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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邊的,一個城市,能召集的,也只有幾十人,甚至有的小鎮,只有一兩個。 這些人,說不定都解決不了自身遇到的危險,更別說,還要看守這兩個人了! “小白,他們會跟我們走的?!焙馇迳焓?,安撫的握著容白的手。 然后低頭,看著雙目失神的蔡家家主:“蔡家主,可愿與我們一同上京?” “愿,愿意?!辈碳壹抑飨胍膊幌氲幕氐?。 “我,我也愿意!”另一邊沉浸在尿sao味中的巴蜀州牧忽然往衡清這邊爬來。 容白一愣,下意識的將衡清往回拉。抬頭,便看到沒控制住巴蜀州牧的鷹衛,一臉尷尬的面容。 為什么呢?容白低頭,看著那瑟瑟發抖,卻一臉期望的看著衡清的巴蜀州牧,怎么也想不明白。去京城,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的去法啊。坐的肯定不是有棚子的馬車,而是囚車啊。 “他們去了京城,還不一定會死。但是,留在蜀州城,必死無疑?!焙馇逍χo容白解釋。 從這些資料來看,衡清能確認,無論蔡家還是巴蜀的州牧,都牽扯到一件很大的事情中。衡清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絕對不允許將這件事情捅出來的。 所以,作為突破口的兩個人,必須得死。 審問,不了了之,累了一天的容白,急需休息。容白躺下后,衡清才主動去找衛玄。今天衛玄的反應,衡清能夠理解。 可是,他還有一些事情,想要知道。 他跟容白的關系,已經不能回到來巴蜀之前了。所以,對容白那些鮮少跟他提起的事情,衡清也急于知道。比如,為什么衛玄看到容白上戰場之后,會暴怒成那個樣子,難道,他看不出,容白很享受么! 衡清到衛玄住處的時候,住處的門是開著的。一眾鷹衛,沒有一個在屋子里面。顯然,衛玄知道自己要去找他。 坐在屋子中央的衛玄借著燭光,正在細心擦拭自己的武器,聽到輪椅的聲音,衛玄抬頭,看到衡清,眉眼中掩飾不住的疲憊。 “你終于來了?!毙l玄這段時間也不好過,三天前,他還在江州邊境。一聽到這個消息,帶著巡邏的隊伍直往這邊趕。容白戰斗了一天,可是,衛玄,已經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我有些事情,想知道?!蔽葑用媲?,有臺階,衡清根本上不去,只能坐在門外說。 衛玄自然看到了衡清的窘境,但是,他沒有動作,而是審視了衡清好久,才站起身,走到衡清身后,用跟容白往常一樣的姿勢,將衡清連同輪椅端了上去。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毙l玄將衡清端進屋子,便放下了。自顧自的走回原來的位置,又拿著布條擦拭兵器。 “為什么不愿意讓小白上戰場?”衡清最想問的問題就是這個。 每個人,天生就有屬于自己的地方。就像他,他天生屬于官場,除了官場,他去任何地方,都施展不出自己的抱負。 而容白,最讓她暢快的,就是戰斗的時候。 雖然那樣很危險,雖然那樣,讓衡清提醒吊膽,但是,那個時候的容白,好像著的活了,一點也不壓抑。雖然只見過容白幾次戰斗,可是,衡清知道,容白是享受這個的。 “她適合戰場吧?!毙l玄沒有反駁他,反而說出了跟衡清一樣的看法:“我也覺得,她是為戰斗而生的?!?/br> 比起衡清,衛玄見過更多容白戰斗的時候。末世中,沒有異能的女人,能在戰場上活四年以上的,幾乎不存在,更別說,容白那樣在戰場上還出了名不要命的。 可是,這又怎么樣,都已經不是末世了,都不用為了活著拼命了,為什么還要那個蠢女人上戰場?衛玄寧愿容白一輩子郁郁不得志,也不愿意看到那個女人再次出現在戰場。 “但是,你不能因為她適合戰場,天生是個戰士,你就讓她上戰場?!毙l玄嚴肅的看著衡清:“我不知道,那個叫溫婉的女人,到底給你們灌輸了什么想法,可是,李嘉,你是個男人?!?/br> 衡清抿著唇。 ☆、第四百七十七章 別讓她再上戰場 是的,他是個男人,男人怎么能讓女人為自己上戰場??墒?,這一次,他有別的選擇么,似乎是有的,如果,他只是來查案,只是想解決蔡家的事情多好。 第一次,衡清對自己做的事情迷茫。 衛玄自然看出衡清的迷茫。 “算了?!卑翄傻纳倌昱み^頭,不看衡清?!澳阋怯X得,自己做的沒錯的話,你就去做吧,反正那個蠢女人是幫著你的?!?/br> 一想到,之前衡清吐血的時候,容白那不贊同的目光,衛玄恨不得吃了那個沒腦子的女人。這個時代的一句話說的真好,嫁出去的女人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來??! 衡清是知道容白幫著自己的,或者對他來說,容白心里只有他。也因為這樣,看著心情不好的衛玄,衡清莫名的有點同情他。 想想,如果自己有個十分喜歡的姊妹或者女兒,嫁給別人之后,天天腦子里只有丈夫,完全不向著自己。自己掏心掏肺的,還不如人家說幾句話,想象就十分悲催啊。 以后,千萬不能生女兒。 不知不覺,衡清便想到這個。想著想著,臉就紅了。 他的皮膚本就白皙,就算在燭光下,臉紅也足夠顯眼。衛玄的眼睛,那是相當的毒辣,所以,衡清剛覺得自己眼臉上一熱,衛玄就看出來了 此時的衛玄,真的很想罵娘。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娘是誰! 自己跟他一本正經的談蠢女人的問題,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拜這個時代,無論男女,都十分保守的福,只要衡清一臉紅,衛玄就知道對方大概想的什么。 “這個時候,你還能走神?!毙l玄嘲諷。嘲諷之后,少年的心情還是不好,沒辦法,他是真的拿眼前這個人沒轍。只要容白眼中有他一天,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而這種感覺,簡直憋屈到死。 看著衛玄的表情,衡清就知道,對方又委屈了。實際上,剛剛思維發散過的衡清,也十分能夠理解衛玄,如果自己有個跟容白一樣的親人,做這種事情,也不是個好受的事情。 “以前,我是說,小白遇到我以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這個問題,衡清原來并不想問的,可是,這次,他真的想知道。 就像容白從不過問衡清的過去,衡清也很少過問容白的過去。只有在容白愿意跟自己說的時候,衡清才會聽一聽。這是他第一次大廳容白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