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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質問也瑞道,“你在這里養了個小男生?”“這是我的自由吧?”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為了向明子表達自己的不滿,也瑞走到了方森跟前——彎下腰,輕輕地捉住他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真是的,怎么老這樣呢?呆呆的,連站著都能跌倒?!?/br>“你先出去,到二百層的咖啡廳里找滿恩?!彼牧伺姆缴募绨?。而被迫著接受也瑞這虛假的溫柔對待——方森卻怎么也無法“入戲”,只打了個冷顫,覺得有股冰寒的恐怖之氣沿著他的骨骼將全身上下攀爬了一遍,身體不可自制地縮了一縮。而他之所以會從心底里繁衍出這種不淡定,并非因為得知了也瑞和他“后母”有jian/情這回事——而是明子本身的瘋狂。為了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設計陷害自己的兒子。應該說,這樣喪失母性的自私女人,比也瑞還要變態——不,室培女性,何來的“母性”呢?她們充其量,只能叫做“卵子提供者”。難怪她會為了也瑞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畢竟對她來說,“兒子”,只是同住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怎能跟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相提并論。不讓男女自然地通過性/愛繁殖下一代,抑制了男性那股天生的侵入本性;抹滅了女性那股天生的慈懷母性……似乎室培人和自然人的區別,不僅僅只是社會觀念上的分級,而是從人類“本質”這個層面就已開始出現分化了。兄弟TasteSky咖啡廳,坐落于天空酒店的第二百層。此時客人甚少。正是三更半夜,雖然這里不會打烊,但現在還來喝咖啡的客人,也著實奇怪。在這個被咖啡香味和乳酪蛋糕甜味充滿了的地方,卻有一處窗邊的二人桌,散發出了格格不入的氣息——單方面的火藥味,和另一方面的冰塊味。“我知道三少爺喜歡喝酒,不過以你的年紀,恐怕不能在這里點酒。要我幫忙點一杯嗎?”滿恩恭敬的話語里面卻——透露出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冷嘲。而在對面坐著的那個少年眼中,仿佛就連滿恩的鏡片中都塞滿了“煩人”兩個字。在咖啡廳里點酒?開你媽的玩笑!“別以為你也能管我?!?/br>絲毫不顧禮貌,少年囂張地將腳放到了小圓桌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話時頭都是微昂的,只用眼角余光掃看滿恩。而恭敬地站在他身后面無表情的那位男仆,一身武士裝打扮,腰間佩刀,倒是給巡沐漲了幾分氣焰。這個飛揚跋扈的人——就是巡沐,那個被自己母親利用卻蒙在鼓里不知情的可憐東西。看他那張仍略帶稚氣的臉,該是與方森年紀相仿,都是十六七歲左右。只不過那一臉輕佻的囂張,一看就知道沒有好好跟也瑞學習過,簡直就只是一副暴發戶的惡心模樣。就連他那銀色的小西裝外套,也顯得那么的“神氣”。不過,這真的是也瑞的弟弟嗎?長得,根本就沒有相似之處。巡沐的眼睛十分細長,鼻子雖高聳筆直卻顯得單薄??赡苊銖娨材芊Q得上好看,卻只能停留在“普通人”的地步,跟也瑞那種迫人的美貌實在是無法產生出任何聯系。因為,他并非特別投資的室培人,自然無法跟造價高達幾十個億的兄長相比較。那種差距,恐怕就如草履蟲和人類一般。“我并沒有要管你的打算。事實上,如果不是念在這是你母親的請求的話,也瑞恐怕也沒有時間接見你?!?/br>“哼?!睆难层宓暮韲甸g,吐出了輕蔑的哼聲?!皩Π?,第一繼承人是很了不起,我可不敢高攀你主子?!?/br>說罷,巡沐收回了自己擺在桌上的腳,站了起來。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的武士,立即向他微微彎腰鞠躬。“你去哪里?”雖然如此發問——但滿恩卻是沒有一點關心的意思,邊問還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反正你們每個人都嫌我礙眼,那我何必還要做你們眼里的沙子呢?與其最后被你們給揉出來,我倒不如自己識趣地離開罷了?!?/br>巡沐,是勒拿帝家族里,最受排擠的人。因為緣母出身卑微的關系,他從小不僅不受重視,甚至受到了不少冷眼。所以——長大后的他,變得性格暴烈,憤世嫉俗。只有那種沒資格進“圈子”但又稱得上是新貴的紈绔子弟為了沾勒拿帝的光,才會來拍他的馬屁,總是想些下流的法子來哄他高興。結果,近墨者黑的他,漸漸踏入了歧途。而且,因為明子從小的冷淡,他對自己的母親產生了強烈的反感,這使得他對身邊所有的女性都表現出無情的殘酷……肆意玩弄女性,然后又不負責任地拋棄。巡沐在“圈子”中的名聲早已跌到了低谷??稍绞嵌嗳擞憛捤?,他就越不爽越叛逆,走進了一個死循環。他憎恨著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所有的親人,所有的人。因為所有的人,所有的親人,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歡他。看他帶著自己的仆人離開,滿恩甚至都沒有一聲阻勸,仍是在優雅地品嘗著杯中的貴價咖啡。“少爺,您不等夫人了嗎?”那位武士跟在他背后悄聲地提醒。“等什么,我才不要見到也瑞那家伙。呆在文敦這種離黑街這么近的地方,我簡直覺得呼吸都臟了我的肺?!?/br>“那少爺是要回家嗎?”“才不要,你給我叫上幾個女明星,我要——??!”方才一直在轉頭跟武士說話的巡沐——在拐彎時,因為完全沒有看路,而跟一個人撞在了一起。“我cao!誰走路不長眼的!”幸好那武士在背后及時抱住,巡沐并未跌倒。倒是那個被他撞的人,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了。不過人家才沒像他那樣大呼小叫。“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敢撞我?!”巡沐指著地上那個穿著簡單的男子大罵還覺得不夠,走上前了一步,抬起腳來,想要往他身上踹——不過,動作卻停在了半空中。“自然人?”看到了男子左手大拇指上的空白后,巡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