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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涌上的滋味,像極了記憶中寥幾的幸福,令人懷念。“這是什么?”“去拿領帶?!?/br>“拿了?!庇鄷r中舉起手讓對方看到,眼睛卻沒離開桌上的紙盒,白色素面的盒身沒有任何圖樣,看不出來送禮者是誰:“我不能看嗎?”“時中?!蹦腥擞殖谅晢玖艘淮?,余時中趕緊走到他面前,幫他系上領帶。“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你自己去玩?!?/br>余時中取出領帶夾,把領舌整整齊齊得疊好,咕噥道:“哪有力氣玩……”“那好好休息,等晚上回來我來玩?!?/br>余時中決定假裝沒聽到,他又瞄了桌上的紙盒一眼,不死心又問一次:“那盒子里面是什么?”杜孝之沒理會他,大步流星往玄關走。余時中快步走到他前面,跪到地上替他綁鞋帶。等余時中綁妥,杜孝之沒讓他起來,他稍稍跨開腿讓余時中跪到自己的雙腿間,張開虎口鉗住青年的下巴,居高臨下道:“那么想知道?”余時中想了想,老實得點點頭。“只是普通的賠禮?!?/br>“誰送的?”杜孝之斂起目光:“林彬。怎么了,很期待?”余時中見他一副被捋胡須的樣子心想壞了,連忙收起臉色:“沒有?!钡呀泚聿患傲?,杜孝之突然站起來,單手就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二話不說就強勢得拉著他到茶幾前。“打開?!?/br>余時中一瞬間猶豫著沒動,因為杜孝之正站在他背后,把整個人的陰影強行壓覆在他的身上,不只,他還彎曲膝蓋插進他的雙腿間,下巴抵著他的頸窩,語氣猜不出是什么情緒。“怎么又不開了,不能給我看?”余時中立刻拆開紙盒上的封套,心跳卻好像少了重心,不知道得飄到哪里。杜孝之這幾天總是這樣,若有似無得強迫他與他有肌膚上的接觸,雖然往常也是有事沒事就把他剝光往床上拉,但好像自從、自從他意外落水那次之后,杜孝之就變本加厲得限制他的行動,半秒鐘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好像恨不得天天把他綁在身上到處牽著走。塑膠的封膠不好拆,余時中小心翼翼得不去破壞盒身,口中轉移著話題:“那天,你、沒責怪聞杰吧?!?/br>“嗯?”杜孝之雙手撐在他的兩側,手指隨興得叩在桌緣:“沒有。我叫他以后二十四小時跟著你?!?/br>余時中心想聞杰肯定要發瘋,閑瘋的。“……這什么鬼東西?”偌大的白色紙盒里,居然毫無對等的重量,余時中從里頭拎出一條腿……呃,一條狗的腿……原來林彬誠心誠意送來的禮物就是一只斗牛犬布娃娃?“那個騙子!”余時中忿忿得把小狗摔回盒子里,賭氣得連盒蓋也蓋上。“不喜歡?”“誰要只狗???他當初說得明明是要送……送……”“送什么?”杜孝之聲音不大:“他答應要送你東西?!?/br>“沒有?!庇鄷r中雖然背對著杜孝之,但還是脹紅了臉:“他說他公司能要到,恩……新一季的游戲,我、我就只是想先看一眼?!?/br>杜孝之低笑出聲,他把余時中翻過來,提起他的下巴道:“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要?!?/br>“嗯?!庇鄷r中呆呆得盯著咫尺之距的臉孔,良久才喃喃開口:“那天在吳信的別墅的事,你還在生氣嗎?”杜孝之俯身吻了他一下:“別害怕,我不會再讓同樣的事發生?!?/br>“那,他呢?你還在生吳信的氣嗎?”“他得負起相對的責任?!?/br>“他沒錯啊……是我太不小心了?!?/br>“有些錯誤不在表面?!倍判⒅驼Z,似乎深含感慨:“它的后果也不在一時?!?/br>余時中似懂非懂,杜孝之也沒有解釋,只是伸出大掌撫摸他的頭發。這個動作讓余時中覺得自己像是被鼓勵的孩子,這個念頭頓生,套在他們兩人身上立刻悖德到不行。“那、那,他、林彬他,回海市了嗎?”杜孝之直接封住他的唇,就一下:“又口是心非,想問什么直接問?!?/br>余時中啊了一聲,睜大眼睛對上杜孝之的視線:“嗯……許巧,許小姐她還好嗎?”“她一個市長千金,能壞到哪里?!?/br>“可是,她說她……她先生會對她施、施暴……我擔心她又要想不開?!?/br>杜孝之淡淡道:“你知道許巧她在做什么嗎?”余時中搖搖頭。“她做的是洋酒代理,少數有官方認證的代理商。她岳父旗下的事業有絕大部分在作名酒營銷,而他的獨子身為酒產小開不去賣酒而是搶著向公家機關賣身,你覺得他在想什么?”“所以……”嘴唇被男人粗糙的指腹封住,余時中突然不想直視杜孝之的臉:“時中,自己判斷?!?/br>☆、九十一(上)“叮咚,你還在嗎?大時鐘?哈嘍?斷線嗎?”余時中被連續幾條新訊息給敲醒,他剛剛接了一通杜孝之打給他的電話,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那么長,連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遑論自己剛剛在干嘛,他急忙回到電腦前,發現自己還停留在登錄的狀態。“抱歉,剛剛接了一通電話,我差不多要休息了。下次見?!?/br>“不給力啊,才不到一場,沒有你后期城推不掉??!誒,最近都沒看到你,在干嘛???找工作?就說叫你來我們這,你技術這么硬,又猛又自干,我們最缺你這種角了?!?/br>“……我有工作。好啦,下次聊?!?/br>“時哥,你真的找一天來我們公司打一場,咱這里陣容不是你可以想像,順便介紹咱老大給你認識,他也是狠起來敵方是用蒸發的。記住噢,你上次答應我的,不可以耍賴……”“好,好,我這邊又有電話,掰?!?/br>余時中草草收了線,又蹦蹦跳到窗臺把快響熟的電話接起來,他本以為是華志勤或是聞杰之類的,沒想到接起來卻是濃重到分不清楚的鼻音。“時中!你終于接電話了……太好了……我……”余時中拉開電話查了顯示,不認識,只好再回去解讀黏成一團的鼻音,那邊叫出他的名字后就突然哭了起來,聽聲音是個男的,余時中一瞬間想說算了乾脆掛電話,但越聽越熟悉,這聲音,咦?“丁少?是你嗎?”“嗯?!蹦穷^軟軟的嗯出鼻音,語氣紛亂不堪:“時中,怎么辦,我、我真的……你快救救我……”余時中立刻屏氣凝神,有條不紊得引導他厘清狀況:“丁少,你先冷靜點,發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安全嗎?”“我、我……”丁香又是啜泣又是抽噎,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辨認他的話:“我在你家門口,但,沒看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