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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拂面,不得不瞇起眼,視線無意瞥過倒在一旁的肖俊杰,被對方瀕死的青白臉色給驚得魂飛魄散。“師丈!冷靜啊師丈!肖道友快被您弄死了——”黃可染頂著狂風,大聲的喊著。席云霆深呼吸了兩次,失控的氣場恢復了平穩,黃可染心有余悸,又驚又佩的望著他。席云霆也有點疑惑,為什么黃可染竟不怎么受他的影響,可急切的想要見到陳瀟的心,讓他把這疑問拋之腦后。“帶我去?!彼f。黃可染猶豫了一下,有點擔心把肖俊杰丟在這里會不會出事,可隨即又一想,還不如趕緊把師丈帶走,他憑自身的身體素質恢復呢。“師丈,羅盤……”黃可染看了一下還被席云霆拿在手里的羅盤。他空間感可沒有師父那么強,是要用羅盤來判斷方向的。席云霆一拋,黃可染接過來,看了看方位,“師丈,這邊走?!?/br>席云霆懷中的指針,還在不停的晃動,隨著黃可染的位置,不斷的移動。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情怯,既期待又忐忑,干脆分散注意力,向黃可染提問:“我這里有一個原可以感應到你師父的指針,為何卻尋到了你?”黃可染想了一下,小心的道:“師丈,能讓弟子看一眼嗎?”席云霆伸手入懷,取出指針遞給他。雖然有帷帽的黑紗隔著,黃可染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師丈的目光,他頗有壓力,解釋道:“我這些年跟在師父身邊,也學了煉器,多少懂一些?!彼屑毧戳丝催@指針,“這指針是利用凝練磁針時我師父留在上邊的精神力來感應的,至于為何找到了我,想來是因為我這羅盤的磁針也是同出一源的緣故?!?/br>席云霆喉結動了動,聲音低低的說:“你師父這些年怎么樣?他精神力不好了?”不然為何感應不到?想著想著,氣場又波動了起來。黃可染畢竟是風水師,目前雖然還做不到rou眼就能看到氣場,可光感應也能察覺不妙。他趕忙道:“師父還好!至于精神力,應當是修煉了巫者的功法導致從外放改為了內收,平日不用的時候,精神力都凝在識海當中?!?/br>席云霆這才安心,可轉而一想又覺得后怕。瀟弟的精神力內斂,已經無法憑借指針找到,若不是黃可染碰巧拿出羅盤,他這次肯定是要錯過他了。黃可染胳膊上起了一層寒毛,暗自叫苦,不知道師丈又想了些什么,氣場又變寒了。他疾走幾步,指著前方,林木掩映間隱約可見的洞xue,“師丈,師父就在那!”席云霆腳下停滯,緩了一下才繼續走,這最后幾步本應該很快,可莫名得腳下發沉,幾乎邁不動。他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山洞,似乎是聽到外邊聲音,察覺到有人回來,陳瀟的身影出現在洞口。他說:“怎么突然變冷了?可染,拿幾張皮褥子,我記得……”席云霆被釘住了,喉嚨里哽著個硬塊,吞咽了兩下,才啞啞的出聲:“瀟弟……”第394章求證即使帶著帷帽,陳瀟也一眼就從身形上認出了席云霆。他想過千遍萬遍兩人重逢的情景,眼下的突如其來,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他到底比全然不知他生死的席云霆要來的有心理準備,就先有了動作,他直撲過去,撞進席云霆的胸膛。陳瀟沖過來的力道極大,把帷帽都撞掉了。他伸出手臂緊緊的摟住席云霆,“大哥!”席云霆被這真實的撞擊帶回了神智,三魂七魄算是落了地。“瀟弟……”席云霆死死的箍住陳瀟的身體,臉頰壓在他的脖頸,不一會兒陳瀟就覺得有又熱又燙的液體滴落,順著脖根流進了衣領。“大哥……”陳瀟本來滿心的歡喜震驚,也讓席云霆的落淚惹得哽咽。席云霆是什么樣的人啊,那是出了名的淡然高冷,情緒波動很少,可他見到他兩次落淚了,還全都是為了自己。陳瀟是又心疼,又感動。他又心里想起這些年的相思和煎熬,一邊是喜極,一邊又是難受,根本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見師父跟師丈緊緊的抱在一起,像是一對脖頸相纏的天鵝般難舍,黃可染頓時臉紅耳赤了。這純情的小徒弟,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夫夫二人的恩愛現場,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正在這時,去林子里邊撿柴火的方師珉和打水的劉衡,結伴回來了。方師珉、劉衡驚訝的看著站在山洞前的兩人,對此迷惑不解。黃可染生怕這兩人打攪到師父和師丈,就沖他倆打了一個手勢。方師珉和劉衡不解其意,黃可染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示意二人跟他一塊離開。臨走之前,黃可染還記得之前師父跟他說要皮褥子,就從儲物袋里邊找出放皮毛的那一個,掏出一張雪白的巨熊皮,悄悄的放到地上。兩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悅和激動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陳瀟直到自己頸窩里的濕熱感消退,才用哭后沙啞聲音說:“大哥,讓我看看你?!?/br>席云霆又等了一會兒,才直起身,陳瀟貪婪的看著他,充血的眼睛,微紅的鼻尖,都絲毫不損他的俊美。“我很想你,這些年,很想很想……”陳瀟低喃著,淚水又從眼角滾落。席云霆不說他的思念幾乎是陳瀟的十倍百倍,他只痛惜的低頭親吻陳瀟發紅發腫的眼皮,又移下去親吻他的嘴唇。他小心翼翼的吸允著,像是對待嬌嫩的花瓣,生怕動作大一點,這美夢般的場景就破碎了。還是陳瀟受不住他這樣脈脈的溫柔,張開嘴含住席云霆的唇瓣,狠狠的又嘬又咬。轟隆一聲,席云霆本就不多的理智,被陳瀟點火的舉動一下炸沒了。什么溫情、什么小心都被心底真正的感受給撕碎,他需要更多更加真實的證據,來證明陳瀟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他滿心的壓抑、痛苦、悲切、歡喜都急切的想要找到一個出口,他想要聽到瀟弟呼喚他的聲音,聽他帶著呻吟的哭喊,想要用身體緊緊的交纏在一起,想要他極致時痙攣地死死的絞住他……就像是兩只只剩下欲望的獸,剝離了衣物這象征著文明的表象,他們互相用原始的本能,來向彼此的身體求證。意識是模糊的,陳瀟只覺得熱到發燙,皮膚廝磨時的熱量似乎要燒起來。久沒有接納過異物的地方被再一次打開,沒有任何準備的被撕裂的疼。濕滑的、黏膩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汗,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下肢被擺出羞恥的姿勢,過重過快的激烈動作……陳瀟像是瀕死的魚,拼命的張著嘴,往肺里呼吸救命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