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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氣:“小白別著急,慢慢吃?!?/br> 張氏一頭黑線,這當真是餓死鬼投胎的啊。 容白好不容易將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抬手,將一碗湯灌下去:“謝謝師娘?!?/br> 聽到容白對張氏的稱呼,衡清眼里都是光。一雙眼睛,微微瞇起,喜悅感怎么都掩不住?!皫熌?,小白吃飯向來如此,平日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吃飯時間一壓再壓?!睅熌镒屓莅讚Q了稱呼,實際上也是認同容白做自己的妻子了。 衡清可不愿意容白因為吃飯一事,在師娘面前好不容易刷上來的好感度降低。 張氏無話可說,這小丫頭還沒回過神呢,衡清就開始解釋了。這要是多說一句話,衡清十有八九把責任全撈到自己身上。萬一提到衡清的腿,這事情就大條了。就算衡清不在意,自家相公能不在意?渠芳先生能不在意? 多說多錯,那還不如多吃點飯吧。 溫倫的余光一直盯著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嫂嫂,沒有自己想象中衡清哥哥會娶的嫂嫂漂亮,還一點風度都沒有。最坑的是,這個嫂嫂大家還都慣著她,要是自己,吃飯這般沒風度,早就被一筷子敲到頭上了。 啪。 溫倫茫然的抬頭,自己做了什么? “吃飯時莫要發呆?!辟R庭先生右手的筷子翻了個個拿在手中,一板一眼的教訓道。 還食不言寢不語呢!少年低著頭,悄悄的翻了個白眼。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夜未眠 這頓飯,容白吃多了。 吃完飯的容白,一只手撐著腰,一只手揉著肚子,跟著衡清的輪椅,在書院的后院范圍散步。 “小白,可還難受?”直到雙手發酸,衡清才停下輪椅。知道容白會吃很多,但是,衡清萬萬沒想到,容白會吃這么多。容白將自己認為擺不住的的飯菜全吃掉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冰箱,可這個世界有水井啊。 賀庭先生家院子里就有一口水井,平時用來取水,有必要的時候,還能把菜凍在里面??梢匝娱L很久的保質期。 容白在縣城里的家中,也有一個這樣的水井,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水井還能這么使用。要是早知道這樣,自己完全沒必要吃那么多。 “好多了。我再走走?”容白打了個長長的嗝,才有氣無力的回道。 “渠芳先生每晚會在家中演奏?!焙馇孱D了頓:“我們現在離渠芳先生家還有一段距離,不如去那邊聽聽渠芳先生的曲子?!?/br> 容白有點糾結:“那什么,你們說的曲子不是談給聽得懂的人的么,我這樣的,根本聽不懂曲子啊?!比莅赚F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渠芳先生了,一見到他,就各種尷尬,人家好心好意的教自己吹笛子,自己可好,分分鐘給人家最寶貝的笛子都吹破了。 “若小白不敢去見渠芳先生,我們便在院子外面聽便是?!?/br> 衡清的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容白哪里還不肯。只能推著衡清往來時的路走去。 渠芳先生的院子,籬笆不算高。衡清做在輪椅上剛好被籬笆擋住。容白沒地方坐,干脆直接靠著籬笆坐在地上。 文萃館那個叫追月姑娘的人也是彈細、弦琴的,渠芳先生彈的好像也是弦琴。明明都是琴弦震動的聲音,那個叫追月的,彈出來的聲音,讓容白有些發軟,沒什么力氣??墒?,渠芳先生彈出來的東西,讓容白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戰場的日子。 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辛苦。不過,有的時候,也很開心。 戰場上什么都沒有,大家都是伙伴,一起生一起死。不管面對的是兇獸還是異能者,或者是跟自己一樣的普通人,戰斗的號角一旦響起,便是一往無前。容白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戰斗之前,分明害怕,分明猶豫??墒?,一旦戰斗開始了,眼前就只有敵人,只有兵刃,無論多么慘烈的戰斗,直到停止,都不會恐懼。 聽著渠芳先生這個曲子,容白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等待著,等待著戰斗的開始,恨不得眼前就有敵人,手中就有長刀。 一曲終了,容白的手都在顫抖。 “小白,這便是渠芳先生的曲子?!焙馇彘]著雙眼,感觸了一會,才開口。 “我想戰斗,聽著這個曲子,我想戰斗了?!比莅滋ь^,眼眶都是紅的:“我想起了戰場上的日子,那種感覺,一模一樣?!?/br> 衡清從未聽容白說起過她的生活,也不知道那所謂的戰斗是什么樣的。不過,這次容白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的確是一個戰場上的曲子。 “詞曲名為?!焙鋈灰粋€聲音響起,兩人回頭一看,渠芳先生居然抱著弦琴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衡清,你這妻子,居然能聽得懂我的曲子,實在不一般?!?/br> 容白臉一紅,說好的可以不見到這個先生,現在倒好,給人發現自己聽墻角了。 “你們喜歡聽,何必坐在外面,來院子里聽便是?!鼻枷壬鋈豢聪蛉莅祝骸把绢^,做人稍微大氣一些,那些事情,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么?” 容白臉紅的撓撓頭,推著衡清,跟在渠芳先生身后。 渠芳先生教的是音律,也喜歡音樂。平日里沒事就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演奏。如今學院還未開學,渠芳先生時間更多,更是夜夜演奏。只是剛開始的時候,來聽的人還算多,如今倒是越來越少了。 好不容易有人愛聽,渠芳先生還能不歡迎。 一連演奏了許多曲子,除了描寫戰場上的曲子,容白有些感覺之外,對于她來說,別的,都屬于噪音。只是,這些噪音好聽一點點而已。 對于衡清娘子這種牛嚼牡丹的行為,渠芳先生是毫無辦法。 三個人,兩個人聽,一個人奏。等到盡興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渠芳先生熬不住,趴在桌子上便睡著了。在衡清的指揮下,容白輕手輕腳的把老人安置在床上,帶上門,悄悄回了賀庭先生這邊。 賀庭先生一家人起的很早,一大早,一家三口便在院子里打太極。 在衡清的介紹下,容白知道,這太極大概是某種鍛煉身體的體cao。不過,末世,這種沒有戰斗力的體cao,早就不流行了。容白平日里鍛煉,就是長跑加格斗。不僅能保證身上的體脂率,還能增強戰斗力。 所以,她對太極這種軟綿綿的運動,一點興趣也沒有。 渠芳先生和張氏的動作還算標準,至于另一邊的溫倫,那動作,容白簡直不忍直視。就那動作,去文萃館跳舞,都會被嫌棄的吧。至少,容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