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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那一群在場中如狼一般的戰士,就能知道,這人的決策能力多強。 “聽說,你是常將軍的孩子,常將軍一生英明,沒想到最后......你莫要跟他一樣,墮了你常家的名頭?!?/br> 常睿誠緊握著拳頭,緊緊的閉了下眼睛,掩飾住內心的想法,然后半跪在地上:“末將領命!” 容白就站在常睿誠旁邊,沒兩步,陛下就站在容白的面前了:“想從軍?” “不想?!比莅桌侠蠈崒嵉幕氐?。 不想從軍?陛下腦門掛了一排黑線,不想從軍,你把我這些精銳打趴下好玩? “那你想要什么?” 容白抓了抓頭發,還真沒什么想要的?,F在她要什么,完全可以跟溫婉一起掙:“非要什么的話,讓衡清能做官吧。他一直就想做官,雙腿沒了也沒事,有我在,他哪里都能去?!?/br> “他想要的,自然他自己爭取。你若是沒有什么想要的,我便封你一個將軍!巾幗將軍怎么樣!” 容白很想說,還不如給衡清開后門給一個官當當呢。 “小白,你還不謝主隆恩!”看容白一點反應也沒有,站在一邊的衛侯爺急了。 “草民容白,謝主隆恩!”這種時候,衡清的教育就有了用武之地。容白單膝跪在地上,按照衛侯爺的指導叩謝恩典。 “你現在應該自稱末將!” 陛下淡笑著讓容白起身,接著走向下一個人。 容白起身之后,終于明白,那威脅感是怎來的了。那個人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陛下。 不然,為什么陛下越靠近的時候,容白感覺到的殺氣越凌厲。 陛下站在那人面前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但是,那人已經動了。與此同時,容白也動了。 常睿誠發現容白離開自己身邊的時候,容白已經撲倒那個刺客。鋒銳的匕首一下刺破了容白的掌心。 但是,容白另一只手,卻折斷了他的胳膊。 等到這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陛下身邊的內官才扯著尖細的嗓音喊有刺客。 “你是什么人!”容白壓制著刺客,陛下站在容白身后沉聲問道。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來京城參加演武的將士中,居然有刺客。而且,對方的身份這么高!要知道,能參加演武的人,都是地方將領認定的接班人。 可以說,這人不刺殺,不出幾年,就是一方守將。 “呵呵,昏君!”那人測過臉啐了一聲,然后嘴角流出一灘黑色的液體,容白聞到了腥臭味。這味道有點像血,又有點不像。 被壓著的人,沒了氣息。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死了?容白茫然的放開已經斷氣的人。 “服毒了?!痹谌莅酌H徽酒鹕淼臅r候,沖進來的幾個護衛仔細檢查了刺客的狀態之后,回稟。 “徹查!”丟下這句話,陛下甩著袖子轉身離開。 容白低頭,那個被她撲倒的人,依舊躺在地上,嘴角是黑色的毒血。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因自殺而死的人。 剛剛這個人在場中的時候,的確是個很厲害的。容白打敗他完全憑的是自己在戰場多年的直覺。這個人,應該跟常睿誠一樣,得到嘉獎,然后人生一路順風。 為什么到這個時候,還要刺殺呢?容白心思重重的回到家里。 聽說容白演兵之后便能回家,衡清早在家里等候多時了。結果,容白是回來了,但是魂丟了。 “小白,你怎么了?”見到容白破天荒的坐在門檻上,衡清有點心疼:“地上冷,回屋吧?!?/br> 地上很冷,容白卻感覺不到,她抬頭,望著衡清:“衡清,你說,活著不好么?為什么要找死?” 現在容白的心很亂,她沒有絕對站在陛下身邊的立場,對于她來說,陛下跟那個被她按倒在地的刺客差不多。 可是,是她親自動手壓制了對方,才讓那個人服毒自殺的。 “小白,你也曾說過,死得死的有價值,也許,他是為了心中最有價值的事情而死的?!焙馇逯荒苓@樣安慰容白。 容白吸了吸鼻子:“我今天害死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br> 衡清驚訝了。 容白可謂是殺人不眨眼,怎么會忽然因為一個人而有心理壓力?“小白,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為夫說說?!?/br> 容白看了衡清良久,終于開口:“所有人對于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消耗資源,必然要產出效益?!?/br> 看著衡清,容白頓了頓:“我害死的那個人,價值比我保護的人要高。但是,我居然不后悔,真的好奇怪?!?/br> 容白伸手,揉了揉頭發。 裹著厚厚紗布的手就這樣出現在衡清眼前:“小白,你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容白受這么重的傷,以前看到她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受傷的永遠是別人。 容白果斷的縮回手,將裹著紗布的手藏在身后。 “拿來?!焙馇迳熘?。 明明戰斗力比容白弱太多,但是衡清在容白面前,卻一點都不弱勢。 “我真沒事?!比莅琢硪恢皇忠脖尺^去,想要將手上的紗布拆開。 “你拆開試試看?!焙馇迓曇舫亮讼氯?。 ☆、第三百一十八章 受傷 “我真沒事,就蹭破點皮,是義父太緊張了?!?/br> “武侯叱咤戰場三十多年,什么樣的傷沒見過。就算你是他的女兒,一點擦破皮的小傷決不會被包成這樣!還不拿出來給我看看?!?/br> 容白對衡清突如其來的怒氣很是不能理解。衡清又不是大夫,又治不好她的上,傷口給他看,有什么用? “小白?!?/br> 容白告饒了,她最沒辦法的就是衡清那帶著落寞的聲音了。要是自己不答應他,接下來,肯定又是一通自我哀怨。 看到容白的手,衡清倒吸了口冷氣。 因為,厚厚的紗布表面,居然染了些許紅色?!斑@怎么回事?”還沒等容白回應,衡清就朝一邊高聲喊道:“啟忠,去找大夫!” “我沒事?!比莅紫胍榛厥?,但是,抓著她胳膊的人,用了全部的力氣。 “到底怎么回事?”衡清一邊問,一邊扯著容白進屋。 容白回不回答都一樣,因為,在兩人進屋沒多久,就有內官帶著圣旨和太醫來了。 “容白姑娘,不,應該是臨江縣主啦?!毙Τ梢欢涮一ǖ膬裙?,恭恭敬敬的扶起容白:“縣主大人巾幗不讓須眉,救駕有功,現在可是陛下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