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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沒看見余時中黯淡的臉色。“你叫時中對吧,可以這樣叫你嗎?你也叫我游友或是小友。你應該跟我差不多年紀,我叫你哥不虧吧?!?/br>“噢?!庇鄷r中沒想到游友的性格如此熱情,跟她冰山美艷的容貌完全兜不上邊,他古怪得笑了笑:“恩……好?!?/br>洛謙才這時候走過來,臉色不大好看,他剛剛離開去接了一通電話,應該是經紀人,他略帶煩躁得告訴游友他們得自己過去晚宴的會場,面包車太顯眼了,而且今日來的明星不少,這時候公司的車也進不去。“出不去的是你吧,我又沒你紅?!庇斡褦偸?,涼涼道:“就你那臺保時捷最sao包?!?/br>洛謙才一聽臉也綠了,他那臺銀灰色的保時捷才剛入手沒多久,想說今天開出來溜溜,哪知道誰走漏的消息,大家居然都知道那是他的車,剛剛光是開進來就花了快一個小時,現在是別想正大光明得開出停車場。“我載你們吧?!庇鄷r中左看右看,笑著對兩個用電眼對質的俊男美女提議。※晚宴結束,余時中確認高秀明帶著丁少上了車后,才回頭去載洛謙才。他們在去晚宴會場的路途就聊開了,雖然主要是游友在說話。游友的活潑已經讓余時中充分體會到人不可貌像,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是,洛大明星并不向表面看起來的高傲冷漠,真的說起話來也是一個有風度而健談的人,只是他的個性比較低調,又不喜歡虛以委蛇,所以才有外界給他雪神的稱號。游友因為是晚宴的主角,所以一到會場就跟他們分開去舞廳中央應酬。開舞的時候,洛謙才也沒有動,余時中本來以為他會是游友的舞伴,而洛謙才只是平淡得說了一句:“我還不夠格?!?/br>已經過了子時,精華區的車流量還是很龐大,車燈就像怒盛的星光一般,揭開夜晚繁華的序幕。一路上,他跟洛謙才幾乎沒有交談,卻絲毫不尷尬,好像他們認識許久一樣。“紅寶街?你住在這?”洛謙才跟他報地址的時候,他以為是紅寶街再過去一點的地區,沒想到就真的是紅寶街。余時中之所以會訝異是因為這一帶治安非?;靵y,龍蛇混雜,什么行業什么人都有,紅寶街一直傳聞是黑道聚集的地點,地下交易與犯罪的溫床,這里警察不管,就像禁區一樣,一般人是不會隨便走到這里。“你說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甭逯t才漾開微笑,道:“以前的紅寶街根本沒有什么真正的黑道,只不過是一些罪犯流民聚集的地方罷了?!?/br>“現在改邪歸正了?”洛謙才對著后照鏡搖頭:“正好相反,紅寶街現在被真正的黑道收納了,所以才有現在井井有條的秩序?!?/br>果然當他行駛進入紅寶街,兩排路燈照出黑壓壓的馬路,他注意到這里所有的道路都有鋪上石磚,整齊又乾凈,有公園綠地,甚至在中央圓環有一座噴水池,好像置身在海外的街道。余時中張望四周打烊的招牌,有面包店,咖啡廳,和一些正常到不行的商店。就如同洛謙才說的一樣,這里就像政府撥出重金重點規畫的社區一樣,只是周圍的氣氛靜謐到詭譎,即使金玉其表,他想一般人還是不會想靠近紅寶街。“不用送了,停在這里就好?!甭逯t才指著前方一棟白色的公寓,外為種滿景觀樹,樹梢上的白花就像濃夜中稀疏的星星,閃爍微渺的銀光。“別那么緊張,這里跟以前大不同了,新來的勢力很強硬,不會出事?!?/br>“恩?!逼鋵嵱鄷r中不緊張自己,他以前在海市待過的地方比紅寶街混亂不知道幾倍,他起先擔心的是洛謙才,他雖然高挑,但職業的關系非常瘦,臉也尖尖的,看起來一扳就倒,又想到這里不是他家嗎,他……堂堂一個大明星到底為什么會住在紅寶街?余時中目送洛謙才走進公寓,見他長腿才踱到門口,又三兩步折回來,余時中放下車窗,聽到洛謙才說的話:“這里是我家,有空來坐坐?!?/br>不得不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洛謙才從出道以來私生活就一直是一團迷霧,他今天誤打誤撞才有幸揭露了大明星的住處,紅寶街,怪不得其他人捕捉不到他消息。余時中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繞出紅寶街,到好幾個街口外的公園把車停好。下車后他去了一趟便利商店,買了三明治和一瓶水,本還想再多拿一盒布丁,但最后還是放回去。他漫無目的得游走在黑暗的公園里,隨便找了一張涼椅坐下來,就著水把三明治吃了。還是不走。余時中發了一陣呆,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快三點了,他伸伸懶腰,覺得身體還是很不適,一點都不想動。他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他也知道是誰派來的。☆、三十九杜孝之最近對他看得很緊,這讓他感到很煩躁。余時中從小給父母寵著長大,少爺脾氣養得可說是淋漓盡致,再加上他本來脾氣就不是很好,倔強不說,一下子就耗盡耐心,對不認識的人或許還會掩飾,但要是熟人,他很信任的人,他想什么就全部表現在臉上,一點都不客氣的。他時常想,要是他家沒有倒臺,長大后的他一定是那種既跋扈又不講理,壞脾氣又欠教訓的紈绔子弟。待在高秀明身邊后,他的脾氣收斂不少,甚至被高秀明教育到可以稱作溫順,但自從遇上杜孝之后,他覺得他這幾年努力收起來的脾氣又一點一點泄漏出來。越想越煩躁,余時中覺得口乾舌燥,喝水也無法排解的乾渴。等他再次張開眼睛,天已經亮了,公園的步道已經有稀稀疏疏的人影或行或走。他是被一條黃金獵犬給蹭醒的,逆光一看,高大的黑影匯集成一個成年男人的輪廓,余時中揉了揉眼睛,又看了黃金獵犬一眼,怎么看那無賴的喘勁,怎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醒醒。喂,你喝酒了嗎?”余時中搖搖頭,卻發現視線居然沒辦法集中,頭重腳輕暈呼呼一片,從夏仁韻的角度看過去,完全就是宿醉的癥狀。“你、”余時中一出聲,才發現嗓子啞到不行,他咳了好幾下:“咳咳、你,什么時候養的狗?”“嘖嘖,你看看你多久沒回家了,早都去你家留過記號了?!?/br>“蛤?”余時中瞪大眼睛,有些憤然得站起來:“喂!”他突然站起來,眼前瞬間閃黑,夏仁韻及時伸出手拉了他一把。“謝謝?!庇鄷r中揉揉太陽xue,皺眉道:“現在幾點了?”夏仁韻拍拍余時中手腕上的表,有些好笑道:“七點。正好去吃早餐?!?/br>“嗯。我先回家一趟?!?/br>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