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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知一歲。 只是……“謝公主賞識,待下次臣女再進宮時,定替公主選些有趣的物件來打發時間?!?/br> 宮女的聲音越發近了,宇涼知腳上開始有了動作,只是跑到姜裳身旁時,還是停下來說道?!昂?,定下了,到時候我送你這宮里最大的一棵梅樹!” “謝……”姜裳見人已經跑遠了,便也不再說,而是起身帶著司涼往東宮走去,途中遇到尋五公主的宮女,姜裳并未說話,只是示意司涼告知,倒是得了幾聲感謝。 …… 這廂張溪敏正倚靠在殿內的貴妃榻上,身側是支開的格扇,她沒什么動作,閑適的看著屋外的梅花,偶爾伸手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宮女來報,姜裳已在殿外候著時,她也只是伸手勾了下?!澳潜銌舅M來吧?!?/br> 如上次一樣,司涼并未有機會與主子一起進殿,而是被一些宮女帶著到下人房里休息去了。 姜裳低著頭,小心的走著。 東宮殿里彌漫著清香味,行至內殿時見青紗帷幕外,是用細條的藍色綢緞穿著鏤空銀球,掛在木拱門下?;窝圻^去,銀球雖只有手掌的一半大小,但勝在數量眾多。 這銀球也算作熏球,既被稱作熏,自然與熏香有些關系。 殿內的香味便是從熏球里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怎么還不進來?”內殿里說話的是張溪敏,她聲音有些冷淡。 姜裳將頭沉的更深了,進殿后只見得一雙繡花的紫面綢緞岐頭履,安靜的擱置在榻前。 “臣女見過太子妃?!苯堰€未抬頭,身子便已沉下去行了禮。 “起吧?!?/br> 又是良久沉默,姜裳沒聽得張溪敏的下一步指示,也不敢先動,唯恐失了禮法。 說來,也幸得上輩子最后臨定親時重學了規矩,不然她可是又得好一番折騰了。 “去這榻上坐著吧?!睆埾糁噶酥赴缸琅缘目瘴?。 姜裳應了聲,小心的坐在榻上。 “邀了你多次,卻不見姜小姐前往,今日事務繁多,二皇子回宮,姜小姐卻早早的就來了?!睆埾麸嬃丝诓?,指了指窗外的梅花?!坝X得這梅花可好?” “甚美?!?/br> 姜裳低頭回應,卻隱約覺得今日這張溪敏并不簡單,開口便提二皇子的事,莫不是被她覺察到了? 所幸這張溪敏也沒有停頓多久,“本宮曾有幸結識一人,這人生來性子胡鬧,又因深受父母所愛,由小孩之氣漸為囂張跋扈之流,心雖是好的,可這深宮高閣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所謂的真心。她這性子十幾年都未曾改變,可突然有一天,一只狡猾的兔子竟也如溫順的小貓一般。姜小姐覺得此人是受了什么刺激?” “臣女不知?!?/br> 姜裳回了話,卻只有一片寂靜,默默無聲。 “姜小姐,本宮曾做過一場夢,夢里陰謀詭計太多,令人身心疲倦,偶有不慎,便入混沌。夢境太短,混沌太長。夢醒之前,你猜我見到了什么?一片光亮處,有人比我先行一步,這人的身影,本宮可不會忘記?!?/br> 張溪敏說到此處。抬頭直直的盯著姜裳的面容,害得姜裳心里沒底。 也不知張溪敏突然想起了什么,輕笑了聲?!熬古c姜小姐有幾分神似?!?/br> 姜裳揣在袖里的小手猛地握緊,臉上神色未變,歪頭對著張溪敏笑著?!笆菃??照太子妃這樣說道,那人可有我可愛?” “呵,自然是沒有的,那人臉色疲憊,哪里有姜小姐這般愛笑?!睆埾羲坪醪⒉辉趺丛谝饨训谋憩F,接話道?!敖〗?,且認得這二字否?” 張溪敏玉手一伸,食指在茶水中輕點兩下,而后伸出來在桌面上輕劃二字。 透明的水漬由著來人的食指,在暗色的案桌上輕劃。 “重生”二字便跌撞著,入了姜裳眼中。 “若識得又通其意,那自然是好的。若不知其為何,倒也無妨,只是姜小姐,大樹底下好乘涼,這棵大樹枝繁茂盛,以往的災難它都清楚,而后只會越發盛大,就不知有沒有明眼人,早一步進這樹底乘涼了?!?/br> 張溪敏說完,取了帕子,往桌面上擦拭而過。 水跡不見蹤影,重生二字也消了痕跡。 “有些東西還得抓緊時間,不然乘涼的人多了,也就沒了好位置了?!?/br> 姜裳這下是確定了這太子妃果然如她一樣,可自己能夠重生,是前世因果所得,那么張溪敏這人,又是如何重生? 她曾被太子一劍刺于東宮之中,香消玉殞??汕岸稳兆尤赝ハ嘁?,又似乎恩愛如初,難道當真是自己城府太淺,看不出她們內里的怨恨? 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姜裳也沒什么必要再裝幼兒,她斂了臉上的笑,說話時多了幾分冷淡?!爸皇遣恢@樹外里茂盛,內里可有蟲蛀?更何況樹木眾多,自然得選良木而居,不知太子妃認為如何?!?/br> “說得好。那且在過些日子,見其他良木可比得過這棵大樹,再定也無妨。只是快要開春了,大樹該扎根發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深思,為什么我沒有評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6章 第十六章 這次進宮,實與姜裳的初衷有些出入。 二皇子的閑話沒了機會探聽,反而是被人引出個秘密來。 但……姜裳仍覺得此次前往,也算作是有用的。 至少是知道了這太子妃與自己所想的并無差錯?,F下她更關注的便是這棵大樹,可當真能替她遮風擋雨。 回程的路上,又起了小雪,這冬日總愛下些連綿的細雪,姜裳很是不喜,她喜歡有陽光,天空開闊的日子。 而不是這總沉著臉的天,生怕一個不注意,這天就得撒潑大哭。 轎子搖晃間已停到了姜府門前。 姜裳剛從轎子里出來,就見紅木大門前站著的婢女朝著自己跑來。 “怎么了?” 司音跑過來時,額頭上都起了汗漬,鬢發間藏著些塵土。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李管家他要用府上的規矩懲治竇懷啟?!?/br> 姜裳聞言,雙目睜大,有些不信?!案]懷啟平日里寡言,又不愛出院子,哪里會犯得上什么大事,李管家為何要這么做?” “聽說是他用了伙房的食材,做了碗面,但他又不會下廚,害得這伙房差點燒了起來?!?/br> “邊走邊說,現下他此刻在哪里?” 司音連連點頭,帶著姜裳往朗庭的方向走去?!八诶释ダ锕蛑??!?/br> 姜裳怎么也不信這竇懷啟會做出這種事。 畢竟他平日里,雖然在禮數上有些問題,但也不至于做出這等事情。 一路上走去,心亂如麻。 又聽司音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今日他不在院子里,原來是早早的就起了床,在伙房的地方候著,等到午時過了,伙房里的下人都回到下人房里用食時,他才溜進伙房里燒火煮面,誰知道他用了食材也就罷了,竟然還將伙房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