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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猶豫有三點,一是擔心自己沒有那方面的天賦,畢竟一項政策出錯,還有調整過來的機會,可是一個大夫出了差錯,那可就容易草菅人命,責任太過重大。二是貪多不爛在哪里都是真理,他擔心敬亭先生知道以后又要責怪自己本末倒置了。三是朝堂、戰場他擁有前兩輩子的記憶和經驗,可以讓他輕易的做出成績,而醫術這樣的全新領域就需要他自己重新開始努力了。為了這事,他特地回了一趟寧府,找父親進行商談。寧敬賢聽完他的講述之后,并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話。“你不要以為跟張老學醫是一件簡單的事,他是個要求非常嚴格的人,沈小成雖然是張老目前唯一的徒弟,可是如今已經五十多歲,張老還沒有讓他出師。聽說跟他學醫前五至十年都是背書、背醫理、背各種方子、學著分辨藥材,這都是你最擅長的,你可以在不影響你練功的前提下慢慢學。如果你沒有破釜沉舟的心,為父并不建議你走這條路?!?/br>正是這番話反倒讓寧云晉下定了決心,以前他雖然做出那么多事,可實際上卻是通過剽竊而來的,雖然沒有其他人知道,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來總讓他有些心虛。不論怎么樣,自己總不可能比沈小成還差吧!張若術知道他這個決定,倒是十分高興。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偏偏唯一的徒弟又是個不爭氣的,他雖然看著精氣神很足,但確實已經年事已高,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再去慢慢教徒弟。對于寧云晉過目不忘的聰慧他早已聽說過,只要能有傳言的三分真實性,將自己這身本事學個囫圇總是沒問題的。不過寧云晉雖然答應跟他學習,卻也拗著張若術答應去白云觀替青陽子看看病。那次大戰,雖然青陽子僥幸逃脫一劫,身體卻垮了下去,至今還纏綿病榻。寧云晉傷愈之后,找借口去探望過一次青陽子和建亭先生,但是由于那時候他正“失憶”,建亭先生雖然對他關愛有加,卻更擔心青陽子的身體,沒說幾句便找不到話題繼續聊。一旦兩人的關系發生轉變,老頭子就變得嚴肅起來。兩人都沒有將這事公開出來,用張若術的話說,想要入他的門,要經過三年考驗,先老老實實把自己交代下去要記的東西都能倒背如流后再說。摳門的老頭子先是給寧云晉列出了長長一串書單,就撒手不管,自顧自的住在白云觀給青陽子去治病了。沉浸在書海中,雖然那些深奧的口訣有些枯燥,可寧云晉卻像是找到當初科舉時的興奮勁兒,將全副心思用在了上面。一眨眼時間便到了六月,不到兩個月時間寧云晉就將市面上能買到的醫書都背得差不多,遠遠超出了張若術的預料。張若術在考校過寧云晉之后,簡直老懷大悅。他先是交代寧云晉沒事就在家里學著分辨藥材,便悠然離京了,美名其曰去幫青陽子找藥引,順便幫寧云晉弄些孤本來。他走的時候給寧云晉留下了一塊刻著“藥”字的玉牌,也沒說有什么用,只讓寧云晉收好。在張若術離開兩天之后,寧云晉家里突然來了貴客??粗祥T請他入宮的黃錦,寧云晉實在是錯愕,他還以為文禛早就決定放手,要讓自己徹底遠離朝堂呢!黃錦將他的錯愕誤解了,笑了笑道,“定遠伯這是貴人多忘事呢!將老熟人都忘記了,咱家還真是傷心!”“哪里,哪里,忘了誰也不敢忘了黃總管呢!前段時間住宮里的時候,還多得你照顧?!睂幵茣x邊說邊在身上摸了摸,有點郁悶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帶打賞的荷包。他捏了捏拇指上的玉扳指,猶豫了一下,將腰間的一塊玉佩解了下來,借著握手塞到了黃錦手里,小聲問道,“不知皇上招我進宮是為了何事,黃總管可得給我交個底,別到了宮里一頭霧水,那可就懵了?!?/br>黃錦將那玉佩收進袖子里,暗道這寧云晉就是懂事,即使是腦子糊涂了,地位也高了,行事都比別人穩妥。他悄聲道,“好像是為了下個月圣駕去熱河避暑的事呢!皇上圈人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定遠伯……”提到熱河,寧云晉只能想到一件事情,已經拖了兩年,這事無論如何今年都要辦妥。心里有了準備,他跟著黃錦一路進了乾清宮。進宮的時候正是下午,外頭候著不少人等著覲見,寧云晉的“病”在京里幾乎已經家喻戶曉,有惋惜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不過寧云晉一直深入簡出,難得碰到他一次,如今看著似乎風采依舊,只是臉上帶著幾分符合年紀的稚氣而已,到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套近乎。這次寧云晉沒有享受到以往的提前覲見待遇,足足排隊等了快一個時辰,才進入乾清宮見到久違的文禛。再次見面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寧云晉發現他比以往瘦了一些,眼神卻更加銳利、無情,與上輩子的文禛更加相似,這時候他才深切的體會到,自己這輩子重生以來,文禛確實很少在與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露出這一面,如今看來,他已經徹底從那段錯誤的感情中走了出來。兩人的對視,以寧云晉別開視線請安宣告結束。等到行完見面禮,文禛的表情已經如同刻上去一般,沒有絲毫波動,冷淡地道,“朕這次召你來,是為了下個月啟程去熱河的事情。也許你不記得了,但是當初朕答應過你,老師的骨灰會交給你親手埋葬?!?/br>他頓了頓,繼續道,“去年你南下耽誤了,但是再拖下去也不妥。朕找你來就是要問你,你可愿意隨駕?!?/br>寧云晉雙手抱拳道,“皇上有心了,臣自然愿意?!?/br>文禛望著他,一雙黑眸說不出的深邃。寧云晉知道以這人的精明,那一次在張老的宅子里應該就看出來自己是裝的,也許已經對自己的冷漠無情失望無比。寧云晉原本以為他會說上幾句質問或者嘲諷的話,可是文禛卻突然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出發前朕會讓人通知你?!?/br>點頭、跪安,寧云晉轉身,以最標準的姿勢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走去。李德明看著這一對原本琴簫合鳴卻默契不過的人,卻變得比陌生人還冷漠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焦急。見皇上突然心情落寞,不想再見外頭的人,埋頭開始批閱奏折,他一跺腳連忙出了乾清宮。匆匆避開那兩個白跑一趟的官兒,李德明一路小跑著總算是看到了前方的寧云晉,連忙喊道,“小寧大人,我的定遠伯嘞,等等咱家!”寧云晉早就聽到了身后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