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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比方,拿最常見的桂花糕來說,晶瑩剔透的桂花糕上撒上細細碎碎的桂花瓣,不僅看著精致美觀,吃上去也帶著桂花清香,甜而不膩,小孩就喜歡得緊。 聶瓏拍掉小家伙伸過來的手,“糕點別吃多了,回頭肚子脹吃不下飯?!?/br> 許是早先在王府過得不好,受了餓,小孩對吃食的情有獨鐘,再加上糕點里的甜味本就受孩子味覺喜歡,褚景西一上來就接連吃了好幾塊,被聶瓏制止了,才害羞地停了手,怯怯看向她。 聶瓏揉了他臉蛋一把,“喝點水,□□風jiejie給你念點故事聽?!?/br> 聶瓏昨晚沒睡好,那皇帝晚膳后不久派了人來說是要忙著政事到半夜,怕吵著她就不來坤寧宮睡了,讓她先歇著。 自打進了宮聶瓏就跟他睡一張床,突然身邊少了個大暖爐還真有點不習慣,按理說身邊沒個人,聶瓏該更自在的,事實證明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 她翻來覆去覺得空蕩蕩的,也不知翻了多久,后面迷迷糊糊睡去,中途又醒了好幾次。 今天要不是說好了要來春獵,她就準備躺一天補回了。 春風見娘娘閉上眼睛側靠在一邊,伸出食指跟小世子比了個噓聲。 褚景西人小鬼大,眨巴眨巴眼睛小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發出聲音吵著了他皇嬸。 一路走的是官道,皇家出行又有軍隊和御林軍開道,車駕走得穩穩當當的,略有顛簸也正好催人眠,等聶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皇家別院。 “娘娘,到了?!?/br> 聶瓏睜開眼睛,眼底微微迷茫,“到了?” “陛下在前面等著呢?!?/br> 聶瓏稍稍恢復精神,牽著還迷糊著的小孩下了車。 褚景西在車上也睡了一覺,剛開始還不困,就盯著他漂亮嬸嬸的睡顏,盯著盯著自己也困了。 他身子小,馬車里的空間足以讓他橫躺,四周鋪著貂毛墊,春風干脆將他放在上面,再蓋上小毯子,一大一小一路就睡過來了。 小孩剛醒,鬧著要嬸嬸抱著,聶瓏沒抱,就牽著他的手,褚景西緊緊貼在她腿邊亦步亦趨,跟個離不得人的小崽子似的。 褚稷的車駕排在前面,早一步下了車等在門口,見聶瓏過來牽了她的手往里走,至于聶瓏腿邊的小不點被他無視了。 “寶兒一路辛苦了,先用午膳,用完膳好好歇一會兒,未時再去?!?/br> “不趕時間?” 春獵前是有個儀式的,具體是什么聶瓏不太清楚,聽身邊幾個大宮女說,皇帝要點把圣火,然后率先獵一頭鹿,取得開門紅后,就預示著新一年春獵的開始了。 這也是有講究時間的,什么時間開始都有欽天監算好的。 褚稷聞言,捏了捏她的柔軟小手,笑道:“正好未時中,來得及?!?/br> “朕吩咐了夏統領帶著人先去扎好帳篷,里里外外排查一遍,準備好了,咱們過去正好開始?!?/br> “下午給寶兒獵最美味的rou,今晚好好吃上一頓?!?/br> 聶瓏總覺得這皇帝奇怪得很,一點都不像書上寫的那樣,古板無趣,剛愎自用,相反細細相處了才知道,這人嘴巴油得很,逮著機會就說好聽的話,都差點讓聶瓏以為這家伙是在討好自己了。 可他們滿打滿算認識不到一個月,聶瓏跟傾向于因著家里的關系,因著大哥的關系,這家伙才對自己好的。 文里那個反派皇帝,是個理智大于感情的人,這樣的人斷然不會上演什么一見鐘情了,聶瓏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她來的路上睡過了,下午精神頭足,用完膳在院子里曬了會兒太陽。 跟著沒多久小太監來報說是一切都準備好了,一行人從別院離開,打道前往西郊獵場,歇腳的莊園別院就在西郊腳下,距離獵場很近,坐上馬車也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獵場里。 高大偉岸的明黃色身影舉起大弓,對準了慌忙亂跑的雄鹿。 聶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下一秒那支箭準確地射中雄鹿咽喉,一箭斃命,倒在遠處,褚景西看得兩眼發光,稚嫩的小嗓音歡呼了一聲,喊道:“皇叔好厲害??!” 緊接著四周圍觀的文武百官歡欣鼓舞,直呼萬歲,彩虹屁不要錢地拍出來。 許是這幕略帶血腥的刺激,場面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 這回跟來的文臣武將大多可以分為三個年齡段,一是四五十歲的老臣,二為正值壯年的大臣,三為青年官員或勛貴大臣家中子弟跟著來湊熱鬧的。 這里面會參加狩獵的只有后二者,前者則是來走個過場,湊熱鬧的,領著家眷待在后方大本營,等著勇士們獵物回來。 這種場面女眷來得少,只有少數幾個未婚年輕女郎在父兄的帶領下跟著來了,成過婚的婦人大多待在家中不喜這樣的場合,唯有聶瓏一人,但聶瓏身份為國母,跟在皇帝身邊無可厚非。 一場頗有儀式感的開場結束后,在皇帝的示意下,眾人分散開來,找準了屬于自己的馬兒,三三倆倆騎著馬朝林子里疾行。 武將和年輕公子哥們跑得最快,這樣的場合一向他們最積極,跑得最快活,起興了還幾個比試,看誰跑得最快,獵物獵得最多。 聶瓏從小生在車水流龍的現代社會,何曾見過這樣野性的場面? 她看得目不轉睛,眼里含了一絲亮光,目露贊嘆。 褚稷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耳邊道:“寶兒也想騎?待會兒朕帶你如何?” 見聶瓏目光還停留在那幾個跑遠了的小子身上,褚稷接著道:“朕的騎射當年在上書房時就沒幾個比得過,騎射教頭都說朕若非皇子,堪當良將?!?/br> “皇上確定那不是恭維?不是因為皇上的身份有意讓著你?” 褚稷:“……是不是寶兒待會就知道了?!?/br> 安公公牽來一匹矯健活潑的汗血寶馬,正是當日褚稷騎著去迎親的饅頭。 聶瓏尚未來得及拒絕,就被他大手攬住腰間帶上馬背。 眼看馬兒就要跑遠,小孩帶著哭腔喊道:“皇嬸……” 明黃色的身影揮了揮手,冷酷無情頭也不回帶著懷中佳人奔遠了。 只留下一句:“小安子你牽一匹小馬駒給小世子玩玩,找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