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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笑著,他扭頭望向吳謙一道,“這次算你賺了,按照協議,那小子歸我,皇家的人歸你,卻沒想到皇帝居然會自投羅網?!?/br>吳謙一緩緩抽出佩劍,輕松地挽了一個劍花,笑道,“運氣罷了!還請畢兄幫忙壓陣,這里的戾氣對我們也是有影響的,還是速戰速決的好?!?/br>他那“好”字剛說出口,整個人就跳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文禛兩父子。那兩個高手和穆見銘哪里還能讓他毫無所忌的傷人,立刻擋在文禛身前,與吳謙一戰了起來。在寧云晉掉入水中之后,文禛的視線便一直落在那漆黑的河面,他的神情有些木然,腦海里只記得寧云晉的那雙眸子。若不是鴻明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文禛早就跳進了河水里去搜尋寧云晉。鴻明一邊有些擔心的望著他,一邊緊張的望著前面一面倒的戰局,忍不住小聲地喚了一聲,“父皇……”他的這一聲讓文禛徹底回過神來,自己的身份容不得自己任性,即使自己今天要折在這里,也必須要將鴻明送走,否則就真的要如了這兩位大宗師的意。所處的地位不同做事的目的也就不同,對如今實力受損的大商來說,最怕的就是大夏大規模的對他們出兵,無論皇帝怎么變化,對待大商的政策卻不會有變,對大商來說正在的威脅,是能夠幫助朝廷在民生和戰事兩個方面起到重要作用的祭天者;而對于以吳謙一為首的前朝余孽來說卻不同,他們的勢力已經扎根在整個大夏,天下有九成是漢人,只要朝廷還要用漢官,就沒辦法避免讓他們的人涉足朝廷,殺掉皇帝、皇族,扶植傀儡皇帝是比徹底推翻整個朝廷更省事的辦法。文禛沒想到這兩個大宗師早就談好了條件,連想要煽動兩人反目成仇的機會都沒有,少了那四個人,以他們這邊的實力確實難以和這兩人對抗,今晚確實是難以善了。就連寧敬賢也被卷入了打斗,文禛正準備加入戰局的時候,卻聽到鴻明突然呻吟了一聲,接著捂著頭大叫起來,他的太陽xue不停地鼓動著,仿佛有什么東西要跳出來似的。文禛知道這多半是由于受到了水墓場的影響,連忙輸入一股內力幫他抵御,“怎么樣了?”有他的支援鴻明覺得剛剛那種仿佛要撕破自己腦海的怪音變得小了一些,他苦笑道,“清揚的法決開始失效了?!?/br>見父皇還有些茫然,鴻明將袖子一撈,露出一個繁復的圓形花紋,從手背一直延綿到手腕,“清揚幫我們畫的,說是能在這里暫時保持清醒,但是沒想到這居然是需要他來維持的小型法陣?!?/br>那熟悉的圖案讓文禛心中一痛,這個法陣還是自己當初一筆一劃教會寧云晉的。當年的情形仿佛還歷歷在目,可是那個人如今卻生死未卜。可是現在的情形卻已經由不得文禛多想,此時正逢日出,是一天中霧氣最為濃厚的時候,因此也是水墓場毒霧和戾氣最為濃郁的時刻,rou眼可見的黑色霧氣已經從河水中翻騰著裊裊升起,就連他也開始覺得頭疼。而吳謙一已經將穆見銘他們震開,只見他一邊躲避著身后的火槍和箭矢,一邊撲向擋在自己身前的寧敬賢。文禛伸出手想要將寧敬賢拉出吳謙一的攻擊范圍,這時卻陡然生變,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這位大宗師忽然抱著頭大叫了起來。這一變故讓文禛十分愕然,環視一周發現不止是他,就連畢滄浪也露出了一副十分痛楚的樣子。文禛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這水墓場中待了多久,但是這種人力所不及的地方,到底是大宗師也難以抵御的,慢慢積累之下終于開始對他們產生影響。這樣難得的機會文禛哪里會放過,他立刻毫不猶豫地沖上前,與穆見銘他們一起圍攻狀態變得越來越差的兩位大宗師。一時間戰況出現了極大的逆轉,鴻明則趁著現在沒人管他,跑出了水墓場的范圍,與其他士兵們站在一起。等到逃出生天,他才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隨著毒霧越來越濃,那種影響腦域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即使他們站在外面都隱約有幻聽,就更別說里面的人。里面交戰的人全都露出了一副十分難受的表情,可唯有寧敬賢一個人仿佛并沒受影響,反倒越戰越勇,他一個原本功力最弱的人反倒與文禛一樣成為了交戰的主力。看似時間很久,實際上七人的交戰也不過只是一刻鐘而已,能夠成為大宗師的人無一不是心智堅定,剛毅果斷之輩,眼見如今事不可為,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皇帝一舉拿下,就已經有撤退的打算。他們能清楚的聽到遠處有馬匹奔跑的聲音,那是一支不下兩千人的隊伍,若是被圍在這個鬼地方被朝廷用車輪戰,只怕反倒是自己要折在這里,畢滄浪和吳謙一對視一眼,立刻配合著震開糾纏著自己的五人,從另一邊飛速地撤離了。等他們一走危機解除之后,文禛強忍了那么久,再也支撐不住,一口血吐在了雪地里。他原本就內傷未愈,又打斗了這么長時間,實在已經是強弩之末。穆見銘連忙走去攙扶他,著急地道,“皇上……”文禛一把將人揮開,吼道,“還站著干嘛,趕快派人下去救人?!?/br>穆見銘滿臉為難,且不說這些北方兵沒有幾個善泳的,能在這種漩渦遍布的地方找人,光是他們要進入這里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反倒是他們要去救這些人。文禛剛剛也只是一時肝火上頭,此時冷靜下來,直接將身上的皮裘往地上一摔,跌跌撞撞地走到河邊。“皇上不可……”他這舉動不但讓穆見銘大驚失色,就連那兩個奉供也忍不住阻攔他。“滾,朕自己去找!”文禛惱怒地將他們三人一把推開,直接跳進冰冷的河水里。刺骨冰寒的水溫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衣物,讓文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是只要想到那個孩子在這樣的水里待了那么久,他的心就像是有人在用刀扎似的。見沒阻攔住文禛,穆見銘忍不住跺腳,“這可如何是好?!彼凉值氐闪艘谎蹖幘促t,“你怎么也不勸勸皇上?!?/br>倒是另外一個奉供好奇地問,“為什么你沒有受到影響?”寧敬賢摸了摸身上小二親手給自己做的那個護身符,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脫去自己的外衣,也跟著毫不猶豫地跳入了河水中。河水中一片灰暗,更麻煩的是無數的漩渦和暗流讓人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只能順著水流游動。文禛瞥了一眼寧敬賢,兩人默契地一人朝著一個方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