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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她這么一說,前邊一直絮叨的人才回過頭撇了一眼,“誒喲,忙花了眼都,那小蹄子死哪里去了!”說著甩開了孚木南的手,又急步往回走,孚木南都沒來得急開口讓她幫忙。她只能憑著感覺慢慢往回走,但是走道中人太多,被人撞了幾次后,她完全失去了方向。 “姑娘這是要往哪去?!币魂囄⑽⒌统恋穆曇艚凶×怂?,“公子你好,我想去前廳找人,不知公子可否幫個忙?!?/br> “從這條路去前廳人太多了,我怕姑娘不太好走,我帶你從后面出去繞到前門進去可好?” 孚木南怕從后繞出去碰不上孚木桂而稍些遲疑,但最后還是決定先去前廳,“那就多謝公子了?!?/br> 另一邊的孚木桂想起正事時,已經是一盞茶后了,等她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人早就沒了。 紅袖樓中,一個鬼祟的身影閃入了后院偏房。 “……吳mama可不要糊弄我兄弟倆,我這表妹雖然眼睛有毛病,但可是個美人胚子,而且一看就是個雛兒,你好生調/教,日后定會是棵搖錢樹,怎會只值三十兩?” “喲,你們連人怎么來的都沒說清楚就想著怎么抬價啦?不是我說,你們倆這歪瓜裂棗的樣兒怎么可能有這么周正的遠房表妹,我收了人就已經算是給你們面子了,還想……” 方灲從窗縫中往里瞟了一眼,不禁覺得好笑的搖了搖,那人被保護的那么好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何況還是一身戲服?看來自己是被某人影響的太深,一聽見“眼睛有毛病”就下意識地想停下來瞅一眼,看來以后得少cao這些閑心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沒多久,里面的買賣就以五十兩成交了,而還昏迷著的人,也被從房中的密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第十一章 被困 孚木南從酸痛中慢慢轉醒,被捆緊的手腳和身下粗糙的稻草讓她的記憶慢慢回籠,毫無疑問,她被困住了,“請問有人在嗎?” “什么事!”隔了好一會兒,一個粗聲粗氣的女聲才隔著門傳來。 “我能見見主事嗎?想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是事宜?” “明早你自然就見到了?!边@次倒是回的快,聲音也沒有之前那么粗魯。 被困于陌生之地,孚木南知道自己無計可施只能等待。 另一邊的相府動用了整個府中的家仆、侍衛、隱衛暗中尋人,可是一直沒有結果。第二天衙門、禁軍都派出了便衣隊借檢查之名對各店鋪進行嚴格的搜查,一時弄得城中人心惶惶,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宮中又進了刺客。 風聲傳到了紅袖樓,主事mama,吳金蓮,將各房徹徹底底檢查一遍見未發現異常,才放心地騰出時間去看昨天新買的兩丫頭。 “mama,昨晚到的那個丫頭主動要求接客?!眳墙鹕徱贿M往生院,就聽到管事的婆子來報,“哦?去瞧瞧?!彪m然以往也有不少姑娘主動愿意接客,但能夠這么快想通的倒是不多見。 吳秀蓮命婆子打開房門,便看到那丫頭一臉安靜地坐在草堆上,雖然手腳被縛,衣發凌亂,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給她松綁?!?/br> “多謝,我要怎么稱呼您?”孚木南動了動僵硬的手腳,扶著墻站了起來。 吳金蓮暗中點了點頭,身量高挑,面容秀美,雖然眼睛有些問題,但誠如癩三所說,稍加□□確能招攬不少客人,“樓里的姑娘都叫我吳mama?!?/br> “不知mama能否安排我在月底前接客?”這樣才能趕得上祖母的壽辰。 聽她如此說,吳金蓮訝異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一些疑惑,不過她也不怕她翻起什么浪來,“樓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客的?!?/br> “mama放心,我雖目不能視,但自小還是習得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有所涉獵的,您要是不信,不妨我給您畫上一幅?!?/br> 晨光下的女子一臉淡然,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隨我來?!?/br> 走出幾步之后才意識到對方是個瞎子,正想著回頭去扶她一把,不料她已慢慢地跟了過來,見她走的穩當,吳金蓮索性接著往前走。 “砰、砰、砰”突然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打斷了孚木南的步子,但是她身前的人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聲音很弱,但她卻聽得很清楚。 “走吧,不該管的別管,不該問的別問,過幾天就安分了?!闭f著吳金蓮停在一扇門前,利索地推了開門,“進來吧?!?/br> 她辨著方向慢慢走了進去,接著一雙手把她拉到了一個書案前,“請吧?!?/br> 孚木南摸清面前的紙,用手調了調位置后仔細地將紙面撫平,“吳mama,能幫忙遞一下筆嗎?” 吳金蓮沒多說,親自給她磨了墨,將筆蘸好后放入了她手中。 孚木南凝了凝神,快速在紙上勾了幾筆,“好了?!?/br> 吳金蓮轉過身子,“就好了?” 說著繞到了她身旁,俯身看去,只見紙上只有寥寥數筆,但可以清楚地看出畫的是一個側身回眸的女子。線條流暢,輕重、濃淡有度,十分傳神,吳金蓮暗暗欣喜,看來是撿到寶了,“月底前準備好一項才藝?!敝鬀]再說什么便走了,孚木南也安下心來。 之后的幾天,沒有人再綁她,她有了像樣的房間、飯食、丫鬟還有了一張琴。 不管樓外有什么風雨,樓里歡聲笑語是從未斷過,這一天,紅袖樓又有一名姑娘要開始接客了,聽說是國色天香,多才多藝,為此有不少世家和富家子弟早早前來,只為一睹芳容。 “各位公子爺,今天是我家青蔓初次登臺,要是有什么差錯,還望多多包涵呢?!眳墙鹕徴驹谂_上,揮著帕子道。 “美人快出來,快出來~”“快出來~”見她還沒下去,臺下已經有不少人在叫嚷。 “好了好了,人來啦!”她話音剛落,四周突然一暗,唯留臺頂一盞燈,悠悠的琴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淹沒了眾人的耳朵。就在眾人四處尋覓之際,舞臺中央慢慢升起,只見一人席地坐于中央,一身白衣套青紗,一頂帷帽,一架古琴,一盤清水,一碟小花。 清脆透亮的琴聲如一條初醒的潛龍,它緩慢抬起眼皮,眼珠子咔咔移動,神魂歸位后,一寸寸地舒展那已沉睡千年的軀體,慢慢活動自如,忽而騰空而起,直入云端,穿云躥海、御水凌風,暢游盡歡。俄而心氣漸定,降于高山,沐風而棲,淡觀塵世。 若是僅此而已,那只能說是尚可,有趣的是,那盤中的清水,碟中的小花似被絲線牽引般,排成兩列,慢慢環繞于彈琴人的周圍,待到琴聲暴漲,那兩列如絲線爆裂般,瞬間散開,水與花瞬間融于一處,正在此時,琴音陡轉,云淡風輕間,小花朵寸寸舒展,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