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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幾夜是在清醒的時候,看到容白睡在他旁邊。 每日做的活,都是其他人家,男人和女人分擔的工作。 容白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心了。在一片淅淅瀝瀝中,容白慢慢睜開眼睛。屋里照明用的火盆已經熄滅了,外面的天色也全部暗了下來。 “衡清?” 雨夜是沒有星光和月光的,容白看不到對面的人,只能大聲喊道。 “你睡醒了?!焙馇宓穆曇綦S即響起。和容白略帶沙啞的聲音不一樣,衡清的聲音依舊清潤。顯然容白睡覺的這段時間,他一點都沒休息。 “我睡著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容白尋來打火石和木柴,將火盆重新點燃。 暖色的火光,讓屋子里多了些暖意。 “你難得睡得如此香甜,我不忍?!焙馇鍦睾偷幕氐?。 容白還有些迷糊,不過這個點,顯然已經過了平時吃飯的點了。容白對衡清的這個答案挺不滿的?!暗近c就應該吃飯,這是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別跟我打馬虎?!?/br> 衡清溫和的露出牙齒。 算了,愛笑的男人,人緣肯定不差,反正容白敗了?!拔胰プ鲲?,你要是坐著太累,就回床上去休息一下?!?/br> “你去做飯吧,我沒事?!焙馇逍χ鴵P了揚手中的書。 之前火盆熄滅,衡清看了一半書籍,如今容白又點燃火盆,衡清打算接著看。 容白點點頭,就往屋外跑去。 這天,兩個人難得的沒吃米飯,容白將上次換來的兩個紅薯拿到火盆上烤的軟軟黏黏的。 衡清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吃這樣的紅薯??拒浀募t薯很甜,仿佛蜂蜜一般,容白坐在他的對面,吃的滿臉都是。 看著這一幕,衡清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自從遇到容白,長久沒有笑過的衡清,笑容越來越多。 ☆、第二十四章 任性的暴雨 這個世界的雨季和容白想象中的雨季還是有區別的。因為,暴雨僅僅持續了一天。沒錯,就是一天。 第二天一早,容白就一臉懵逼的看到了外面的陽光。 大概太陽升起之前,雨才停下來沒多久,外面各種草木葉子,還泛著水光。雨季難道不應該是一下下一個季節么?哪怕不是一個季節,也應該下一個月啊。 懵逼歸懵逼,容白還是覺得這種情況很好。至少,現在可以說明自己的糧食是安全的了。 “衡清,天氣好了?!比莅椎谝粫r間將自己的發現告訴衡清。 躺在床上的衡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雨季就是這樣,天氣像個孩子,陰晴不定的。你若是出門,最好帶上蓑衣?!?/br> 容白沒有買傘,在十天的準備時間內,按照衡清的指導,制作了人生第一件蓑衣。不過,那件衣服,容白可沒勇氣穿,全是奇怪的草葉扎起來的衣服,穿到身上肯定一點都不舒服。 還不如直接被淋呢。萬一不下雨呢?所以,容白在衡清的目光下,拿著蓑衣出門,一出門,就把蓑衣掛在屋子外面,自己則踏著濕潤的青草往外面走去。 下雨之后,菌類會開始生長。 這也是容白想要出門的原因。菌類是容白小時候吃的比較多的食物。不過,那種菌類,可不是生長在樹木和草叢中的菌類。而是長在兇獸骨架上的。 那種味道,容白可是終身難忘。 這次,容白進山,就是想找一下,那種長在草叢中的菌類,到底是什么樣的,會不會好吃一點。畢竟傳言在末世之前,很多人喜歡吃菌類。 容白怎么也想不通,那種難吃還一股子腥味的東西,居然還有人吃? 可是,容白在草地里看到真正的菌菇的時候,就被驚呆了。那是一段枯木倒下的草叢。 容白遠遠的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零星的白點。以為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沒想到,湊近了才發現是簇擁在一起的蘑菇。 不是容白以前吃過的那種彩色蘑菇,而是純白的。蘑菇像個小小的傘一般罩在腐爛的木頭上,頂上還有未落下的水滴??瓷先タ煽跇O了。 容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那直徑超過銅板的蘑菇全都摘到身后的背簍里。接著,又在林子里轉悠了很久,然后收獲了不少好吃的。 惟一一點沒想到的是,一出林子,就遇到了瓢潑大雨。衡清說的一點沒錯,這個世界的雨季真的會像孩子一樣,說下雨就下雨。 好不容易到家,容白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全是泥水混合物了。為了不讓衡清發現自己干的好事,容白還跑到河邊去洗了個澡。等回來之后,一邊烘衣服,一邊將采來的蘑菇洗干凈試毒。 沒錯,就是試毒。 容白小時候,敢什么都往嘴里塞,那是因為有異能者的存在。醫院里的異能者,哪怕你中毒快死了,都能把你救回來。 可是,現在可沒那個條件,要是中毒了,就只能乖乖的等死。 幸運的是,容白帶回來的眾多蘑菇,全部都是無毒可以吃的。畢竟蹲在地上的兩只小兔子,吃完蘑菇之后,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果然,那種長得越樸素的蘑菇,卻安全。至于自己小時候吃的那些色彩鮮艷非常顯眼的,簡直都是殺人利器。 容白趁著烘干衣服的時間,在廚房里忙活,等衣服全烘干了之后端著做好的晚餐回屋子。 外面的雨又停了。 衡清在屋子里等了大半天,才看到容白端著餐具進來。遠遠的就聞到一陣濃郁的香味,顯然容白又在廚房里折騰出了什么好吃的。 伸手進被子,摸了摸腰間的贅rou。衡清有些無奈。曾經通州有名的美男子,如今快要被喂成豬了。而且,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自己還得胖下去。容白做的飯菜著實好吃,根本停不下來。 其實,若是容白在碼頭開一家食肆,以她的水平兩個人的日子定然能過的好。不過,容白不是個會安于現狀的人,他衡清也不是個愿意在女人身后,被女人養著的人。 想到這里,衡清的目光變犀利許多。 該頹廢的頹廢過了,該自暴自棄的,也自暴自棄過了。如今的衡清,應當為救了自己命的容白而活,應該為了這個小小的家而活。 “你在想什么呢?”回過神的衡清,便看到頭頂容白擔憂的眼神。 剛剛衡清的眼神,容白沒見過,但是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應該算是“活”過來了。 “我想,我也不能一直躺著呢?!焙馇逍χ焓?,讓容白把自己扶起來。這段時間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