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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模糊,晃了好一陣子才總算能夠分辨清周圍。還是那里……方森倒情愿自己睜開雙眼的時候,只看到地獄里的漆黑一片。死不去……這真是一件叫人嘆息的事。不過,恐怕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傷感了。自殺不成……不知道也瑞又會用什么法子來懲罰自己?逃不掉的……絕對是逃不掉的。當初只不過是逃跑了而已,也瑞就給他用藥,讓他當了一個月的性/奴,又在他面前炸掉了死街……這回,自己尋死,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一想到這里,他就渾身都打起了哆嗦。可是……“冷?”感覺到一雙大手,正搭在自己的雙肩上,或者說……是有人,將自己摟了入懷。方森有氣無力地轉過了頭……果然還是,也瑞那張臉。自殺前最后見到的,是他;自殺后首先見到的,還是他。也瑞將被子稍微拉上了一點,好蓋住方森的身體。“易末?!?/br>“是,大少?!币恢闭驹谂赃叴囊啄?,此時往前了一步。“把溫度調高些?!?/br>“是?!?/br>也瑞,誤會了方森的哆嗦。比起溫度,恐怕也瑞本人,更讓方森覺得“冷”。心冷。昏迷前的事,方森還記得一清二楚,也瑞當時怎么對待他,他也不可能忘記。只是現在,比起憎恨,他是畏懼更要多一些。畢竟,在也瑞身邊尋死,本來就是一件極需勇氣的事。要是真能死成倒還好些,怕就怕是死不成……像方森現在這樣,因為身體的虛弱,竟還不得不靠在“兇手”的肩上,任由他將自己抱住。方森,并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叫“自殺”。完全,就是他殺。如果不是也瑞逼他的話……他怎么可能會選擇死亡。那個謀殺他的兇手,現在卻又救活了他,還將他抱在懷里。想到這一點,方森的嘴角就莫名地微提了起來,冷笑著面對這樣的結果。究竟是哪條命運線搭錯了,竟然將他和也瑞搭在一起。最不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卻被捆綁得緊緊的。但他這個笑容,卻被坐在輪椅上的東方原,收在了眼里。心思縝密如他,只看一個笑容,就能探知方森心里的“絕望”有多少升了。渾身流動著的血液,都名為“絕望”。而也瑞每次在他體內釋放的那些東西,都是將這種“絕望”放大的膨化劑。不過方森卻不知道東方原正在細細地打量著他。出于對周圍環境的抗拒,他只是一直低著頭,看著被子上的紋路,自然沒有注意到旁邊輪椅上,坐著那日那個奇怪的“頭盔男”。今日,東方原仍是沒有把頭盔摘下來。理由依舊是——“我還是沒洗頭?!?/br>將方森抱在懷里,也瑞只覺得他又清瘦了許多。“東方原,把藥端過來?!?/br>直到也瑞說出了此話,方森才察覺到那個“頭盔男”的存在。只見他從放在自己腿上的一個保溫匣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碗東西,那味道,熏得方森想作嘔。“我發現我真是萬能的,能搞科研能治病?!睎|方原將那碗東西遞給也瑞的時候如此說道。如今要找懂東洋醫術的人實在是難,可沒想到年僅十九的東方原,連這個都精通。只是尋找藥材,當真是費了滿恩不少心血。也瑞放開了方森,接過東方原遞來的碗。方森瞅了瞅,棕黑色的液體躺在碗中,不斷冒出的熱氣卻將它那股難聞的味道全部散發了出來,讓方森側頭蹙眉。“喝下它?!?/br>方森看著那碗惡心的東西,黑乎乎的不見底,他又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下肚了,突然就干嘔了起來。東方原見此,竟然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攤手望著也瑞道:“你可沒讓我準備安胎藥啊?!?/br>不過也瑞連看都沒看東方原一眼,只是用勺子稍微攪了攪那碗藥,然后盛起一勺,送到了方森的嘴邊。不過這倒是讓方森……有些不知所措。他曾經想過很多,不知也瑞在他醒來以后會如何施暴,可偏偏就是沒想到,也瑞會喂他喝藥。可能真的是……骨子里就有“犯賤”這種東西吧……因為是也瑞親手喂的藥,方森竟然乖乖地張開了嘴,將勺中的藥全部喝了下去,而且一點都不覺得苦。殘忍的綁匪突如其來的溫柔,才是致命的。比起藥味本身的苦澀,該說是一絲驚訝的心情,占據了上風。本來以為會被懲罰得體無完膚的,可當情況完全被逆轉的時候——沒有人能再矜持住。只有是尚有一點學習能力的人,都不會想打破現在這個局面,讓歹徒生氣,轉而遷怒于自己。所以方森選擇了乖乖地聽話。但是很快,方森就發現,也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溫柔”。確定了方森沒有生命之危以后,在接下來幾天的調養里,也瑞雖然再沒有對方森施暴,甚至對他看護有加,可是卻常常一語不發。雖然方森的左腕上依然纏著繃帶,可是誰都沒有再提起自殺的那件事。也瑞的冷暴力,其實很恐怖。方森更情愿也瑞回到以前那種喋喋不休玩弄自己的狀態,最起碼那時候,他能夠明白也瑞究竟下一步想干什么,可是現在……他連“憤怒”,都無法提起,更別說“反抗”這種情緒了。不理他,卻依然要囚禁他的也瑞……才是真正會令人發抖的。不過盡管如此,每天晚上,他依舊要向也瑞張開自己的雙腿。不過,不是為了那檔子事,而是上藥。“我……我不行的……”重新醒過來的那天,待東方原和易末退下了以后,也瑞竟就立即掀開了被子,想要將方森的褲子脫下。而方森,很自然地就往那個方面想了。雖然一直躺在床上,可他還是隱隱地感覺到那個地方傳過來的疼痛。再說,他清楚得很,自己不是女人,也瑞在床上是絕不可能對他溫柔的,所以自然地,他顫顫地開口拒絕。卻又怕會惹怒現在這個冰冷的也瑞。但也瑞仍然沒有多解釋些什么,只是拉開了床邊一個小柜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小藥瓶。“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