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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報答它的機會。有些錯誤是沒有機會后悔的。本以為自己是林家最后一人,哪想到今日,竟遇見另一個幸存的林家后人!林青郎情難自抑,忍不住痛哭失聲。巧合的像是命運的安排,這位林家后人也如他那沒能救回來的小外孫一般,經脈盡斷!原本不打算強求的林青郎在得知了他與自己的關系后便改了主意。無論他愿是不愿,這個人自己救定了!簡飛茗聽了這一出狗血的過去,一時也失去了言語。實際上他對母親家族所知不多,他出生時,林家已經覆滅,他母親恰是認識了父親,機緣巧合之下才躲過一劫,生下自己。待他有記憶時,關于那個家族的一切幾乎已經塵埃落定了。怕是往事太過沉重,父母也很少提及。他和一旁的徐洐光都默默不言,組織著是不是該說點什么,安慰眼前這位……“祖宗”的時候,卻見悲傷過度的男人一臉哀戚地忽然出手,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便陷入了昏迷。林青郎一手一個夾在胳膊底下,走入古墓之中。“對不起了,”他對已經聽不到的兩人低聲道,“原諒快入土的老人家的任性吧?!?/br>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兩人再醒來時,便已經身在古墓之中。倒并非想象中的黑暗,林家在時的確是財大氣粗,壁上嵌的明珠發著瑩瑩的光,不算明亮,卻也足夠視物。簡飛茗撐著身子坐起來,他立刻察覺到不對,握了握自己的手——經脈似乎從來沒有斷過一樣通暢,甚至隱隱比過去更加寬裕,可更奇怪的是,這滿身的靈力,是從哪來的?就算恢復了經脈,他的金丹明明已被那人取走了,本該從頭再練才是。他環視一圈,小室中只有自己一人。簡飛茗蹙眉站起來,要出去看看情況,恰好遇上要進來的徐洐光。一見他人,徐洐光便滿臉驚喜:“主人你醒了!”“我昏睡了多久,發生什么了?”徐洐光頓了一下:“那位、那位祖宗大人,把我們打昏之后,將主人你的經脈接上了。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他這么同我講的——主人,你現在感覺怎么樣?真的好了嗎?有沒有哪里不適?”他圍著簡飛茗,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的關懷,倒比簡飛茗本人更激動似的。“好倒是好了,不過,”簡飛茗看了一眼松了口氣又重緊張起來的徐洐光,問道,“你知道我的靈力是怎么回事嗎?”“我幫您修改了法則!”聽到主人這么問,徐洐光可激動了,他忍不住邀功道:“主人已經修出過金丹,這是寫入您法則中的事實!如今經脈恢復,靈力可以儲存下來了,我便調整了您的法則,不必再一點一點,幾次渡劫才結出金丹,只要補足靈力,便可恢復到您最巔峰的狀態了!”“補足靈力?”簡飛茗眉一簇,發現事情并不簡單:“從引氣入體到結丹要那么多靈力,我一直昏著,從哪得到的這么多靈力?”徐洐光表情一頓,瞄了簡飛茗一眼,才說:“是,那位祖宗給你的?!?/br>“他?”簡飛茗已經差不多知道了發生了什么。既然已成定局,自己也沒什么異常,反而真如林青郎所說,完好如初,他當然沒什么好計較的。只是雖然說是一家人,林青郎看起來又對自己這個“林家后人”情感深厚,可對他簡飛茗來說,林青郎也不過是個有著血緣關系的,剛認識的人。如今承了人的情修復好經脈,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他又給了自己這么多靈力……修行不易,欠下這么大個人情與因果,他該怎么還?“他在哪?”簡飛茗想去同他談談。徐洐光的眼神又漂移了一下,語氣淡淡:“……他在外面,后山?!?/br>簡飛茗循著找過去,卻不想沒瞧見人,反而見到一塊無字墓碑。他瞳孔微縮,瞬間回過頭去。徐洐光點點頭:“這就是您那位……林青郎祖宗。“我醒了之后,被他告知了一切。等我解決完您修為的問題,他便把自己的修為傳給了您。對了,”說著,徐洐光想起什么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封牌,“還有多的修為靈力,您一時吸收不了的,他都封在這里面了,讓我代為轉交……”說到這,徐洐光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我當時就感覺到不太對了,但是因為更關心主人你的情況,就沒注意他,等我發現不對去找人的時候,便……他自戮了。留了一封書,說想被葬在這里?!?/br>簡飛茗沉默許久,他倒是不用償還這份人情與因果了……償還的對象已經用自己的死了斷了一切。他多少能理解林青郎不敢進入古墓里的心理,不過,既然我是林家最后一位后人,想來是有這個資格的。他將這座無名矮墳遷入了墓里。無心的錯過并不能算過錯,何況他已經償還了整個余生。既然選擇了了斷,就讓一切重新歸零吧。簡飛茗重新關閉了古墓入口。他尋到了古墓,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卻不想竟是這樣實現的。上一代的恩怨早就塵埃落定,往事中的人也選擇了永遠留在過去。簡飛茗不打算再糾纏,便把該屬于過往的,永遠鎖進了過去里。待掩藏起古墓的痕跡,簡飛茗莫名悵然地嘆了口氣。徐洐光生怕主人陷于悲傷,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主人,我們接下來去哪?”簡飛茗聞言笑了一聲。他轉過頭,看著徐洐光:“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下面當然是——去殺你了!”看著徐洐光陡然睜大的眼,簡飛茗使壞地追問了一句:“怕不怕?”徐洐光果然如他所料地惱了,這家伙一向渴望變得成熟穩重,最不喜別人這樣以逗孩童的方式對他。卻沒想到,那家伙只惱怒一瞬便壓下了情緒,上挑著大眼,一句“怎么會怕?我只怕自己力量不夠,不能親自幫主人殺了他!”說的認真。簡飛茗靜了一瞬,有些出乎意料,又理解過來。他沒說什么,只道了一聲:“走吧?!?/br>簡飛茗這邊進展順利,遠隔天涯的“徐洐光”最近過的卻不太好。他偶爾會在夜里驚醒,夢里全是曾經和簡飛茗的往事。信任的,美好的,艱辛的……還有背棄的。他時常想起自己對簡飛茗的所作所為,有時候會生出“我都做了些什么”的荒唐念頭,但大多數都是轉瞬即逝,下一刻便覺得自己理所應當。可……某些似乎沒來由的恨悔來的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烈,以至于他就連狀態穩定的白日里,也時常被這些念頭困擾了。兩種矛盾的思想和情感將他撕來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