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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這話,朕愛聽,可惜朕也知道自己的情況?!鳖D了頓,陛下目光落在折子上:“老四身邊,已經沒有能用的人了吧?!?/br> “昨夜,國子監祭酒已經去了?!?/br> 昨天白天,國子監祭酒氣暈在公堂上,好不容易穩定情況,送回家中,結果,沒挺到半夜就去了。 “也是,他年紀也大了,朕年紀也大了。明日,便給各位皇子封王吧?!北菹麻L嘆一聲,誰不喜歡兒女繞膝的生活,陛下也一樣,可是,兒女繞膝的代價太大了,尤其這兩年,代價已經大到陛下也付不起了。 老太監沒說話,捧著黃娟和飲過的茶杯緩緩的退了下去。 與皇宮的沉重氣氛不同,其他地方卻熱鬧很多。沈卿然死了,廿九便解脫了,順帶著解脫的,還有春桃。禮部尚書府已經被查封了,禮部尚書做的事情,因為太過張揚,而且還失了眾人的面子,所以,大殿上,陛下已經下旨,這人秋后問斬了。 主人問斬了,下人們自然也可以解散了。 那些賣了死契的奴婢,說不得還得跟著問斬,春桃有些擔心,結果,奴契被翻了出來,自己明明簽好的死契,居然變成了活契。這下,春桃懵逼了。 不過,這時候,春桃最信任的人是廿九,只要廿九不覺得有問題,春桃便不覺得有問題。出了尚書府,春桃就跟著廿九,廿九去什么地方,春桃就去什么地方,廿九吃飯,春桃還搶著付錢。 到后面,廿九都不好意思了。 廿九是暗衛,她不是那種被派到各個府邸的那種暗衛,他是跟著主人家,貼身保護的護衛。所以,她現在得回去。 可是,身邊有個春桃,她想回去太不容易了。 被跟了一天的廿九,沒脾氣一般的坐在茶鋪的條凳上,身邊,是狗腿到一定境界的春桃:“你打算跟著我到什么時候?你沒有家么?” 廿九挺無語的,那個春桃不是說自己還有娘,還有弟弟么?怎么現在出了尚書府,卻跟在自己身邊了?難道自己看著像她娘,像她弟弟? “我不敢?!贝禾冶е砩系牟及?。他們這些因為活契,沒死的奴婢,最后多少都分了點銀子。春桃還帶了一些之前從白漠那邊弄來的一些金銀細軟,有這些東西,春桃才不敢一個人到處晃悠。 “你就不怕我也打你布包的主意?”廿九無語了,眼睛瞥著春桃的布包。 春桃的反應更直接,她直接把布包遞到廿九面前:“要是沒有廿九jiejie,春桃早就死了。廿九jiejie要是看得上,都給您好了?!?/br> 廿九無語了,這就是一個牛皮糖??!怎么甩得掉?甩不掉,這個女人放在外面,對得起自己花心思的救援么?頭疼的廿九揉著腦袋:“你不打算去找你弟弟和你娘了?” 春桃搖頭。 她當然要找弟弟和娘了,可是,這么去找有什么用?她娘還是那個樣子,她弟弟也是那個樣子,自己布包里的銀子,雖然在一般家里來看,已經是相當多了,可是,春桃是見過真正大戶人家的生活的,別的不說,就是娘兒倆想要供弟弟上學這一個,就要花不知道多少銀子。 春桃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見過溫婉和廿九的關系,其他的她不祈求,跟著廿九后面肯定能找個好活計,說不定還能找到娘親和弟弟。 廿九敗給了聰明的春桃。 晚上,兩個人進了東來客棧。 這個地方,春桃沒有來過。不過,這地方,顯然跟別的地方有些不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廿九身后,春桃抱著包裹跟到了柜臺前面。 “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站在柜臺后面的青年問道。 春桃低頭看了一眼,那人在對賬,卻沒有撥弄算盤,而是筆尖一轉,就在賬本上寫一行字。 “我找楊老?!必ゾ啪驼f了四個字。 那青年也不答話,轉身帶著賬本就上樓了。沒一會,上面又下來一個人,留著山羊胡子,看著不大好打交道。 春桃默默藏到廿九身后。 她不喜歡有胡子的男人。她爹有胡子,白漠也留了短短的胡子。 “你帶她一起回去?”山羊胡子問道。 “不然呢,丟了?”廿九嘆了口氣。 “跟上面的說過了么?”山羊胡子又問道,只是這一邊問,一邊在前頭引路。 “上面的人,可能想不到么?”廿九跟上,春桃也邁著步子追上:“不管我們想得到想不到的,他們都能想到。春桃放在外面,終究不是個好事?!?/br> 山羊胡子無語了。 不過想想那幾個年輕人,山羊胡子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如果他們這些開了無數鋪子的人是成功者,那那幾個指導他們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打開鎖門的鐵鎖,山羊胡子將兩個人都帶了進去。接著,是以條很長的暗道:“廿九娘子,這邊你沒來過,下回,也希望你別來了?!?/br> “我也不想再來了?!弊叩铰繁M頭的廿九回道。 反正,只要她不再臥底,就不可能再來這邊。 另一邊,東來客棧的柜臺,那個叫人的青年又回來了,站在柜臺邊,青年翻開了一個本子,緩緩在上面留下一行字:客人春桃、廿九,辛時入住,癸時離開。1.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末世的定義 容白的工坊好久沒有新鮮血液了,不過大家也都不在意。工坊這邊的東西,技術含量太高,一般人就算來了,除了闖禍也不能做什么。 可是,這天,溫婉卻帶了一個女孩子來。 可巧,容白還認得這個女孩子。 “春桃?”看到女孩子脖子上露出的傷疤,容白很快認出了這個女孩。匆匆走到溫婉身邊,戳了她一下:“你怎么大搖大擺的就帶著她過來了?” 就是容白這樣神經大條的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帶春桃來書院不太好。京城里滿地都是想要抓他們尾巴的人。 “我怎么就不能帶她過來?”溫婉無所謂的回道。 “萬一那個事情是我們做的捅出來怎么辦?”容白完全不明白,溫婉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 “這樣畏首畏尾的樣子,真不像你?!睖赝竦故菬o所謂,瞥了容白一眼:“京城的人,的確比臨江縣那些白癡要聰明,但是,聰明過頭的人,也都是蠢蛋?!?/br> 咦? 容白納悶了。 “首先,春桃是捅婁子的人么?白漠最后拉下馬,是因為白漠當堂殺人,氣死國子監祭酒,跟我溫婉有什么關系。再說了,就算跟我有關系,他們有證據么?而且,春桃為什么反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