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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漠的目光凝在門外。 得到掌柜的應答之后,站在門邊的那個小女孩回過頭應和了一聲。接著,便是更多的小女孩進來了。 二十多個小女孩,穿著一樣的衣衫,梳著一樣的發飾,就連笑容神態都差不多。這些孩子,隨便一個單獨放出去,都可愛得緊。 接著進來的,是十個少年。 最后,白漠將目光落在最后從門外進來的男人身上。男人穿著黑色的衣衫,外面罩著灰色的披風。那厚重的披風,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皮草。 男人的目光平靜悠遠,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會放在眼中。舉手投足間,是nongnong的書卷味。這種味道,白漠知道,自己也曾經有過。 “流風,你怎么才來!”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白漠驚愕的回過頭。 之見溫婉站在樓梯上,瞇成一條縫的眼睛根本掩飾不住喜悅。她沒有穿大氅,腳上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白漠根本想象不出來,那個男人到底有什么資格讓溫婉這么在意。 “阿、阿婉讓為、為夫來,為夫豈能不來?!闭驹谇Ы痖w門口,唐瑜舌頭都打結了。衡清信上說的很清楚,有人要覬覦溫婉的產業,溫婉無奈,只能找人幫忙。 明明一路上十多天,就在練習這樣的話,但是到溫婉面前,還是各種說不出口。 白漠一愣,然后仔細盯著唐瑜的臉。不可否認,這人真的有一張好相貌,但是,奈何是個結巴。 也對,溫婉下堂之后在想找男人,也找不到好男人了。至于,唐瑜所說的夫妻一事,白漠根本不信的。 之前兩個小姑娘的稱呼,就暴露了一切。 “你來的太晚了?!睖赝駴]穿鞋,穿著襪子的腳落在樓梯上根本沒有聲音。等到她開口的時候,白漠才發現,溫婉已經到了自己身后。 接下來,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婉偎進了那個結巴男的懷里,惹得結巴男臉色通紅。 “不知尚書大人,在我千金閣要買些什么?”溫婉抱著唐瑜的一只胳膊,偏著頭對白漠說道。 “阿婉,隨便找一個人來刺激我,你可真是會找事?!卑啄娴膭优?,他心里早就將溫婉看做自己的女人,不然怎么會花這么多的時間,這么多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 所以,白漠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溫婉跟別的男人親密??墒?,溫婉不僅做了,還擋著他的面,這怎么能讓白漠不憤怒。 “流風可不是隨便的人?!睖赝駥㈩^靠在唐瑜的肩膀上:“他是我認準的夫君?!?/br> 唐瑜整個人都僵住了,這種情況,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根本沒經歷過。更何況,身上攀著的女人,還是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你!”白漠喘息著:“溫婉,你會后悔的!”說完也不管周圍人怎么看,直接沖了出去。 沖出去之后,白漠依舊不能平息心頭的憤怒。是的,他憤怒到了極點。無論溫婉是真的跟那個叫流風的男人有關系,還是故意拿來氣自己的。 白漠都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 從自己進入朝堂開始,還真沒有人能這樣侮辱他! 站在千金閣外面的街道上,白漠有些愣神。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忽然停在白漠身邊。白漠抬頭,變看到馬車車夫看著他的目光,好像認識他一樣。 “尚書大人,我家公子說,若是您想要報凌辱之仇,我家公子可助您一臂之力?!?/br> 白漠目光猶疑,帶著審視。 “若是大人不信我家公子的實力,還請上車?!蹦擒嚪驑O有禮貌的開口。 寒風吹過,馬車緩緩往前駛去,街道上,已經沒有剛剛還一身怒氣的人。 另一邊,地下密室,衛玄帶著最新的資料回來了??粗琅f研究刺客資料的衡清,他快步上前,將資料一把拍在衡清面前:“的確,滄州參加演武的首領,也一樣背景干凈?!?/br> “你能推測出,做這些事情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么?”有第二個背景干凈的人,衛玄就知道,衡清的推測是正確的,就算容白不救駕,那也有另一個人救駕,刺客實際上就是一個犧牲品。 但是,這么難才扶植起來的jian細,為什么要暴露出來? ☆、第三百二十二章 皇子處境 “排除所有的可能,最后一種,就算再怎么不可思議,也是答案?!焙馇搴鋈徽f出了一句溫婉經常說的話。 他跟溫婉學習過商道,也接觸了一些商戰教學。 可以說,商場就是一個另類的戰場,里面所有的手段,既隱蔽又無法推測出來。溫婉醫一貫用的方法,就是排除不可能選項。 刺殺陛下的人,一般只有幾個可能。 敵國的探子,或者朝內的反叛者。但是,大雍如今的朝政還算清明,不太可能有反叛者,至于敵國的人,更加無稽之談了。 那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近期朝廷上發生的事情,觸及到那個人的利益了。 衡清嘴角揚起笑容,如果這樣一想,就太簡單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就是二皇子手中的兩張底牌被掀了么。 “你是說,這個真是太子殿下干的?”衛玄根本不能理解。 他們可以說跟太子殿下一條道上的,太子殿下要是做什么事情,能不跟他們通一聲氣?再說,太子殿下做這些有什么用? 不要多,只要能壓制住下面的幾位皇子,耗死陛下,那整個大雍都是他的,何必多此一舉? “飛鸞說我干了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太子殿下的聲音,衛玄回頭,正好看到站在密室入口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神色有些憔悴。 “沒什么?!毙l玄下意識的搖頭。 “殿下神色憔悴,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衡清問道。 “哎,別提了?!碧诱伊藗€地方,一屁股坐下,然后泄氣一般的擺擺手:“父皇居然認為演武場刺殺一事,是孤授意的?!?/br> 衛玄點頭,聽過衡清的分析,目前還是太子殿下的嫌疑最大。 “你點頭做什么,孤就算長的是豬腦子,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太子沒忍住,爆了粗口:“做這些事情,對孤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太子癱在椅子上,同一件事情,解釋兩遍真的很讓人很無奈,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兩個人還是他最信任的人。 “殿下這樣想,陛下可不想這樣想?!焙馇逄ь^,看著太子殿下:“殿下可是受了什么處罰?” 太子覺得,衡清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禁足三個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