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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不夠?!?/br> 鐘貞雙手搭在他手腕上,踮腳去夠水杯,深紅的唇張開,含住玻璃杯壁,她仿佛是渴,咽水的聲音清晰地刮過他的耳膜,刺激他的神經,挑戰他的意志。 他移開水杯,手指揩去她嘴角的水漬。 “邊做邊說,”他語氣閑適得,像在談天氣,“表現得好,就說?!?/br> 她難得沉默,雙手交疊在他后頸處,想吻他。 蕭珩太高,她只含住他下唇,吻不進去。他抱住她慢慢托高,將她放在角落的書桌上,她埋在手臂間吻了很久,迷上了他就在她方寸間的氣息與距離。 他不再遙不可及,而任她索取。 鐘貞捧起他的臉,在她眼中,此刻的明暗交加下,蕭珩身上那股清冷氣息愈顯。他斂著眉眼,神情沉靜,陰影凝在他長睫上。 蕭珩掐了她的腰,指尖沿著她后腰曲線摸到她內衣暗扣。 她第一次察覺他指上有薄繭,他撫過一寸,她不自禁戰栗。 鐘貞費力問:“怎么算表現得好?” 她攥緊他襯衣,想為他脫掉,他低頭含住她得不到紓解的乳.尖,她手指瞬間失了力氣。 一道驚雷驟然劈下,眼前亮如白晝。 他神色平靜得不像是要和她□□。 她莫名失望。 說到底,她想要的,和他對她的,這兩者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屋內又暗下來。 太專注太想要她,制止自己無限的沉溺,花費他太多精力。 他難以自抑地開口:“聽話?!?/br> 鐘貞垂頭埋在長發中,嗯了聲。 她變得順從,任他擺弄,雙.腿曲起被打開,他勾起她內褲邊,無名指進.入她緊.窒溫暖的甬道,他漸快地□□了幾次,她輕哼出聲,腳趾蜷起。 他緩緩抽出又重重地插.入。 蕭珩望著她在他指上起伏,那呻.吟間的姿態,妙不可言。 她修長纖細的脖頸繃直,柔軟的唇翕動,拼命壓抑的喘息沿身體弓起的線條,流到最大釋放渴望的地方。 刺激他每一根神經,放大他每一寸感官。 理智、驕傲、欲望,都成為不了什么。 主宰他的,是鐘貞。 上一秒,他想克制欲望。 以求她一時的歡喜。 這一秒,他反悔了。 他打橫抱起鐘貞,走向床鋪。 她躺在床上,光.裸著身體,內褲被他褪下,她配合地抬腰張.腿,他眼底幽暗更甚。 蕭珩立在忽明忽滅的窗前,她看著他脫掉衣服,背后的光時隱時現地勾勒,那身影寬肩窄臀、勁瘦的腰線。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蕭珩,是賞心悅目的極致。 他俯身抬起她一條腿,低頭在她身下——她看不見的盲區里,他手指的涼意侵入她身體,又快又急地帶走她渴求的隱秘。 使她的渴求,成為更深的渴求。 手指忽深地捅入、曲起、掠走。 一次又一次,剝奪她思考的意識。 他托高她的腰,看清她的情形。 猶帶露珠的晨間玫瑰,干凈、艷極,任他采擷。 指腹只輕壓xue.口,她反應如潮,濕了他一手掌。 蕭珩握住她另一腳踝,聲音低啞,“曲起來?!?/br> 她艱難緩慢地照做,不想被他悉知什么。 突然,他兩指送入又擴開。 她受不了,身體一松。有什么從她羞于啟齒的地方綿延地流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急,滴落在床上,在他指間,在他眼中。 鐘貞側頭將臉埋入枕面,眼淚暈開一片。 “鐘貞?!?/br> 她模糊聽到他在叫她。 他扶正她的臉,親吻她,恍惚間她以為他在溫柔地哄她。 她迷惑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他貫穿她。 毫無征兆、瘋狂狠戾地占有。 她的唇無聲地翕動,腳背打直,身體仿佛不屬于自己,只跟從著他。 本能反應更迭不息,潮起潮落。 從來都是如此。 蕭珩閉上眼。 從來都是如此。 一場從無到有的沉淪過程。 他自有他的理性王國,欲望曾被馴服,跪伏在他腳下。 他曾不禁省視自己,這副空蕩漂亮的軀殼、皮囊,上天賜予的被浪費、夸贊的智慧。 他一點也無法從心底冒出一絲真誠的喜悅來。 秦淑原讓他明白,他努力得到的一切可以被輕松奪走,他的自由被輕易束縛。無人問津的童年,是他的過錯,兒時老師的漠視,是他的過錯,無上榮譽的掙得,也是他的過錯。 曾經,他以為他能得到大多數同齡孩子一樣的父母之愛,他也學會過乖巧懂事,不哭不鬧。 秦淑原以一位虛假的母親的身份欺騙他,將他丟在漆黑陰暗的精神病院。 他想出去,敬業的醫護人員笑著告訴他不行。 他還記得那一層樓那么大,空曠得望不到邊際,神態奇詭的病人捉弄他,深淵的利爪用力將他拽下。 此間種種,數不勝數。 十歲那年,秦淑原被送往國外醫治,他以為的解脫最后被交至周懷遠手中。 他像一位虛假的父親那樣對待他,給予他微小的希望與沉重到喘不過氣的厚望。 令人嫉妒的天資發揮到極致,他舉世無雙,令他感到滿意。 他是他走向成功的工具。 此間種種,數不勝數。 他迄今為止的人生,都是騙局。 什么是愛? 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太滑稽,是充滿惡意的嘲諷。 這個問題,不該由他來回答。 他回答她,就是欺騙她。 他怎么能欺騙她呢? 窗外的天像被潑墨,霎時漆黑,天空仿佛破開一道口,雨勢傾覆。 她嗓子像被火燒,睜眼是濃烈的黑,見不到心愛之人的眼。 鐘貞受他指引,變為跪在床上。 他從后進入,深重緩慢地讓她感知到他的存在。 假如不是太喜歡他,她不會讓他這么欺負她,得寸進尺,又貪得無厭。 唯一讓他無條件答應她的,她想過了,除了□□就沒有別的了。 不是不喜歡和他做。是喜歡才和他做。 一直以來,他都以高姿態示人。 她是他瓊樓玉宇下眾多傾慕者之一,仰望他的高處不勝寒。 她祈禱他的眼神,有一瞬落在她身上。 她得到了。 可人的私欲是會膨脹的,從那一個眼神開始,她想要的就不止一個眼神了。 溫軟濕.滑.絞緊。 他呼吸亂掉,頭皮發麻。 占有得愈兇狠,她的反應愈叫他著迷。 銷魂蝕骨,甘下地獄。 痛苦與極樂交錯。 她的情動是溫柔刀,一刀一刀凌遲他。 他分不清什么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