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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余時中突然想到什么,虛扶了臉色蒼白的凌小姐一把,抬頭對吳信道:“我送她回去,現在就走?!?/br>“慢?!眳切艑ε赃叺娜舜蛄藗€眼色,道:“出了什么事,不妨說說?!?/br>凌午羚早被一眾氣勢洶洶的男人嚇得血色盡失,原本氣色就頹靡,聲音更是虛軟無力,但她知道自己得好好抓緊這次意外的機會:“我聽到消息,說是這里有我要找的人?!?/br>這時候有個人湊到吳信耳邊碎語。“你找誰?!眳切潘菩Ψ切Γ骸澳惨豁憦膩聿粫磉@里,你纏他的手下也沒用?!?/br>凌午羚臉色難看至極,余時中即時反應,才沒讓她跌倒。“不過,看在余少的份上,我替你傳個話?!眳切烹S意得揮揮手,后面立刻站出一個人朝凌午羚做了一個手勢。凌午羚本能有些退卻,不安得頻頻向余時中求助,余時中還沒想出辦法,洛謙才已經站了出來,他撥了撥過長的瀏海,略帶煩躁道:“信哥,我來吧,你這樣她還沒上車就昏倒了?!?/br>吳信無所謂,他從夾層掏出一支菸,洛謙才立刻雙手接過,吳信笑道:“臺階倒是走得挺快,去吧?!?/br>等人離開,吳信轉頭看向垂著腦袋不發一語的余時中,他揮開眾人,只身一人走到他面前,低沉道:“余少不必緊張?!?/br>“你是杜先生的人?”吳信沒想過他會開門見山,不禁笑道:“這話擔當不起,我想七爺心中的人只有一個?!?/br>這話答的不倫不類,余時中不想跟杜孝之的手下打交道,索性順從得跟著吳信往酒吧外走。街口外早就有車在等,是幾部黑色的轎車,夜色昏昧,余時中看不到車內的動靜。一個人從其中一部車下來,躬身把鑰匙遞給吳信。這時候下起微雨,余時中把外套借給了凌小姐,襯衫的肩膀已經濕透,吳信不等手下撐起雨傘,就把風衣拉開,抬手罩住余時中的頭,為他擋住寒冷的風露。就在他們正要上車,另一部轎車突然打開車門,里頭走出來一位身姿單薄的男人,清瘦而修長,遠遠看過去頗有凍骨寒梅的身姿。吳信手上一頓,立刻用身體擋住余時中,因此,他沒有看清男人的臉。吳信不悅得低斥:“進去!”那人久久沒有動作,吳信再次低喝,這時候得已經換了一種語調,余時中覺得這濕雨的天氣好像都能碰出火花:“我再說一遍,進去!不用我親自去請你吧?”吳信的反應出乎意料,跟方才云淡風輕游刃有余的模樣截然不同,究竟是誰有這個能耐挑釁紅寶街的主人,余時中沒忍住探出吳信寬大的背影偷覷,沒想到,那位轎車前的白衣男子也同樣在看他。街燈刺白的反光,居然讓一身白衣的男人看起來妖異非凡。男人的聲音明明溫潤似一顆顆圓滑的珍珠,但觸手又如同冰塊冷入骨髓,他對吳信的威嚇視若無睹,輕聲道:“貓跑走了。就在你剛剛下車的時候,他跟著跑了出去?!?/br>吳信無聲得笑了,有種山雨欲來的平靜:“那好,我們等一下一起去找它,現在聽話,進去車里?!?/br>他又夢到父親的書房。這對他意義重大,因為他已經許久沒有夢過了。人人心中都有一個最純凈,最神圣又不為人知的境地,對大部分的人來說,可能是能讓心靈伸懶腰的避風港,但對余時中而言,父親的書房是一個懲罰,一個最乾凈也是最罪惡的地方。作家的話:有沒有人希望杜孝之回來~?時中身體養的差不多了(喂)還是一樣希望大家喜歡這篇文~☆、五十八書房的正中央有一張書桌,和唯一的一扇窗扉坐落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那面窗戶很大,足夠一個人輕松得穿越過去,不論是清晨還是黃昏,晨曦或余暉都會均勻得撒落進桌面和坐在書桌前的父親,不偏不倚,如同溫柔的顏彩,還會發光。父親從來不在書房辦公,雕刻木紋的抽屜里擺放的也不是公文,而是一格一層分門別類,排列整齊的機械零件。父親總喜歡在假日閑暇,老僧入定般坐在書桌前一動也不動,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期間他不說話,不分心,安靜的呼吸,直到整間書房只剩下他由鼻息交換出來的靜謐。他的手卻不曾停歇,跟墻上的掛鐘琴瑟和鳴,這時候,長短指針交替的滴答聲,不再只是時間的腳步,而是父親他創造出來的節奏。書房是父親的工作室,他把收藏的鐘表拆卸成齒輪、發條等零件,再重新組裝成獨一無二的成品。父親最完美的作品,是一塊懷表,他曾經穩妥得親手交到他的手中,他卻把它弄壞了,碎得七零八落,連唯一保存住的表鏈,也被那個可惡的男人給拿走。書房卻是余時中的禁閉室。父親的書房就像是一個沉默的交流場所。父親從來不曾責備過他,每當他犯了錯,父親就會處罰他禁足,而禁足的地點就是關在書房里跟他度過一整個下午。他起初很抵觸,也大哭大鬧過,父親從不予理會,反而閑適得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投入工作。他哭鬧累了,也逐漸被父親的妙手給吸引,不知不覺也來到書桌跟前,雙手攀上桌沿,安靜得看著父親小心翼翼得用工具拾起每一塊零碎的片件,最后一點一滴拼湊成能夠清晰得刻劃時間的精品,對他來說,就像父親贈與的寶物一樣。曾幾何時,時光不再難熬,沉默也變成了享受,父親的溫情透過滴滴答答的鐘擺聲,在他心中像流息不止的時間,永遠不會停止。母親總是很無奈父子倆詭異的相處模式,卻從來不打擾,只會在傍晚的時候來敲他們的門,提醒他們要吃晚飯了。他知道偶爾樓叔叔也會進去父親的書房,樓叔叔從不敲門,只要他來的時候,父親就會要他到外面玩兒,當他經過他身邊時,樓叔叔會疼愛得摸摸他的頭,余時中回過頭,陽光從窗戶外灑在樓叔叔的側臉上,淺白的柔光揉碎他的輪廓,印象中樓叔叔總是面無表情,此刻,卻揚起了微笑,像陽光融化他的唇角。他記得有一次他走出書房后,樓叔叔把門闔上,他忍不住顛起腳尖,往鑰匙孔縫里看。看到什么了呢?余時中喃喃自問,他再次顛腳湊過去看,哪知道一股蠻勁把他整個人翻轉過來,眼前頓時星光眩目,他無力得想推開身體上的束縛,不但沒有成功,還被他反手壓進柔軟的被褥。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大腿被分開,一只靈活的大手從腰眼摸到股縫,有什么濕熱的東西不斷在他的嘴唇、鎖骨、胸前游移,貪婪得留下記號。他難受得發出聲音,感覺覆在身體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