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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危急一瞬間,天外居然飛來一股力量,扯住他的手臂,猛力把他從階梯上拉出來,另一手扣住余時中的腰,立刻像是把他扛布帶般得往回頭的方向拉,等余時中回過神,已經回到方才撞到那對母女的回廊。前方的男人力大無窮,對于神智正還漂泊在汪洋中的他,無疑是一個強而有力的避風港,他踉蹌著跟了幾步,又聽見后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情急之下,居然被拽著他的人以奇大的力氣捂住嘴巴拖進其中一間房間。“噓,不準叫,你敢叫我就立刻把你丟出去?!?/br>門輕輕扣上,余時中在男人的手掌間緩了好幾口氣,才意識到是誰把他帶進來的。男人一放開他,余時中幾乎是同時轉過身瞪向他。“腿折了還是傻了,啊,傻了巴基個站在正中央還指望他們讓你路啊,???當自己太子爺呢?他們哪個人隨便哼唧個一口臭,你就是現行犯,預謀行刺,當場憲兵就可以把你五花大綁關起來,你就準備被關一輩吧,別想杜孝之會來救你?!?/br>余時中愣愣得被男人破口大罵,來回反覆了好幾段空白,才擠出一句:“繼先生?你怎么會?為什么……?”繼佑剛冷笑一聲:“大爺我好心舉手之勞,怕你被抓小雞一樣綁上架,你自己看看拎你只要兩根指頭,少不得有人要心疼,你倒是質問我來了?道謝呢?”余時中硬是被逼回一口氣,臉脹熱了半天,吶吶道:“謝謝您?!?/br>“誠意呢?”余時中無語,瞪著一雙大眼睛防備繼佑剛諱如莫測的視線。繼佑剛居高臨下睥睨他好一陣子,才淡淡道:“過來?!?/br>“不要?!庇鄷r中幾乎秒回答。“你、”繼佑剛勃然變色:“好大的膽子,我叫你……”他頓了一下,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忽然笑了出來,搖頭道:“可真夠兇的,就你這個性子終究是要吃大虧……不對,吃大虧的是我們……”“你說什么……?”余時中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但好歹人家又幫了他一次,只是這人壞水多,誰知道他要干嘛。“不要跟我說你這是迷路?怎么,杜孝之怎么沒有派人二十四小時跟監你?”繼佑剛瞇起眼:“這世道這么亂,隨便走在大街上都能跟仇人砍殺起來,尤其你又是個這么招人疼的小東西,不怕被人綁了就帶走?!彼袅艘粋€尾音,了然道:“還是,你就是故意的,放亂餌要釣大魚?”“什么?”“又跟我裝傻?!崩^佑剛猛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余時中被他的氣勢唬住,居然沒能躲開:“那么小傻貓你告訴我,你剛剛在躲誰?怎么竄得整棟歌劇廳都留下了你的小腳印,杜孝之這會肯定掀開屋頂在找你,你究竟在躲誰?”☆、一零六余時中繃著嘴角,沒說話。繼佑剛反而勾起嘴角,雙眼露出炯炯精光,玩味道:“許是你們相隔太久沒見面,要不要我幫你復習一下我舅舅的名字?”余時中的表情猶如壞透的雨天瞬間橫霹一道巨大的閃電,他瞪大充滿怖色的眼睛,哆哆嗦嗦道:“你、你說的,真的假的……?”繼佑剛摸了摸他的臉,便抽開手抱臂看著他:“你的語氣可聽不像是在問我?!?/br>“到底是不是真的!”“黨政主席的別院一聚,雀屏中選的幸運名單可不是人人都有?!崩^佑剛瞄了他一眼:“杜孝之這次失算了?!?/br>余時中當然聽不懂,繼佑剛換了一個問題:“你怎么會在這里?”余時中噎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來:“我陪朋友來聽歌劇?!?/br>“歌???”繼佑剛拔高了好幾度,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他要笑不笑:“杜孝之這樣跟你說的,真是天真的可以?!?/br>被這樣東啄一下西啾一下,余時中惱了:“你話可不可以說清楚!”“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崩^佑剛冷哼:“不如先想想待會要是遇到樓市長,你要跟怎么跟他打招呼,譬如說……”他笑了笑:“樓夫人最近身體還好嗎?”余時中當下甩頭就要出去,在拉到門把前,蹦的好大一聲,背后氣急敗壞的男人雙手壓住門板不讓他打開,余時中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盛怒沖冠的俊顏。“干嘛!”余時中被男人的陰影蓋得結結實實,情急之下惱怒得回嘴。“干嘛?你是不是被杜孝之玩傻了?你要出去送死???”繼佑剛雙手撐在余時中的兩側,居高臨下得壟罩住這個愛招惹是非還不自覺的小東西。“你知道他要殺了我?”余時中順了口氣,仰頭問他:“你還知道什么?”“我知道樓青云一直不停向杜孝之施壓,他如今日正當中,在黨中央混得風生水起,據我所知他已經接下黨內某個干部,別說北都下屆的選舉勢在必得,這個首都長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塊小跳板,搞政治的野心大不可怕,可怕在于他勢不可擋?!?/br>繼佑剛難得露出肅穆的顏色:“杜孝之再逞兇斗狠,再囂張再無視國法,政治這一塊是不可能斗贏樓青云這種一輩子都在官場打滾的老油條,你看這次他的候選人被搞到半殘,連命都丟一半,他連棋子都被稿廢,要拿什么跟他對弈?”余時中臉色慘白,只抓到繼佑剛的第一句話:“他跟杜先生,他跟杜先生要我是嗎?”“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只小狐貍精?!崩^佑剛冷笑一聲:“所以我今天在這里看到你才會這么驚訝,我以為杜孝之會把你鎖得死死的,要不他有意讓樓青云看到你,不然就是他沒料到樓青云今天好死不死受邀出席這次活動?!彼垂创浇?,壞腔壞調道:“我倒心甘情愿相信是后者?!?/br>“物極必反,杜孝之在北都橫行無阻這么多年,連老天都看不下去,哈、他肯定沒想到那女人一死,牟一響這步棋就算是徹底走廢了,哼,笑死人了,牟一響向來小鼻小眼的,這種做事情比女人要畏畏縮縮,屁大點事都能嚇得他屁滾尿流,說白一點就是膽小如鼠,這是能夠成大事的樣子嗎?要不是占著牟部長的姓氏,拜托還政部秘書,我看他還能升官就要偷笑了……”“哪個女人?”余時中打斷繼佑剛,厲聲問道:“你說哪個女人、死了?什么?”“哪個?當然是牟一響的姘頭,也真是便宜牟一響這種老頭子(人家只是四十歲而已),都一把年紀了還在玩過氣的小模特,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虧他還是留過洋的博士,書都念到下半身去了吧,還好意思沾牟部長的光,我真的,無話可說?!彼桓痹俣嘣u價一個字都會侮辱到自己,搖搖頭道:“不過一條命換來兩顆子彈和姓牟的仕途,怎么算怎么劃算?!?/br>繼佑剛也不管余時中有沒有在聽,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