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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見到周穎正被一個男人抽著鞭子。 “讓你不好好學習!整天就會睡覺!睡睡睡,睡死你算了!”那男人的眼神狠戾,暗紅的鞭子甩在周穎的背上。 周穎滿臉隱忍,不吭聲。 “住手!”莫子藺立刻走上去,擋在周穎面前。 “我打我女兒,你是誰管得著嗎?”那男人余怒未消,見是一個小女生過來擋火氣更大。 莫子藺不說話,她還沒想好怎么回應,在她身后的周穎突然拉著她的手跑下樓,莫子藺反應過來后跟著周穎一起跑,那個男人氣急敗壞地想追上來,不料跑得太急,一下子骨碌骨碌地摔下樓梯。 她們已經跑開了一段距離,那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傳開,但是周穎沒有回頭看。 等跑出一條街道,周穎停下來撐著腿,喘氣。 “被你看到這樣真不好?!敝芊f說,她的眼瞼沾了些水,像淚。 “沒什么?!蹦犹A平靜地回她。 “你來找我玩嗎?”周穎笑。 莫子藺搖頭,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我想在你那兒住到我中考完,方便嗎?” 周穎歪頭想了想,“可以,不過我很晚才回家睡,會不會影響你的中考?” “不會,謝謝你?!?/br> 周穎瞇眼笑,勾住她的肩,這次她沒推開。 莫子藺的考試用具本來就放在周穎那兒,剩余的兩天她和周穎一起同吃同住,也漸漸知獲一些周穎家里的狀況,周穎是單親家庭,母親出軌,父親連帶著對周穎也厭惡起來,經常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家暴周穎。 周穎離家出走過多次,但每次一被找到之后會引來更加嚴重的暴行。 “我不想報警,報了警就沒有人養我了?!敝芊f笑著對她說,“其實他很愛mama的?!?/br> 莫子藺摸了摸周穎的頭,沉默不語。 中考完那天,她回到舅舅家,家里沒人,她去廚房拿了把水果刀,用盡全力把自己的房門砸爛,鎖鏈掉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有幾個鄰居從她不斷砸門開始,猛拍鐵門:“誰在里面,阿昌嗎?怎么弄出這么大動靜?” 莫子藺閉眼,把刀對準肩部,狠下心插了進去,她悶哼一聲,又拔了出來,這樣重復幾次才松開手,用紙巾快速擦凈刀柄的指紋,最后將紙巾揣在褲袋里。 ☆、中場 鮮血淋滿了她的兩只手,她拖著血跡一路走到大門,扭開內鎖,咔嚓一聲,門外的幾個鄰居終于等到開門,然后雙眼毫無預兆地瞧見陳家外甥女肩部上的大片血跡和那把刀具。 “快叫救護車!這里有人受傷了!” “先報警啊真是,可能是入室偷東西干的!” “別吵了快打電話??!人命關天!” …… 莫子藺因失血過多的暈眩感而倒在地上,任由周圍的人在她耳邊亂吵,在一片混亂籠成的人圈中失去意識。 等她再醒過來時,醫生、警察以及舅舅一家站在她病床前,錢秀麗拽著她的手,用一種毛骨悚然的溫柔說道:“剪剪,你能醒真是太好了!” 陳國明則是大喜過望的表情,“是啊,剪剪你終于醒了?!?/br> 只有陳寅昌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她,仿佛在說,活該。 在場的三個警察擺手讓錢秀麗和陳國明安靜,他們閉了嘴,其中一個警察開口說:“陳剪,經醫生判斷你神智正常,你能復述一下案發當天的事情嗎?” 錢秀麗拽得她的手更緊了。 莫子藺忍著傷痛縮起肩膀,顫抖著回:“舅舅一家經常虐待我,這一次舅舅還帶手套用水果刀捅我的肩膀,然后把我鎖在自己的房間里不給出來……” “你胡說!”陳國明恍過神立刻激動地反駁,指著她的鼻子又指錢秀麗,“我沒捅過你!打你鎖你在房里都是她干的!” “醫院內禁止大聲喧嘩?!贝┲坠哟髦谡值哪嗅t生皺眉望向陳國明。 誰知制止了一個,緊接著來一個分貝更大的。 錢秀麗狠狠甩開她的手,習慣性地揪起她的頭發,破口大罵:“去你娘親的!真是白的都被你說成黑的!誰用刀捅你了?!說什么虐待你?叫你干一下家務活叫虐待?” 兩個警察及時上去掰開錢秀麗的手,拉著她遠離在病床上瑟瑟發抖的莫子藺,往病房門外帶。陳國明和陳寅昌也焦急地跟著出去。 一位護士上來替莫子藺蓋好脫落的被子,并安慰她說不要怕,那位男醫生緊鎖著眉頭,與留下的警察低聲商量著,那位警察看了她一眼,隨后男醫生點頭。 莫子藺猜他們在重新定義這件案子,醫生也許會重新檢查一遍她身上的傷。 “你昏迷了五天,胃部情況已經驗不了,肩部的傷口情況也無從考證,多次捅入傷口和刀長時間插在血rou里的結果是一樣的,無法輕易判斷你是哪種,唯有檢查身體長久以來虐待落下的舊痕,這也是最不能造假的東西?!?/br> 那個只露出眼睛的醫生在她耳邊輕聲說明,她盡量把握臉上每分寸的表情,雙眼緊閉,聽見那個醫生繼續說:“你才十四歲,應該不會玩一些成人才玩的陰險手段吧?!?/br> 她的心一顫,忽然記起這個聲音她上一世聽過。 在莫家的時候聽過。 莫子藺睜開眼,看見那個醫生低聲吩咐兩位護士,說著檢查的注意事項,她盯著看了許久,還是沒從只露了半張臉的輪廓看出熟人的影子。 或許是弟弟認識的人? 她想著,聽見其中一個護士喊了聲:“萬醫生,有患者找你?!?/br> “好,我知道了?!彼淮曜詈笠恍┘毠?,踏出病房。 得知那位醫生姓萬,她仍然一無所獲。 兩位護士卻已經上來為她拉簾子,準備檢查的事宜。她暫時收回心思,配合她們的檢查工作。 大概十分鐘的功夫,檢查完畢,其中一個年輕的護士不忍心看,跟她說:“小meimei,你身上的淤青和指甲刮痕太多了,結疤的舊傷也不少,那家子的心真黑?!?/br> “你放心,他們絕對逃不了法律的制裁?!?/br> 莫子藺小聲地道了謝。 看得兩位護士心疼,自發地認為那家子把一個好好的女孩欺負成這樣。 第二天,警察來了一趟,瀏覽了檢查報告,過來問了幾處暴露的細節: “你帶傷被關著,照理說應該沒有力氣了,為什么還能拿重物砸爛門逃出來?” “那把刀沒有指紋,你指控是你舅舅戴手套捅的,有其他確切證據嗎?” “陳家周圍的鄰居說你性格懶散,陳家只是日常的斥責,并沒有虐待你,是這樣嗎?” 最后一項被萬醫生抬手打斷了,“她身上的舊傷確實是長年被人虐待留下來的痕跡,人云亦云的東西比不過實實在在的證據?!?/br> 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