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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頭也不回背著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夏生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樓夫人身邊低低的道:“去了薛姨娘的院子?!?/br> 樓夫人的神情看上去很冷漠,她摸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慢慢的道:“那孩子,可是留不得了?!?/br> 夏生垂下了眼,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第二日,楚筱悠起的很早,因為老太太還沒有起來,她便翻出了劉曦送給她的字帖練練起來,才一會,秦佳悅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姜黃的對襟小襖,配著一條橘黃的裙子,一身的暖色看上去更顯的她皮膚白皙,氣質出眾,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覺秦佳悅到是個很會打扮的人。 楚筱悠笑著叫了丫頭上茶:“jiejie來的到早?!?/br> 秦佳悅淡淡的點了點頭:“睡不著就過來了,祖母睡著就先來你這里,怎么,在寫字?” 楚筱悠點頭:“是呀,早起無事就寫一會字?!?/br> 秦佳悅把那宣紙拿來起來看了看,又低頭去看字帖,到驚訝起來:“這是魏夫人的真跡?!” 難得她這么冷淡的人會這么的驚訝,到看上去可愛了不少。 楚筱悠漫不經心的道:“真跡有什么?jiejie若喜歡拿去也可以?!?/br> 秦佳悅的神情一下子晦澀起來,又好像是在賭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到說的輕巧,你敢給我還未必敢要,這種東西聽說也就皇家的翰林書院有,有的人想見一眼都難,我哪里敢拿,這樣的好東西還是你自己享用吧?!?/br> 沒想到一本魏夫人的真跡還有這么大的名頭,劉曦隨便的送禮都是大手筆。 她垂了眸淡淡的笑:“jiejie真有意思?!?/br> 外面傳來了丫頭的走動聲,想來老夫人已經起來了,姐妹兩個就收了玩鬧的心思,起來整理衣裳去老夫人那邊,秦佳悅卻忽然低低的在楚筱悠耳邊道:“早上你自己要小心了?!?/br> 小心?小心什么?又小心誰? 然而秦佳悅卻不打算再說了,和守玉打了招呼當先進了老太太的屋子,楚筱悠在外面略頓了片刻,如果說她在這個宅子里有誰為難她,她要小心的話,那就只有樓夫人了。 一想到這一點她到釋然了,從她重新踏進秦侯府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懼怕這里的任何人了,再說,樓夫人上面還有祖母,她的身后還有她的哥哥,真要想為難她,現在也已經不能了! 正文 32.第32章 屋子里漸漸的人多起來,坐在老夫人下首的面色很不好的世子夫人何穎,穿著寬大的高腰儒裙,只松松挽了墮馬髻,頭上閑散的簪著一朵絨花,因為早上吐了一次的緣故,顯得精神很不好,沒有脂粉的遮掩一張臉蠟黃蠟黃的,大家都關切的圍著她詢問。 老太太把楚筱悠摟在懷里,朝著何穎道:“既然不舒服,就不用過來了,折騰壞了自個可不是叫我心疼?” 何穎垂了眸似乎有些羞怯:“就這一次而已,不來看看祖母,我的心里到覺得不太舒服,總覺得像缺了點什么似的?!?/br> 老太太滿目的慈祥。 樓玉兒咯咯笑起來:“這樣一瞧,我們這些人到都不孝順了!” 雖然是個玩笑話,但聽在心里總覺得不大舒服,何穎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樓玉兒。 楚筱悠微微一笑:“二嫂子說話總是這么爽快,你說的我們不孝順,這話我可不答應,你要說便說自己別拉上我們,我可是大大的孝順孩子,是不是外祖母?” 老太太自然滿口答應:“我的悠悠當然是最孝順的孩子,不和你二嫂子一樣!” 笑的人捧場的笑了笑,卻也多的是人神情淡漠,樓玉兒大為尷尬,畢竟她少有這么吃不開的時候。 秦軒宇笑著去拉老太太的手:“祖母,我也孝順?!?/br> 老太太非常高興,把秦軒宇也摟在懷里,這樣子楚筱悠就好像和秦軒宇并肩而坐一般非常的親密。 而秦軒宇那桃花眼里泛起蜜色的笑,就更叫羅秀逸覺得刺目,從來沒有什么時候像現在一樣叫她覺得坐立不安,因為如果老太太也想要把楚筱悠和秦軒宇湊在一起,那她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樓夫人放下了手里的青花瓷茶碗,淡淡的看向了楚筱悠:“聽說你在定南侯的壽宴上得罪了梅玉梅小姐,還跑到了男客的地方?”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難怪秦佳悅會和她說那樣的話。 楚筱悠坦蕩的看向了樓夫人:“舅母想說什么?” 楚筱悠的神情似乎叫樓夫人很不悅,她皺起眉頭聲音也嚴厲起來:“你既然沒了母親到了咱們家里,那我這個做舅母的就該管管你,定南侯在朝中地位舉重若輕,梅玉又深受定南侯的喜愛,你得罪她不是至家中的長輩與尷尬?怎么一點分寸都沒有家里的時候你父親母親沒有教導過你嗎?一點規矩也不懂,跑去男客的地方,成何體統?還不跪下!” 真是一句比一句嚴厲,一句比一句發人深省,就好像楚筱悠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從前也總是這樣,那時候她猶如驚弓之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這位舅母責問嚇的連話也不敢說,生怕被趕出去露宿街頭,樓夫人說什么她就做什么,連辯解也不敢,就這么日積月累,壞了名聲,堂堂二品大員的嫡女嫁不出去不說,叫那些下人也瞧不起她,把她往泥里踩。 可是現在不會了,現在她有哥哥,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哥哥在背后幫著她,大不了和這里的人鬧掰了她去和哥哥住在一起,她有她自己的家,沒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老太太似乎更生氣,她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勻了,楚筱悠握住了外祖母的手,朝她微微一笑,才看向了樓夫人。 她緩緩的站起來,自有一股蓬勃的氣勢從她幼小纖弱的身體里迸發出來,使得她像一輪太陽一般耀眼奪目。 秦軒宇看的有些癡了。 “舅母沒有問清楚當時的情況就來責問我,我到想問問舅母是什么打算?昨天那么多人,隨便誰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不過坐在那里別說得罪梅小姐,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是那位了不得的梅小姐頻頻發難,我不過是不愿奉陪起身離開,若是這在舅母的眼里也是罪過,那也就太可悲了!舅母覺得我一個二品大員的嫡女,堂堂侯府的外甥女在一個定南侯的幼女跟前就應該卑躬屈膝,曲意逢迎?這就是舅母的家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