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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嗎?”他恨不得把啟明劍狠狠拍在凌遙頭上,把他腦子里的八卦洞玄全部打出來。凌遙叫住莫聞笛,讓他把剛才的動作重演一遍,莫聞笛抿了抿嘴唇,又看了陸星辰一眼,迅速低下頭演練招式。“對了,我今天把秋葉子送到鐵劍那里去了,他身上的那些麻煩血統還是讓鐵劍想辦法吧,掌門的意思是,必要時刻可以把秋葉子關起來,防止他傷人?!绷柽b說。這話題轉移的太生硬了。陸星辰想。這莫非是植物人多年不活動的關節。陸星辰說,“掌門不重視這些嗎?”“不重視?”山上沒由來的刮起一陣風,將凌遙的話吹的冰冷,“他或許最清楚事情的緣由。一個兩個,全都瞞著我?!?/br>一瞬間,陸星辰還以為站在眼前的不是那個風流成性,什么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凌遙,而是玄霜的冰雕。“要不你還是什么都別做了,偶爾留意青槐便是?!绷柽b又轉過頭,看著莫聞笛行云流水般將最后一招劍法演練完畢,收劍回鞘。陸星辰還想說些什么,凌遙拋出遠行劍,不等陸星辰開口,已經說出我下山去逛青樓這種下流的話。“唉,”陸星辰拍了拍面無表情的小師弟的肩膀說:“遇人不淑啊小師弟?!?/br>“大師兄,”莫聞笛直直地看向他,說:“我覺得你挺不錯的,不是遇人不淑?!闭f完,急匆匆地低頭走了。陸星辰一瞥間,好像看見他臉上一抹嫣紅。陸星辰看著莫聞笛逃也似的背影,心里越發嘀咕,“哎,你……”陸星辰決定去探望一下秋葉子。神兵峰內,三人對坐,沒有人說話。雖然是在神兵峰的后堂,陸星辰依然能聽見叮叮當當的冶兵聲,他看了看秋葉子:“你們,相認了?”“這人竟是我爹?”“這人竟是我兒子?”兩人指著對方異口同聲的說。鐵劍面沉如水:“修為這么差勁,長得娘們唧唧,性格還如此頑劣,你有哪點和我像,秋姑娘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秋葉子氣的跳起來,指著鐵劍罵道:“你還敢說我?長得這么五大三粗,舉止還粗俗,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娘在一起,我娘怎么會看上你?”“哼,”鐵劍將佩劍拍在桌上,“我問你,你娘呢?”說起秋刀娘,鐵劍表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她這幾年過得還好嗎?”“你還有臉問她?”秋葉子反問一句,就不再說話,只是扭過頭悶坐著。鐵劍愣了愣,身形也僵住了,他扯了個笑,“也對,她過得怎么樣又與我們何干呢?我觀你身上有隱隱魔氣,似是血統傳承,想來你也是為此事來找我的吧?!?/br>鐵劍說完,轉身在后堂檀木長桌的暗格中取出一物,塞到秋葉子的手里,“這是鎮魂石,我鑄劍多年凝煉而成,可鎮命魂,對你有些用處?!?/br>秋葉子沒反應過來鐵劍對他的態度竟然轉變的那么快,原來娘對他真的這么重要,連這樣的心血之物也可以隨意送給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子嗎?秋葉子看了看手中晶瑩通透的紅色玉石,又仰頭看看鐵劍。“我不要?!鼻锶~子將鎮魂石放在桌子上,“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明天我會下山,不再給你們添麻煩了?!?/br>“山是要下的,”沉默了許久的陸星辰突然開口,“但鎮魂石你也必須帶上?!?/br>秋葉子皺著眉頭,似是還要拒絕,陸星辰搶先一步開口:“如果你不帶,在凡間被魔性侵蝕,殘害無辜,該當如何?休怪你父親親手將你誅殺!”說完,陸星辰拍了拍一臉懵逼的鐵劍的肩膀。秋葉子猶豫了片刻,不知是惜命,還是怕重蹈他母親的覆轍,抑或不想亂殺無辜。他還是拿起那塊鮮紅的石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星辰看著鐵劍獨自走到門外,頭突然有些鈍痛,一些曾經的記憶片段零碎閃過。他看見藍色的靈鳥和寥落的字跡。這些是什么?陸星辰甩了甩頭,不去再想這些。陸星辰和秋葉子都沒有告訴鐵劍秋刀娘死去的事,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事情無法逃避無法回頭,被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紅顏或是年華,此時只化作鐵劍憑欄外那些漫天飛散,或輕擦過他肩胛的芍藥花瓣,紅的那么艷烈,那么絕望。第23章番外一何處聞笛莫聞笛覺得自己最近的壓力有些大。作為一個剛入門派不到一年的新人,他不僅要完成自己最低九年最高無期限的門派學習,還面臨著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他要親手在這一年里殺死他的父親。事情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呢?那一天,莫聞笛只是像平常一樣數著步子回家。今天他回家走了五百二十七步,比平常多走了二十三步,這二十三步是與一個相貌風流,言辭瘋癲的男人相遇后,他為了擺脫對方而多走的。那人神神叨叨地說了些危言聳聽的話,什么自己有失物之相,近日內恐連累家人,說來說去,莫聞笛就覺得對方是看他衣著不凡,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要訛他錢財罷了。什么凌峰派百丈峰峰主,都是江湖騙子編出來哄小孩子玩的東西。莫聞笛翻著手上的課本,今天課業甚重,他要快點去書房背書。想到這里,距他叩門已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莫聞笛皺了皺眉,門童阿忠定是又在哪兒貪玩了,竟過了這么久也不給自己開門。他望了望大門旁的一棵老槐樹,三兩下便爬上去,縱身一躍,跳到墻沿上。這是阿忠教他的辦法,阿忠還說,教會莫聞笛爬樹,自己每天便可多偷幾分清閑,不用日日給他開門。又一次卻被父親看到了,父親很生氣,罰莫聞笛站在日頭里思過。父親說,越墻而入是盜賊才會做的事情。阿忠非常自責,便主動向父親承認自己教唆的小公子,于是兩個人就一起被罰站了。想起那天兩人被曬得發燙的臉,莫聞笛彎了彎眼。可當他站在墻沿上,向莫府內望去時,卻不見忙碌的娘親,來往準備晚食的仆人,還有打盹的阿忠,和在庭中舞劍吟詩的父親。只是,他看見的是遍地的橫尸。聞到的,是令人作嘔的濃郁血腥氣。還有一群黑袍,身形怪異的人,在他看向庭院時也齊齊轉頭,用陰冷的眼光看他。莫聞笛的臉色瞬間慘淡如紙。等到他再次睜眼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小黑屋里。對方沒有殺掉他,而是將他囚禁。雖然莫聞笛內心十分奇怪,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想這些事了,現在的他無依無靠,母親和阿忠倒在血泊里的樣子,他歷歷在目,父親……父親?今晨他好像聽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