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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引起別人懷疑。 她踏出桶里,沒有喊外面的宮女,徑自拿過一旁干凈的浴巾輕輕擦了擦身體,身上水漬擦干凈了,便穿上干凈的寢衣,最后再披上件外袍。 推門出去的時候,小宮女們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過來扶住她,小宮女忐忑道:“娘娘洗好了盡管使喚奴婢進去伺候,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定要罰奴婢們伺候不周?!?/br> 聶瓏頓了頓,略微點頭作回應,至于宮女所說的,她只當聽一聽便可,自然不會當真,堂堂日理萬機的皇帝又怎么會關注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兒? 男人早已等在喜房里,此時穿著見明黃色的寢衣,脫掉厚重的外袍的他,看起來身材更顯幾分蒼勁挺拔,身體優雅如獵豹的肌rou線條明顯,一瞧便知這人年輕力壯身體極好,若是叫知人事的婦人瞧見了,定要羞得滿臉通紅,又忍不住眼含春色。 聶瓏看了那看書的皇帝一眼,打她進門來,褚稷便放下了手中的古籍,眼中含笑地看著她,似乎將她的小心思都給看透了。 褚稷揮退宮人們,又吹了一盞燈,只留了一盞,昏黃的燭光映在男人的臉上,將他棱角分明的輪廓襯得柔和了幾分,男人視線不離她,看似鎮定,實則雙手緊握,耳根泛起了微微的紅色。 聶瓏自覺站在床邊,她出嫁前聶夫人在耳邊碎碎念,又有這個身體的記憶,自然知道皇帝的女人無論是皇后還是妃子都得先伺候皇上上床,才能躺在床外側就寢。 男人伸出手,扶住她纖細的肩膀,眉眼溫柔,可惜垂頭而立的聶瓏沒看見這幕,他大手溫熱,掌下的少女輕輕顫了下。 褚稷聲音低沉溫柔,“別怕,朕睡外面,你睡里側便好?!?/br> 聶瓏在他安排下,跟個小木偶似的,被提溜到床的最里面,聽得他道一句:“歇息吧?!毖劾锩H桓?。 年輕的皇帝果真規規矩矩躺在外側,不曾越矩分毫。 聶瓏一直以為這位皇帝胸有成竹又霸道強勢,今晚兒的圓房怕是躲不過去,便也不多說,只期待這位能溫柔些,她前世今生連男朋友都沒找過,第一次卻是要貢獻給了一個陌生人。 可是此時,淡淡的龍涎香從外側將她包裹在其內,男人均勻和緩的呼吸聲從外頭傳進來,不知道怎么的,讓她一晚上坐立不安的心安靜了下來。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沿縫隙灑進來,屋內一對新婚人兒并排而躺,淡淡的溫馨彌漫其間,無比和諧。 聶瓏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哪知道穿越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精神緊繃,一放松下來便迫不及待地會見了周公去。 原本已閉目入睡的男人聽得身側淺淺的呼吸聲,睜開了眼睛,轉頭將目光落在她臉上,久久不動。 這個姿勢維持久了不舒服,男人干脆轉了個身側躺著,將身體的正面朝向里面,一手枕著腦袋,另一只手猶豫了下,忍不住伸出去,輕輕在熟睡的少女臉上輕輕碰了下。 他像是被燙了下,手指微顫,卻又眷戀不舍離去,轉而又將手在她臉頰鼻子額頭下巴都輕輕碰了碰,似乎在確認她的存在感。 最后修長的手指緩緩落在她形狀極美的粉唇上,輕緩摩挲了半晌,他用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克制著情緒,不敢用力,力道很輕。 少女似乎在睡夢中感覺到了幾分癢意,眼皮輕顫,轉了個身,恰好是朝著男人的方向,寬松的寢衣落了一側,露出白皙的胸口,再往下看若隱若現的圓潤弧度讓他呼吸一重。 此時二人的距離不知不覺拉進了,近到褚稷聞到了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氣。 二人相對側臥而躺,中間距離不到巴掌遠,衣角相觸,少女一只手還伸了出來,指尖搭在他腰上。 男人變得粗重冗長的呼吸聲與少女清淡香甜的氣息融為一體,紗帳內的氣溫似乎都因此升高了。 …… 翌日聶瓏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躺在溫熱guntang的懷里,她意識尚未回歸,下意識推了這個熱乎乎的懷抱一下,想要將他推開,卻被抱得更緊。 她扭了扭身體,想要掙脫開,又抬了頭,卻只看到男人冒著青胡渣渣弧度極為好看的下巴。 褚稷覺淺,懷里的人兒一動便醒來了,他稍稍動了下被壓得僵硬的肩膀,下意識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帶著安撫意味兒。 聶瓏散去剛醒時的懵懂,終于意識到了此時的不對勁,卻也不敢再推人。 剛剛推人的手還搭在男人胸膛上,不敢亂動了,她開口,聲音軟軟帶了點點晨起的嬌氣和祈求:“皇、皇上,您可以放開我了嗎?” 褚稷原本懷里就擁著心愛的人兒,又被她這似是控訴似是撒嬌的鬧了一通,身體一緊,深吸了一口氣,他低頭與懷里的人兒對視,啞聲道:“乖,別動了?!?/br> 聶瓏滿臉茫然,她沒動啊。 6、第 6 章 懷里一片溫香軟玉,令他身體一半僵硬一半火熱,如同冰火兩重天一樣,令人難耐。 直到此時,褚稷才有了落實感,他懷里擁著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他是真的回來了。 褚稷抱著溫香軟玉,平躺在床上緩和了會兒,外頭有太監敲了門,“陛下,快五更天了,您該起了?!?/br> 天色尚未亮,外面還灰蒙蒙一片,屋里已經點了燈,安公公并一眾伺候梳洗的太監宮女魚貫而入。 聶瓏臉上漫上紅暈,將臉埋在男人胸膛上一動不動,褚稷稍稍翻了身,低頭在她耳畔說道:“朕先起身上朝了,你再睡會兒?” 聽得懷里人兒小小聲道:“嗯……” 見她如此,褚稷不知為何羞窘的情緒一下散了去,一早的心情變得愉悅舒朗起來。 他笑了笑,大手輕輕在她背上安撫地拍了拍,將人從自己身上扶起,又給她重新蓋了被子,才起床更衣。 聶瓏躺在床上,昨晚二人睡前用的是兩床被子,醒來后變成共用一條,她捏著被角,身上蓋的這床被子分明是昨晚皇上蓋的那床,所以是她睡著后滾到人家被子里? 她咬了咬唇瓣,不敢抬頭,便假意閉上眼睛睡覺,身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輕輕翻了個身,將臉朝向里側,背對著外面。 紗幔外,皇帝正張開雙臂讓小太監們給他換上龍袍,戴上腰封,一番收拾洗漱后,待踏出殿門又是那位運籌帷幄的年輕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