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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忍不住又出口喚他,見他又挑開了簾子,才梗著脖子道,“你代我和他說,讓他死了那份心……算了,你讓他明日午時去渡邊莊尋我!”說完便騎馬走了,也沒管別人是不是答應替她傳話。 顧仁笑著搖了搖頭,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老樣子。 他的馬車剛出城不久,便碰上了入城的車輛,不待他下車,車簾便被人挑開了,一雙熟悉的眼睛落入了眼中,將他久未溫暖過的心燒得guntang,淚水不經意間模糊了雙眼,“大哥!” 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周身被熟悉的味道包圍著,顧仁只覺得沉醉,只愿時光能夠停駐,不再醒來。 半響過后,孚木北出聲打破了靜謐,“好了,天色不早了,進城吧?!闭f著就要下車。 “哥不和我一起?”孚木南扯住了他的衣袖。 孚木北復又坐回車內,“我此次是以四王爺故友的身份入城,化名李執??捎涀×??” “大哥想助四王爺方洄?”見他沒有否認,孚木南點了點,“我知道了,現下我還只是一個小修撰,也幫不上大哥,這京都的局勢,想必大哥已經熟知了,我也不多說,我只要大哥平平安安的,大哥可能答應我?” 孚木北用手揉了揉了她的頭,笑著道,“這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怕了?!辨谀灸习欀碱^,執著地看著他。 孚木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我答應你?!?/br> 雖然極其不舍,孚木南還是看著他走了。她知道,一進那城門,她便是顧仁,而他會成為李執,但只要兩人好好的,這便夠了,他想要的她都會盡力去成全。 說來也是巧,一進城,顧仁碰上了申澤坤,不過與他一起的還有申澤玉和三王爺方灲?!澳氵@馬車哪來的?”申澤坤從車簾縫隙中見到他,立即將人攔了下來。 “怎么?不允許我租個車?”顧仁笑著看著他。 申澤坤愣了愣,這廝笑起來真不是個人,“撿到錢了?” 顧仁挑了挑眉,倚著窗朝他勾了勾手指,低聲道“孫家小姐約你明日午時到渡邊莊一會?!币娝樕查g變了變,臉上不禁又添了幾分笑意,“怎么?談崩了?” “談崩了還好,那日我倆一見面,我話還沒說兩句,她就讓我死心。我是沒什么意見,只是吳老將這事已經與我爹和她大哥提過了,我們兩個當事人是沒什么意思,只是家中卻是極力撮合,你讓我怎么辦?那只能躲啰……” 這邊兩人湊在一起說話,那邊兩人也沒有催促,申澤玉看了看天色,“不如找個地方坐著聊?” 申澤坤覺得不錯,沒問顧仁的意見便將人帶出馬車,就近尋了一處酒樓坐下,幾人本生得惹眼,坐在一處更是引得人頻頻側目。好在幾人見慣這樣的局面,也倒自在。 “你和靜安公主怎么回事?”申澤坤說完自己的事,突然想起了最近的傳聞。 顧仁這回倒是沒回他,只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別問了,說不清楚?!边@事若是放在以前,申澤坤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是在自己也遭遇過相同的事后,才知道什么叫一言難盡。如此想著,也陪著他喝起了酒。 “再喝得醉了?!鄙隄捎窨吹冒櫫嗣?,忍不住勸道。 “大哥放心,這家伙酒量比我還好,放榜那日晚上,我和吳昊他們,四個都喝醉了,就他清醒著將我們送上了回府的馬車……”申澤坤提起酒壺又給顧仁滿上,后者也不推拒,今日高興,多喝幾杯也無妨,反正這酒也不烈,確實醉不了人。 “哼,還學會酗酒了?!狈綖嚼洳欢〉囊痪?,引起了顧仁的注意,這三王爺平時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以往碰面,他都是坐在一邊不吭聲的,今日怎么開始管閑事了?“王爺平日里似乎比在下更好這杯中之物!” “你這話倒是說對了,要不比一比?”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倒敞著酒杯向他示意。 “有何不可?”顧仁趁興也將杯中的酒飲盡。 兩人接連三四杯下肚,申澤玉又坐不住了,“你們倆適可而止,明天還有秋獵呢!” 不知是否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方灲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遮不住的邪氣,“你何時見我醉過?” 申澤玉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認真了,可是對面的兩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處在危險中了。 “醉不醉,要比了才知道!” 申澤玉聽顧仁這么一說,忍不住扶額,看來真是沒法勸了。 起初還是三人一起喝,喝到后來就成了顧仁和方灲對著喝了,兩人不急不慢地從酉時喝到了亥時,直到店鋪要打烊了才停了下來。 顧仁慢慢地站起身,微愰著向三人道別,“我醉了,要回家了?!闭f完沒顧幾人的反應就閉著眼睛往外走。 申澤玉見他這樣子,伸手想扶他一把,但看他走的穩當便作罷,只是囑咐申澤坤將人送回去。 “好歹你也是個王爺,肚量怎么這么???”申澤玉看著歪在一邊的人忍不住抱怨。 “怎么?心疼了?上次整那幾個小鬼的時候,你可沒說我度量小?!狈綖椒€穩地站起身出了店門。 看著他的背影,申澤玉久久沒有回過神,上次托他教育幾個小皇孫,無非是讓他們少惹是非讓免得他們老師為難而已,和這一次怎能一樣? ☆、第三十一章 秋獵 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緣故,方灲回到府中久久未能入睡,索性起身走到了院中,說來也巧,正好看到有兩人翻墻而入,見兩人呆在墻邊久久未動,方灲忍不住自己走了過去,“可需要幫忙?” 顧仁只顧著聽墻外的聲音,沒有注意這園中竟有人,被來人一嚇,猛地抬起了頭,三王爺?他怎么還沒睡? “怎么不說話?”方灲看著那熟悉的眼睛,好整以暇地靠在了身旁的桂樹上。 顧仁很快回過神來,突然覺得他暗夜中的聲音沒有了白日的邪魅,聽起來,有些似曾相識,“暫借貴寶地避一下難?!?/br> “于我而言,可有什么好處?”方灲仔細地打量著她,穿著夜行衣,蒙著面,手中還扶著一人,那人顯然受了重傷。 “我二人是在王府附近消失的,府外的追兵現下對王府應已起疑,若是王爺不幫我們,我會讓外面的人知道是王府藏了我們,到時候……” “哼,你以為這招對本王有用?若是本王現在將你們二人丟出去,你說外面的人會不會感激本王?”方灲湊近了她道。只是這一看,他才發現,雖是穿了夜行衣,但她卻是恢復了女裝,這是在隱瞞身份?只是不知道這面巾下,是不是也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顧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和他啰嗦這么多,直接將人放到不是很方便? “怎么?想對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