時中伴隨在左右的日子,在商場上他向來是理智為上,利益為先的男人,卻一時沖動把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撿回家,培養感情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但失去后才知道哪有這么容易。那是他哄在掌心呵護的小寶貝,那是他從寒風刺骨的雨天撿回來的孩子,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打從心底想要對他好的人,那是他想共度一輩子的家人,更是他想要抱在懷里寵愛的小情人,到底是從哪一件事開始,他做錯了?所以他們的路走偏了,分岔了,就漸行漸遠了?“高總?!?/br>“說?!备咝忝骰剡^神,才發現車子已經熄了火,他揉了揉烏黑的眼眶,聽著王曜沉穩的低語:“晚宴已經開始過了一個小時,各處都有他的人,但就是沒看到他,也沒看到他進入宴客廳?!?/br>高秀明正了正西裝的衣領,道:“叫王夜把他的人支開,你待在車上,我單獨去找他?!?/br>☆、一四一(下)余時中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又暈過去了。他眨了眨眼睛,好一陣子才甩掉中央的一大片白暈,他看到一面黑漆漆的墻,凌亂衣物的散落一地,那套嶄新的白色禮服,才穿上身沒展示多久,就被撕成一團爛布,上面沾染著混濁的黏液,甚至還看得到點點腥斑,情欲過后特有的膻味濃烈得蒸滿所有包覆他的空氣。車內的空調異常的燜熱,他癱軟在后座,四肢無力,全身卷曲成蛹狀,腿根以下各種液體交雜,濕濡又煽情得控訴他剛剛遭遇的暴行。這已經不是性交,而是赤裸裸的施暴。余時中虛弱得趴在沙發上喘氣,火燙的巨物抽離后,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他聽到杜孝之正在講電話,以及扣皮帶的聲音,只差一步就要把車門打開,他也沒有力氣坐起來確認他是不是要離開了。杜孝之查覺到他在沙發上軟軟得蠕動,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搖搖欲墜,正要幫他一把,余時中卻以為杜孝之又要侵犯他,嚇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往角落縮,空洞的大眼睛布滿驚恐和敵意,渾身激烈得打著冷顫:“不、不要……”他猛地一縮,披在肩上的外套立刻滑落一大半,兩條細白的大腿旋即暴露在空氣中,他邊退邊縮,又滑又跌的,股間的濕液在黑色的皮沙發上拖出一大片混濁又濃稠的白液,間或摻雜著鮮血。杜孝之眼神一沉,聲音又低啞了幾分:“把葉少傾看好了,不要讓他又干蠢事……嗯……”杜孝之應了幾聲,草草掛斷電話,他沒有再去驚擾縮成一團的青年,而是從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撿回自己的領帶打好,沒幾秒又變回衣冠楚楚的紳士,他開門前瞟了余時中一眼,道:“在車上待著,我很快就回來?!?/br>余時中失神得靠在窗戶上,聽著杜孝之冷漠的語調,甚至沒有半點憐惜或是愧疚,彷佛他剛剛所有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好像再習以為常不過,余時中沒由的悲從中來:“為什么?”“什么?”杜孝之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又彎腰探進車門內。余時中只是瞪著他,哽聲道:“你為什么不放過我?”“都、這么久了,你、還沒玩夠嗎……”余時中沒有聽到回答,更是嘶聲力竭的扯開喉嚨:“我不想了,我不拿我的身體請你幫我大哥了,你又不幫他,你只是想要強暴我,我覺得好痛,我不想要,我不要再這樣了,我討厭你……”余時中一邊啜泣一邊說,這些話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敢對著杜孝之講,但他突然間就不再害怕了,他覺得寧可現在就被杜孝之弄死,他也不愿意再被杜孝之殘忍得束縛了。“我討厭你……”余時中又說了一次,他委屈又憤怒得發出低沉的悲鳴聲,以往即使抽氣抽到快背過去了都沒有這次來得絕望:“你又不喜歡我,為什么這樣子對我?我討厭你!”“你放我走,求求你……”余時中爆發完,一瞬間全xiele下去,周圍的空氣冰冷得像是置身在地獄,每殘喘一個氣都像是為了下一秒的斷氣,沒有人能救他,他只能被動得做出垂死的掙扎,不像是為了活下去,而是只想要一個最后的了斷。余時中抱著赤裸的身軀軟坐在沙發上,微弱得央求那個男人:“我不欠你了,我從來、就、不欠你什、么?!?/br>杜孝之不說話,余時中也不在乎,獨自恨恨道:“你、你真是壞、透了,你把我關、關住,不讓我跟別人相處,每天、每天出門都被限制,就是……岳叔叔找我、你也不告訴我,張、張紫只是來一下下,你就硬是要他離開……上班也是,每天倒咖啡算什么工作,我要去別的地方,你也不準,說好聽是秘書,志勤哥根本不讓我做任何事!”“大、大家都、都把我當成女、生,他們是怎么看、我的,你的部下是、怎么看我的,他們都把我當、……”余時中說不下去了,好像那個字眼太過屈辱,緊咬著牙根不斷顫抖……“你為什么要管我,你上個月可是連問都沒問,為什么上個月你可以不管我了,那現在為什么又不準我走!你既然不想要我了,為什么還要關著我?”余時中發源自心扉的哭吼:“到底是為了什么!”寬敞的車廂內一片死寂,壓得余時中喘不過氣來。“為了什么?”杜孝之等他哭鬧完了,才終于打破沉寂,低沉的余音回蕩在兩人的車廂內,一字一句都帶著肅殺的執著:“時中,告訴我,我是為了什么?”余時中怎么會聽得懂杜孝之語中那最后一點晦暗的希望,他以為杜孝之這么直白得問他,是連最后一層偽裝的假象都要徹底撕破,果然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溫情體貼杜孝之已經懶得再裝了,他一瞬間怒不可遏,連沖上去掐死他的念頭都有了。對這個男人的恨意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拆錯了線,瞬間爆炸,毫無預警,剎那就毀滅殆盡,屏蔽了他所有的理智。以至于他忽略了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渴望,渴望杜孝之能夠否定他的想法,告訴他是他想錯了,就算是騙他也好,為什么就不騙他說,其實他是有那么一點點憐惜他的,并不只是單純只把他當作泄欲的工具利用,為什么連裝都不裝了,既然不裝了,又為什么不放他走?裝?余時中分不清楚了,也許杜孝之本來就沒有在裝,像他這種陰晴難測,喜怒無常的人,玩深情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情趣,骨子里依舊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就算他的語氣再溫柔,哪一次對他下手有手軟過,不聽話就鎖床上,想逃跑就拐歪他的腳踝,不管他是乖還是不乖,最后都是用粗暴的性愛解決,杜孝之從來都不聽他講話,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一開始就是男人對他這副身子的執著,所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