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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尊重想法,而不是抱怨幼年時可笑的愿望沒被實現。 怎么感覺剛剛的話有點像……撒嬌呢? “……密林中,絕大部分的土地都不能騎馬,更別提騎大角鹿了?!盿dar回答。 “可是,adar,我的請求您從未應允過?!蔽矣种貜土艘槐?,而且意外地感覺這一次更有力度了。 “……”王座上adar低低垂了眼睛,感覺他在看著我,可又不太像。最后只聽他說,“萊戈拉斯,我會考慮的?!?/br> 等等……您會考慮什么? 是前者允許我離開密林,或者是后者允許我養一只大角鹿? 求您說的再清楚一點??! 畢竟我現在最想要的已經不是大角鹿,而是離開密林去歷練??! 我望著高高王座上,那個垂著藍眼珠不知在走神想什么的adar,只覺一股沉重的熱氣從胸腔流竄到腦袋,悶得生疼。 我轉身離開宮殿,不再去看那邊的adar,心中頗感遺憾。 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到的坐在王座上的adar走神時的想法…… 回想完畢。 我托腮看了看星空,試圖辨認出位于我正頭頂上的,是什么星座。 突然,孤山方向的天空亮起了一道明亮的綠光,突然得就像是擠開了星空,從宇宙外飛來的。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碰巧劃過這方的流星,卻不想,那道綠光飛得意外的低,而且快速掠過密林東南部的大片樹冠,朝我的方向飛來。 不,不是朝我的方向。 我猛地回過頭,那道莫名其妙的綠光正好擦過我身側的樺樹樹冠,在短暫地照亮了我之后,筆直地向我看著的那邊飛去。 那邊,是adar宮殿的方向! adar……! 最后,綠光鉆進了宮殿里,悄無聲息。 風又吹來了,帶來的依舊是蜿蜒溪水的清流聲,秋天葉片的沙沙聲,還有果實成熟的甜味,以及落葉的朽味。 但是忽遠忽近的歌聲已經消失了。 看來大家都注意到了那道奇異的綠光。 在大家慌亂起來之前,我毫不猶豫跳下樹冠,踩踏著結實的樹干,飛快地奔向宮殿。 路途中,經過一條主干道,看到燈下有紅發的精靈。是塔瑞爾。 她也注意到了我,回頭的瞬間便找到了我的位置,朝我點點頭,意思是她會去安撫其他族人。 我也點點頭,繼續向宮殿趕去。 這條道路我早就走習慣了,但沒想到此刻急匆匆地奔跑著,比想象中要長得多。 也顧不得去計較這些,我腳下不敢停,一口氣沖去了宮殿門口。還未從樹枝上跳下來,就見宮殿大門被人推開,管家加里安有點慌張地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護衛。 “去把會魔法的族人都召集來!”加里安又快又急地說完,腳下速度一點兒沒減。 長這么大,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加里安如此慌張。adar出事了? 我沒去叫住已經跑遠的管家,而是跳進宮殿門里。宮殿里靜悄悄的,連護衛的影子都看不到。極有可能是被adar或者加里安趕出去了。 每次他們有密事要談的時候就會把所有人都支開,包括我。 我徑直去了adar的臥室,途中走過大廳,我偏頭看了看此時空蕩蕩的王座。 說實話,此刻閑置在那兒的這個據說經過很多代精靈加工制易、并被adar坐了很多年的王座不怎么好看。至少我看來是這樣的。 但是adar坐在上面的很好看。 因為adar很好看。 我來到了adar的臥室,門外依舊沒有護衛??膳P室里也沒有adar。 我走進去,只能看到滿目的蘭花紋飾——這是adar鐘愛的圖案。 adar,這是去了哪里? 我想了想,走出adar的臥室,轉了個身,朝我自己的臥室走去。 最近一段時間,我因為單方面跟adar鬧脾氣,一直到時睡在外面,已經很久沒有回臥室過夜了。 我想adar應該也是知道的。 沿途依舊沒有護衛,卻在離門不遠的地方看到了金色與紫色相間的長袍。白天的時候我曾見adar穿過這件衣服。 ……adar這是生氣了嗎? 我只在adar很生氣很生氣的時候甩過衣服,而且只是甩過,袍角在空氣中劃過很大的弧線,但衣服并沒有像這樣甩出去。 所以,這次adar是真的生氣了嗎? 生我的氣嗎? 我忐忑不安地走進臥室。雖然我這個主人還不在,但臥室里的燭光已經盡職盡責地亮了起來。 在這柔和的燈光下,我愕然看著靠著我床邊臥著的那個龐然大物。 軟金色毛皮的大角鹿。 它橫臥著,幾乎與我的床一樣長,腦袋上的鹿角貼著我的床沿,好像在小憩。 我看到那長長的鹿角上有著好幾個枝杈,上面似乎還蓋著一層淺淺的絨毛。它閉著眼睛,長睫毛輕輕蓋下來,長長的下巴擱在交叉的前肢上。 燈光照亮了它軟金色的毛發,也照亮了它造型優美的身體曲線,讓人忍不住地向上前去撫摸一把。 我呆呆站在門口看著它,一種無奈感當頭澆下來,讓我居然哭笑不得。 ……adar,你還真給我找了一只大角鹿嗎?! 那可是很多很多年前我的愿望了,您現在才給我實現,不是有點晚嗎! 現在想討好我嗎?我說啊,您的討好手法還真是太幼……好吧,看在這只漂亮得過分的大角鹿的份上,我就勉強說,您的討好手法還蠻奏效的啦。 因為我的確非常非常想要養它。 我甚至在看到它的一瞬間,就把它的名字給想好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忍不住向它伸出手,避開它的兩只大角,在它的頭頂摸了一把。 它的毛發就像adar那只大角鹿一樣短,但遠比那只大角鹿要柔軟,摸起來很有摸adar頭發的感覺。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摸adar的頭發了。 聽加里安說,我小的時候,adar抱著我,任由我玩他的頭發。結果有一次,他沒注意,我把他的頭發塞進嘴里像大角鹿啃草一樣咀嚼起來,生生把adar一直很注重保養的長發啃出了一個獨居藝術的豁口。 在不短的時間里,adar的頭發都是一邊長一邊短,很沒有威嚴感。 不過幸好頭發很給面子的再次長齊了,但從此以后,adar堅決拒絕讓我再碰他的頭發了。 但那柔軟的觸感是忘不掉的。 我想著,手下不由自主地快了重了一點,等我注意到的時候,這只漂亮的大角鹿已經睜開眼睛盯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