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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告訴了顧燃。 “副總統……這么高的職務嗎?”顧燃顯得有些吃驚,甚至那一瞬間,他的眼底掠過一絲自卑。 “不過是一份工作罷了,我們的一切作為都將嚴格在法律的框架內進行,你放心好了。鴻宇為了讓政府的權力得到監督,還特意參考凱魯聯邦建立了監察公署‘加強了議會的權力,以后不會再有人會凌駕于憲法之上,更不會有人能一手遮天,方其正與傅云深的時代都一去不返了?!?/br> 方鶴亭扶著顧燃在浴缸里坐了起來,按摩已經結束,對方也該出來和孩子一起吃飯了。 “我真沒想到展鴻宇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真是太了不起了。他足以證明,Omega并不比Alpha低劣?!鳖櫲枷氲阶约寒敵踉诳偠礁鐣峡吹降恼锅櫽?,對方先是不露鋒芒地站在程振身后,后來又滿面憂郁地站在了凌寒柏的身邊,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隱忍的Omega有朝一日會取代方其正和傅云深這兩個梟雄,成為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 顧燃踏出浴缸后,需要抓住墻上的輔行架才能勉強站穩,方鶴亭趕緊拿過浴巾為他擦拭起濕漉漉的身體。 就在方鶴亭擦拭到顧燃下身時,他偷偷瞥了眼對方胯間那根軟垂的東西,然后隔著浴巾輕輕地揉了上去。 “呃……怎么了,鶴亭?”顧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替自己擦拭私處的方鶴亭,曾經,他可不敢想對方會紆尊降貴地為自己做這種事。 “你真是忘記了嗎……我的發情期又要到了?!狈晋Q亭輕聲回答道,面上也露出了些許羞赧。 雖然顧燃下身的器官并沒有如醫生所斷言那樣徹底報廢,但是由于在研究所遭受了太多折磨,他身為Alpha的本性竟因此大打折扣,如果說以前他是每個月方鶴亭的發情期剛結束就開始掰著指頭算對方下一次的時間,而現在他卻是有些力不從心,生怕自己難以滿足方鶴亭的需求。在第二次標記時方鶴亭時,他在服藥的情況下,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勉強硬起來,對他而言那是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一場標記,即便最后他的體液的確灑落入對方的生殖腔內。 那之后,顧燃為了避免難堪,又或是別的某些他不愿說出口的原因,不再繼續標記方鶴亭,而是要求對方服用抑制劑對抗發情期。 “抱歉,你可以服用抑制劑嗎?”顧燃不想再回顧那場糟糕的標記,輕嘆著別開了頭。 這已經是方鶴亭在接回顧燃之后,連續第八次被要求服用抑制劑了,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顧燃還是不肯再標記自己。但是方鶴亭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去勉強顧燃,對方的身體會變成這樣,正是自己這個罪魁禍首。 很快,方鶴亭用笑容掩飾了自己內心的失落,他起身拿起睡衣為顧燃披上,然后說道:“當然可以了。咱們快出去吧,別讓小飛久等了?!?/br> 不匹配的婚姻 第五十四章 地獄 顧燃和方鶴亭陪顧飛吃了飯之后,顧燃和往常一樣陪兒子玩了會兒,他被迫離開了兒子一段時間,這讓他很是內疚。不過他現在的身體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陪顧飛玩籃球了,難免有些遺憾。 “父親,爸爸,我去做作業了。你們早點休息?!被胤恐?,顧飛乖巧地收好了剛才和顧燃一起下過的棋子。 “小飛感覺懂事很多了?”顧燃看著乖乖回房間去寫作業的兒子,忍不住對方鶴亭感慨了一聲。 “人總要長大的?!笨粗鴥鹤拥淖兓?,方鶴亭既是欣慰,又覺心疼,或許正是當初顧燃被處決的殘酷事實刺激了這個孩子的成長。但是如果有選擇,他真的不愿讓兒子與顧燃再一次承受那樣的痛苦。 天色漸晚,顧燃因為醫生的叮囑仍需要好好休養,在客廳里和方鶴亭聊了會兒天,又看了會兒當天的新聞之后,他這就打算上床休息了。方鶴亭倒是還有許多公事要處理,不過這些日子,他早已習慣先照顧顧燃睡下。 “你先睡吧,我一會兒就來陪你?!碧匦怯诌M入了冬季,室外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而恒溫的室內仍是暖洋洋的,顧燃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快就有了睡意,畢竟他被囚在研究所期間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黑暗之中,他永遠不知道那些插在自己體內的可怕道具何時會突然啟動,而那個緊緊罩住他頭顱的金屬頭盔何時又會發出讓人生不如死的電擊。 “那你也早點休息?!鳖櫲脊怨缘攸c了點頭,在有過一段可怕的經歷之后,他的性格比以前更加溫順了。 “我會的?!狈晋Q亭笑了笑,突然低下頭在顧燃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的發情期就要到了,身上已經開始提前散發出濃郁的Omega信息素氣息,如果是以前,年輕氣盛身體強壯的顧燃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撩撥,或許下一刻,他就會從被窩里爬起來,然后將方鶴亭狠狠摁到床上標記。但是現在不同以往了,即便空氣中彌漫著他最愛的Omega信息素氣息,可是身體遭受重創,乃至精神也因此變得頹喪的顧燃卻沒有更多的反應,他輕輕地應了一聲,神色平靜地閉上了雙眼,就好像他體內會對Omega產生劇烈反應的腺體已然被切除一般??粗櫲季瓦@樣閉上了雙眼,方鶴亭的面上滿是失落,他皺了皺眉,表情逐漸變得難受起來,又或是難過起來。 身為新政府的重要成員,承擔著諸多工作的方鶴亭最后不得不離開了躺著愛人的房間。 等方鶴亭離開了,顧燃這才睜開了雙眼,他翻過身,漸漸蜷起了身體。 他并非不想標記方鶴亭,可是他的那顆黑暗中被囚禁太久的心似乎變得過于敏感了,他順從地接受方鶴亭對自己的一切安排,不管是每日的衣食住行,還是讓他頗為痛苦的復健運動,他都一一聽從,不曾提出過任何異議。顧燃隱隱知道自己與方鶴亭之間的相處不對勁,可是他卻難以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完全恢復到從前。 他現在才知道冰釋前嫌四個字,原來做起來,比說起來要難許多。 甚至,他連標記對方都不愿意了,是的,這是他唯一能夠鼓起勇氣不按照方鶴亭的心意去做的事情。 他借口自己的身體還沒康復,要方鶴亭一次次地服下抑制劑,仿佛這樣他就能暫時逃避什么。 盡管顧燃不止一次地在內心里勸說過自己不要去責怪那個他所深愛的人,但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痛苦,還是讓這個曾經無比強大的Alpha遭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而當一個人受到嚴重傷害時,身體與精神都會自然而然地展開防御機制。 顧燃并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反應,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只不過這樣的保護形式,卻是建立在傷害另一個人身上。 “唔……”正在認真批閱文件的方鶴亭突然感到了一股強烈的躁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