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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怎么了?”手被一只濕潤的手抓住,容白奇怪的低頭。 這一低頭,便看到衡清蒼白的臉,衡清泛白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怎么了?腿疼?”嘴唇都發白了,那得疼得多狠! 縣令不忍直視,這明顯不是腿疼啊,天氣這么好,就算骨骼有毛病也不是這時候發作??!只是,衡清作為一個男子,為何因為婚契文書這種事情,表現得這般不堪? 沒錯,就是不堪。男子因為這些小事,在外人面前大驚失色,在大雍的人觀點里,就是不堪。 又不是女子,還得靠夫家養活,這個女人不是妻子,大不了娶一個妻子就是。 “小白,為夫沒有不愿娶你?!焙馇逯敝忉?,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其實當初剛成婚的時候,衡清確實不想娶任何人的。畢竟自己那個樣子,娶誰拖累誰,可是現在,衡清想法早就不一樣了。 生命那么長,如果沒有容白陪著,還有什么意義。 “小白,你早就入了李家宗譜?!睘榱俗C明自己的想法,衡清直接拿宗譜做證據。要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能夠跟官府法律有同樣的地位,那就是各個氏族的宗祠了。 容白是過了宗祠長老眼的媳婦,就算沒有官府的文書,也不能否認她身為衡清妻子的身份。 容白一臉懵逼,這個時代,居然有兩種妻子?要是有個人,自己不知道宗譜有個妻子的情況下,還娶了個過了官府的妻子,誰才是真妻子???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的。就像衡清,到現在有大半年了,都不知道他們倆還沒過過官府名錄。 容白還是搞不清楚,既然搞不清楚,就不弄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但是,衡清想的有點多。容白這么優秀,周圍男子又都是人才,最關鍵的是,全都是健康人。唯獨自己,雙腿殘疾。 若是有人知道自己和容白未過官府明路,恐怕會發生一些衡清不愿看到的事情。遠的不說,那個只有十三歲的柳子瀚就不容小覷。 一想起這個,衡清就郁卒,跟一個小自己七八歲的孩子吃醋,而且還吃得內傷,也沒誰了。 “既然這樣,不如,縣令大人做一次媒人?”衡清開口。 在官府簽婚契,必須要有一個媒人的。當初成親的時候,那什么媒婆,就是個打醬油的,衡清壓根不知道是誰,容白也根本沒注意過。 現在,有臨江縣最大的官做媒人,衡清肯定以后沒人有能耐跟自己爭娘子。什么柳子瀚,都去見鬼吧。 做媒?縣令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年頭,做媒還是個很討喜的活:“要做媒也成,好歹給我點喜錢吧?!?/br> 媒人都是有喜錢的。 衡清想也不想便答應了下來。容白被兩個人攛掇著往大堂走去。這不是來買地的么?怎么就成了做媒,而且衡清還答應給縣令錢,剛剛縣令還被自己坑了,這給錢得給多少才能滿足縣令??! 容白滿臉的憂慮。 “老柴,給我插個隊?!彼脑鲁趿?,是個極好的日子,所以這天來定婚契的人不要太多,就是縣令帶隊,也得排隊。 帶著家人站在縣令前面的,是個老漢。聽到縣令聲音,一轉頭,便看到衡清與容白。 “常大人,您這是?” “插個隊,插個隊?!笨h令官大一級壓死人,帶著兩個人直接越過老柴,繼續往前面插隊。 ☆、第二百零一章 拖后腿 一刻鐘后,容白跟衡清終于拿到了婚契。 看著衡清愛不釋手的婚契,容白覺得,自己好像把自己給賣了。莫名的有些后悔怎么辦,能不能把婚契要回來啊。 衡清的目光,一半在婚契上,一半在容白的臉上??吹剿谋砬?,衡清一把將婚契塞到懷里,絕對不給容白后悔的機會。 容白瞬間崩潰了。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她的衡清,衡清聰明穩重,風光霽月,絕對不會做這么幼稚的事情! 然而,就算眨了無數次眼睛,衡清依舊是眼前的衡清。 辦完事的夫妻倆,沒心沒肺的給縣令留下了九兩銀子,就跑了。那九兩銀子還包括了買地的錢。用衡清的說法,縣令見證了自己與容白的婚契,難道就不要隨點份子錢。 望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捏著手里的碎銀子,縣令牙都快磨下來了。這個李嘉,哪里還有一點點的文人風骨,簡直就是個無良jian商。 可憐自己帶過來的幾百兩安身立命的錢,基本上都貼給這雁過拔毛的夫妻倆了。 容白和衡清帶著地契和銀子,愉快的回到家,結果迎面就是溫婉憤怒的面容。 “容白,你今天不解決這事兒,咱們都不用睡覺了?!睖赝褡谌莅准铱蛷d,孩子們也都擠在房子里。 院子里塞的,是溫婉帶回來的牛。 “出了什么事情?”容白奇怪極了。按道理來說,溫婉在這里的話語權幾乎跟容白一個檔次的,衡清容白不再,唐瑜遇到她直接是被虐殺的份。 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容白在才能解決? “你今天不把你養得那幾匹狼搞出來,咱們這個地方,別想安全了?!?/br> “什么狼?狼好好的在籠子里關著的?!比莅自趺匆蚕氩幻靼?,溫婉什么時候,跟狼杠上了。 “關籠子里?”溫婉指著容白的鼻子:“屁,你的狼,咬死了兩頭小牛犢子!”溫婉那是一個心疼啊。 自己剛剛弄過來的牛,還沒一天時間,就死了兩只牛犢子了。一邊損失的是小牛,幾個月之后都能賣大價錢。一邊損失的是牛奶,小牛死了,你以為母牛還會產奶? 這次的損失,溫婉全算在了容白頭上。 “難道狼跑出來了,而且,到山下來了?”容白瞬間進入了戒備模式。關在籠子里的狼,沒多少危險性,但是沒關在籠子里的就不一樣了。 這里所有人,除了容白,誰是狼的一合之敵? “不行,我得去看看?!比莅卓觳阶叩綁δ_,拿起長刀,就往門外走。臨走之前,警告:“我沒回來,千萬別出門,狼是怕火的,你們天一黑,就在院子里點火堆?!?/br> 說完容白便走了。 衡清有點著急,但是,溫婉按著輪椅,衡清就算再怎么掙扎也沒能搖著輪椅出去?!熬瓦@般放著小白一個人出去?” “不然呢?”溫婉冷眼看著這個慌亂的男人:“她一個人出去才是最安全的,你跟著,除了給她添亂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