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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局部,卻顯得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并蒂紅的夢境以進入先后的順序為主次,陳瀟率先構建了夢境,席云霆就只能影響局部。陳瀟只要動動思想,就能改變周遭的一切。席云霆并不是為陳瀟換掉他的衣服而驚奇,而是為這全然不同的衣著和建筑。他雖然一下就分辨出來陳瀟的在哪,然而看到的模樣卻對不上號。那是一個比瀟弟更高,更瘦的男子,頭發柔軟服帖,長眉鳳眼,五官俊俏。瘦高的身形,外加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有些單薄。跟健康、肌rou結實的瀟弟形象完全不一樣!那男子以熟稔的口吻道:“大哥來的正好,我師父也在,介紹你們認識?!彼哌^來,骨節分明的手毫不見外的拉著他,就向人群當中走。這回再沒阻礙,倆人順利的走到一群正在說話的人附近。那是幾個老人,中間一個上身穿著綢褂,下邊穿著綢褲??雌饋戆耸鄽q,面色紅潤,頭發銀白的老人。“師父?!?/br>拉著他的人有些激動的喊了一聲,老人身邊的人影淡去,他的形象越發清晰。老人威嚴當中不失和藹的看著這邊,向著他們頷首:“陳瀟,這是你的朋友?”身邊這陌生模樣的男子果然就是瀟弟!席云霆了然。他用謹慎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場景。要知道陳瀟是夢境的構建者,夢中的人做出的反應,全都是根據他的意志行動。別看剛才是那老人問出口,卻全都是陳瀟所想。陌生模樣的瀟弟為他介紹道:“師父,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大哥,對我很是照顧?!彼D過頭來,鄭重的說,“這位是我的恩師,方顧?!?/br>夢中的情景全然出乎席云霆的預料,他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異象。目前卻不想驚動瀟弟,就順著他的意思拜見老人:“晚輩席云霆,見過前輩?!?/br>老人慈和的看了他倆一眼:“我這徒弟性格執拗,做事沖動。席賢侄要代我好好監督,別讓他行差踏錯?!?/br>席云霆行禮,“晚輩必定會幫助瀟弟,不讓他出半點差錯?!?/br>陳瀟露出高興而激動的樣子,顯然目前的場景讓他情難自已。他點頭說:“師父放心,我會好好的?!闭f著他的情緒低落下來,抬起的手中出現一塊金色的圓盤,“這羅盤是師父的,還是物歸原主?!?/br>老人嚴肅的看著他說:“這羅盤已經與你成為一體,你怎么還?好好拿著,把東煜派風水師的名頭發揚光大,我就安心了?!?/br>陳瀟聞言鼻尖發紅,眼圈很快濕潤。老人嚴厲的說道:“不要露出這樣軟弱的樣子,我從小教導你要堅強獨立的話都忘記了?”陳瀟憋住,聲音悶悶的問:“沒忘,也不敢忘?!?/br>老人滿意的說:“沒忘就好。帶著你的朋友到處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可沒有那么大的精力?!?/br>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不在宴會廳中,而是在一處不大的室內。家具風格全然和世間不同,坐著的軟榻上又厚又軟。陳瀟似乎很舍不得離開老人,然而老人臉上露出疲倦的樣子。他盡管再不舍得,也還是起身帶著席云霆離開。倆人走出室外,這里是一處建筑很密集的民居區域。一家一戶距離很近,陳瀟帶著席云霆順著道路走。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帶大哥看看附近的景色吧?你想去哪里看?”夢境當中席云霆的自制力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他抬手碰了碰陳瀟的臉,輕聲的問:“瀟弟,你為何事這幅模樣?這里又是什么地方?”陳瀟不解的歪了下頭:“什么?”席云霆推開一步的距離,抬手召出一面鏡子,讓陳瀟看清楚他現在的模樣。“告訴我,這鏡子里邊的人是誰?”第155章大哥你是誰如果陳瀟這個時候身上佩戴著醫療設備,此時一定發出瘋狂的警告聲。而要是他真的只是普通的睡覺,也能被這比噩夢還要讓他驚恐的情景給嚇醒。然而并蒂紅的效力不等消耗殆盡不會讓兩個連接著夢境的人蘇醒,于是席云霆這一單純問句的結果,就是周身環境突然破碎,陳瀟眨眼間消失的不見蹤跡。席云霆有些錯愕。他頓了頓,才意識到剛才似乎驚嚇到了瀟弟,使他構建的夢中空間也隨時粉碎。席云霆曾經看過記錄并蒂紅事跡的玉簡。上邊提到生機活躍的人才能構建出夢境,陷入昏迷或者是閉成死關的人的意識往往很微弱,需要后入者耐心尋找。后者可以構建出前者熟悉的環境,讓前者主動融入其中。陳瀟并不是昏迷也不是閉成死關,他的思維活躍,這會兒受到驚嚇,肯定會主動躲藏起來。原本席云霆可以構建出熟悉的環境和人,把陳瀟吸引過來。然而他并不打算那么做。他發現了陳瀟身上一直讓人疑惑的原因,不由自主的想要探尋究竟。如果尋常情況下,席云霆的性格不會讓他做出這樣沖動的事。在特殊的夢境當中,連他也不由心隨意動。并蒂紅的效力兩個人分攤可以持續五天,席云霆有的是耐心。他虛化成霧狀,靜靜的等待陳瀟再一次出現。夢境當中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席云霆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又發現了陳瀟的蹤跡,他悄悄的追尋過去,這次為了不驚動瀟弟,甚至他都不打算現身。那是一個比剛才要簡陋多的民宅。發黑的墻面上有滲水后形成的霉斑,墻皮爆開,剝落得不成樣子。室內不僅陰暗潮濕,家具也很陳舊破敗。正有形象有些模糊的一男一女,對著一個年幼的孩童大聲打罵。男人孔武有力,面目猙獰,女子強壯健碩,刻薄歹毒。對比之下,更顯的稚子無助可憐。小小的孩童被男人抓著一只胳膊,細弱的手腕被掐得青紫。男孩五官精致漂亮,小小的臉龐很蒼白,眼睛發紅,嘴唇幾乎被咬出鮮血。他似乎不想在男人跟女人的面前示弱,努力不哭。對陳瀟而言,這是他揮之不去最想要遺忘的噩夢。受到驚嚇的影響,被從記憶底層翻了上來。他已經記不清楚當初拐賣他的人的樣子,幼時的記憶印象會根據情緒放大,勾勒出更加鮮明可怖的模樣。他茫然的回想為何會被如此對待,也許是他又一次不聽話導致買家的退貨,也許是又一次被指使干活卻沒有使得人販子滿意。在最初為了保持“貨物”的品相,人販子對他雖然態度惡劣,卻也沒有缺衣少食??墒堑鹊剿諠u長大,對方態度也越來越差,非打即罵。他努力想要對抗,并沒有得到什么好結果。只換來男人更加兇狠的毒打和女人惡毒的咒罵。男人蒲扇般的巴掌讓身體鈍痛,五臟六腑都隨著那力量震顫。對比疼痛,女人狠毒的語言更讓他的精神受到沖擊。他似乎就要被賣給乞丐團伙,打斷手腳,被當成乞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