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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湊過去,以手遮擋,小聲道:“她是辛加?!?/br> 黃瓊夢一驚,抬頭去看辛加,翹起嘴角,然后低頭去看菜單,手上翻著菜單本,露出為難的樣子:“服務員,這幾天有什么新的菜品嗎?你們家的菜我都吃得七七八八了,今天想嘗點新鮮的?!?/br> 辛加彎腰,單手搭上菜單,想要翻頁,這是店里的服務員一貫有的姿勢。黃瓊夢厭惡似地拂開她的手,說:“你說就行了,我自己翻?!?/br> “您好,店里是新出了幾個菜品,在最后一頁,您是喜歡吃辣的還是不辣的?” 黃瓊夢抿了抿唇,翻到菜單的最后一頁,說:“不辣?!?/br> “那這個滑蛋蝦仁和蘑菇蘿卜雞絲比較適合您?!?/br> 黃瓊夢笑了笑,看著她,問:“辛加,你在這里打工,一個月拿多少錢?” 辛加直起了腰,卻不自覺地還是有稍許的傾斜,她低眉順眼地回:“一千?!?/br> 黃瓊夢看向李微,輕描談寫地說:“李微,我上個月光是買衣服好像就花了一千?” 李微笑著說:“對啊,你的衣柜掛滿了衣服,每天上學都穿不重樣兒,不像有些人天天只能穿校服?!?/br> 辛加沉默地站在一旁,聽她們說著自己的生活。 在炫耀的話語中,黃瓊夢得到了滿足,她沒有太為難辛加,點了菜就讓她走了。 辛加站在后臺,后背靠著墻面,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給自己鼓氣。很多人從出生開始,就能得到比別人高的起點,有優越的家庭環境,而另外一些人,卻只能在貧窮的深淵中掙扎。她是后一類人,所以她需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忍受艱辛和困苦,才能迎來更好的明天。她想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一切都會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深思熟慮后我還是把男主寫成了姓季…… ☆、想通 夜里十二點,季冬終于忙完手上的活,急匆匆地和店里同事打過招呼,騎上自行車回家。自行車剛駛出不遠,他就在安靜無人的巷子里看見突然出現的辛加。她表情迷茫,目光打量周圍環境,然后和季冬的目光碰上了。 他繼續踩了幾下輪子,讓自行車在她的身邊停下來,示意她上車。 她看了看自行車的后座,有些猶豫。 “別怕,我騎車的技術還可以?!彼恢荒_撐地,一只腳踩在踏板上,自行車穩穩當當。 她點點頭,有些笨拙地坐上去。 “坐好了嗎?”他出聲確認。 “嗯,好了?!彼?。 他用力在腳踏上一蹬,自行車滑了出去。晚風溫柔地吹拂著他們的頭發和臉頰,昏黃的路燈指引著前方回家的路。 “你太輕了,平時要多吃一點?!彼⑽戎^,對后排的女孩說話。 她愣愣地抬頭,只能看見他的后腦勺,而后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怎么不說話?”他問。 短短幾秒,她就在腦海里滑過眾多想法。莊公夢蝶里,莊子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莊子,于是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蝴蝶還是莊子了。他在夢里的感覺是那樣真實,才會在醒來時分不清自己是蝴蝶還是莊子。如果夢足夠真實到和現實相差無幾,那么他在夢里面的時刻,何嘗不是另外一種真實呢? 心理醫生說她每天夜晚做連續的夢,是一種心理疾病,但是對于她來說,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真實呢?如果這種真實能夠讓她得到輕松和快樂,她為什么不去享受? 想通了這一道理,她也就釋然了,季冬對她來說才是這樣真實,李紀才像是她遙不可及的一個夢。 也許按照李紀的條件,就應該匹配像黃瓊夢這樣的女孩,黃瓊夢一個月的零花錢比她打工的錢還要多。生活環境的不同,一定會產生很多矛盾,李紀不懂她為什么需要去打工,不懂得她生活在泥潭里的掙扎。 而如果季冬是她的大腦創建出來的人物,那么他一定能夠懂得她的無助和掙扎吧。 想到這里,她用手指搓了搓手心,小心翼翼地去抓季冬的一片衣角。管它呢,既然上天把季冬送給她,她就享用一下,不然豈不是太浪費了么? 踩車的人感覺到了身后女孩的舉動,騎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最近太累了嗎?”他問。 “嗯,最近我在餐廳里打工,是挺累的?!?/br> “辛加,想去看向日葵嗎?離這里不遠,有一片花田,里面種滿了向日葵?!?/br> 少女微微仰著頭看著黑夜的遠方,笑起來:“好啊?!?/br> 自行車的輪子加快了運轉,她的耳朵里聽見越來越大的風聲,像情人間的囈語。黑夜里別人都睡了,她還在清醒著,也許也并不是真的清醒著,而是假想的狀態,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就像莊公夢蝶,真實和夢境,對于人的感受來說,也沒有太大的不同,不必分得太清,只要是快樂的就好了。 自行車行駛到了居民生活區的邊緣,輪子下都是泥路,路上時不時地出現石頭的阻礙,后座一陣顛簸,她只好牢牢地抓住后座,以防自己摔下去。 又過了五分鐘,自行車停了下來,他一只腳撐地,自行車微微地傾斜,她順勢跳下來。 視野里已經出現了向日葵花田,卻因為在黑夜里,看不清晰遠處的花盤,只有近處能夠看得清楚?;ㄌ镞呌袔讞U路燈在照明,燈下的向日葵熱烈地張開著花盤,追著白日里太陽的方向。 她站在花田邊眺望,想象著如果是白天來,這里一定會更加壯觀,可是…… 她側頭看向季冬的側臉,努力地去看,有時候她早上醒來,會記不清楚他的樣子,只記得他的手帶來的細膩的溫暖,還有他男性特征的磁性嗓音喊出的“辛加”。 可是這個人,只有她在夜里才能遇見,在她的“臆想癥”發生之后,她才能遇見。到了白天,她就找不到他了。 不過沒有關系,如果每個夜晚都能遇見的話,也足夠了吧。 “冬天的時候這里還是空的,現在就已經開滿了花?!彼驹谒赃?,也在眺望遠方。 她點頭,說:“很好看?!?/br> 有一株向日葵長在了花田外,孤零零地張開著花盤站在路邊,和花田里的花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彎腰,手指戳了戳嫩黃色的花瓣,像是在和它說話:“小可憐,你長出來了?!?/br> 她伸頭去看,見他掐斷了花莖,然后帶莖的向日葵花塞到了她手上。她抬頭去看他,聽見他說:“我們拿回去用水養著?!?/br> 回去時,她手上握著那株向日葵,還挺開心。她想著剛才他說的那句“小可憐”,好像在說她一樣,便用手指戳了戳花瓣自言自語地反駁:“才不是小可憐呢!” 到了家門口,他把自行車停在旁邊的柴房里,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