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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明你不是真愛音樂?!?/br>張駿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卻沒和晏北爭執。晏北繼續:“你知道我和忱哥,九年前就認識了吧?”張駿不懂他為什么忽然說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忱哥失憶了,根本不記得有我這個人?!标瘫笨粗?,“我找了他九年,一直沒有放棄?!?/br>張駿對他們的事情,知道一些,但是不知道細節。不過聽到晏北親口說堅持了九年,和從席忱口中聽到,感覺還是不一樣。明明晏北說得很隨意,張駿卻覺得震撼。九年,一個人的一生,又有幾個九年?“如果我不堅持,我們就不可能有今天。如果我放棄了,就算我們再見面,我也不配說喜歡他了?!标瘫钡谋砬?,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可我是真喜歡他,所以別說九年,就算是十九年,二十九年,我也會繼續找?!?/br>張駿有點震動,不由自主抬頭看了晏北一眼。晏北卻朝左手邊一指,結束了談話:“出門左轉,一直往前走,十分鐘左右就有一家酒店。天冷,開車去吧?!?/br>回到屋里,路璐不知道去了哪里,席忱站在門口。“好冷啊?!标瘫蓖郎砩弦粨?,夸張地叫了一聲。“你是不是傻的?!毕劳现奖跔t邊坐下,低頭專心幫他揉著凍僵了的手指。晏北含笑看著席忱低垂的眉眼,心里寧靜又溫暖,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路璐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她猶豫了一下,直接進了旁邊的書房。直到張駿回來,她才從里面出來。張駿直接朝壁爐邊的兩人走過去,席忱抬頭看他,張駿有點不好意思:“忱哥,晏公子,我剛才想過了……我的確不想再到臺前唱歌,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音樂。如果以后有機會,我可以為公司的藝人寫歌……”“我聽忱哥說,你這幾年寫的也不少?”晏北也看著他,“能不能拿給我們看看?”張駿答應一聲,他們的行李還沒搬走,張駿從自己的行李里搬了個箱子出來。晏北挑了下眉,張駿把這些東西隨身攜帶,竟然還說不喜歡音樂?不想再唱歌?張駿把箱子打開,里面滿滿一箱都是手稿。而且大多都被翻得有些破爛了,很明顯是經常會翻閱的。張駿找了一本,有點忐忑地遞給晏北。晏北接過來慢慢翻著,忽然,他眼睛亮了一下,抬頭對傻眼的路璐道:“去把我的吉他拿過來?!?/br>路璐這才回過神來,跑去拿了吉他過來。晏北試了下音,對著手稿彈起來。旋律簡單卻不單調,流暢又有余味,晏北都有點驚訝。聽說了張駿的故事后,他以為張駿寫出來的東西,可能是那種郁郁不得志的,甚至晦澀難懂的,至少也是憤世嫉俗的。但是并沒有,張駿的音樂,居然大部分都自然輕松,溫暖自信。晏北彈了一小節就停了,看了張駿一眼,卻還是問路璐:“好聽嗎?”“好聽!”路璐不住點頭。晏北便把吉他放下,側頭和席忱討論:“我覺得,這首曲子用到我之前的電影里做插曲非常棒,可惜發現得太遲了。不過沒關系,這里面有幾首很不錯的,可以看看能不能用到里面,我回頭和董叔說說……”路璐看著他們,感覺有點恍惚。她一直都知道,晏北和席忱很有才華。大概因為他們身上的明星光環,路璐很容易接受。可是,張駿也這么有才華,路璐就有點震撼了。她是席忱的粉絲,自然知道席忱一直資源不好,藝人資源不好,經紀人肯定是不合格的。而且,之前張駿連席忱的熱搜都處理不了,路璐雖然不至于瞧不起張駿,卻也真心覺得他沒什么本事,和自己差不多。沒想到,張駿竟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路璐看著滿箱子的手稿,下意識伸手拿了一本,拿起來才發現,這不是張駿創作的音樂,而是席忱的劇本。這劇本也被翻得發毛,路璐隨便打開一頁,就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批注。比如中間有一段,劇本上寫著——余佻最后進來,坐在那張大椅子上。席忱在旁邊做了標注——盤腿坐,或者蹲著。作為席忱的忠實粉絲,路璐看過這部劇。余佻是個非常跳脫的少年,端端正正坐著,的確不符合他的性格。這部劇里,最后席忱演的時候,是蹲在椅子上的,展示出來的形象非常立體。之前路璐還以為,這種設計是劇本里就有的,或者是導演的要求,卻原來是席忱自己想到的。路璐聽席忱說過,他就是為了錢才演戲的。而且,席忱一直表現出來的,對很多事情都比較隨意。即便是席忱的粉絲,路璐也一直覺得,席忱只是有天賦,她沒有想過席忱會是一個非常努力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就算席忱沒那么喜歡表演,至少也把這份工作做到極致了。路璐忽然有點自慚形穢,這里每個人都很厲害,只有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會。“路璐你怎么了?”晏北忽然問道。路璐一抬頭,才發現幾個人都盯著她。頓時臉一紅,特別不好意思,下意識把手里的劇本遞給晏北:“偶像的劇本?!?/br>晏北瞬間從精英總裁切換到癡漢迷弟模式,小心翼翼地抱著席忱用過的劇本,生怕誰給他搶走了一樣。晚上睡覺的時候,晏北還在翻看席忱的劇本。席忱挺無奈的:“你還沒看夠劇本呢?”晏北頭也不抬,繼續盯著劇本:“你的我沒看過啊?!?/br>席忱:“有什么差別?”晏北:“當然有差別了……嗯,你的字寫得比我好多了?!?/br>晏北什么都好,學霸,多才多藝,就是字寫得丑,只有特別練習過的簽名才能見人,平時幾乎不寫字。席忱想到這個也覺得有點好笑,人家說字如其人,晏北人長得這么帥,字卻丑得驚人,也算另類了。“哎,我之前聽到過一個說法?!毕篮鋈恍χ?。晏北一聽他這笑聲就覺得沒好事,卻還是問了句:“什么?”席忱憋著笑:“我之前聽過一個形容,特別形象——像狗爬的字?!?/br>晏北一愣,把劇本放好,轉身朝席忱撲過來:“你取笑我?!?/br>席忱躲了一下沒躲開,被晏北一把抓在腰上,他特別怕癢,頓時縮成一團,笑個不停。晏北還沒敢和席忱這么鬧過,現在才知道他居然怕癢,頓時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地在他身上亂碰。怕癢的人一到這種時候,隨便被碰到哪里都會覺得癢得不行,席忱一邊躲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我,我錯了……”晏北壞心眼地把手放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