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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給我講的這個人。而且,自從收了我之后,師父再未隨意出過山門,這個‘早年’大約真的很早?!?/br>慕江陵:“多謝了?!?/br>“不必客氣?!崩钋嘌聦⑺偷介T口,笑瞇瞇道,“好夢?!?/br>慕江陵好一會才回過味來,這個“好夢”以及意味深長的笑容——應辰就在隔壁等著自己。又不是沒有同房睡過。一個被窩也睡過。大驚小怪。他搖搖頭,推門。應辰:“回來了?”慕江陵:“嗯。今天晚上我想修煉,你睡吧?!?/br>“修煉?”應辰抬眼看他,“你要修煉?”…………為什么聽起來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難道、竟然、莫非,他想——噫?。?!慕江陵恨不得扭頭就逃到李青崖房間里去:“不是,有點……太快了吧?”“什么?”應辰不解,“以前你不也和我一塊睡過?”嗯???只是單純的想一塊睡覺嗎???自己思想太過邪惡了嗎???慕江陵反省,深刻反省,向自己的德育老師五體投地反省……應辰:“你要修煉?那……”“啊、不,不修煉了?!蹦浇暄杆偎α诵由洗?,拍拍身旁的空地兒,“來,睡覺?!?/br>應辰慢悠悠的鉆進被窩,吹了燈,把人摟進懷里。“你抖什么?”“我……緊張、唔……嗚嗚……別親……”“還緊張嗎?”“不、不了……”第56章吞噬境界話說君山問天祭在遭應辰大鬧一場后,祭壇損毀嚴重,最后不了了之,仿佛笑話一場。十一位仙主頗覺面上無光,對慕江陵一番口誅筆伐之后,便各自攜隨行弟子歸去了。青云臺上,暗波洶涌。眾弟子皆議論紛紛,只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趙無妄倒是怡然自得,撩起衣擺往檀木案幾邊一坐,端著個矜貴的姿態,道:“你可看得清楚?”云七生單膝跪地,垂著頭,道:“看得清楚。慕江陵當時重傷垂死,卻被一個半途殺出的黑衣人救走了。那黑衣人一手控水之術出神入化,我聽不思閣仙主巫馬悠親口承認,那人的術法在她之上?!?/br>“這不是重點?!壁w無妄敲敲案幾,略微探出身,“重點是,孟庭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護下了慕江陵?”“是。大師兄還打傷了幾個散修。雖然都是小傷,但在有人指認慕江陵、證據鑿鑿的情況下,他還敢這樣做,也難怪仙主不悅?!?/br>“做得好??!”趙無妄笑得細長的眉眼都抖起來了,撫掌道,“這個慕江陵,還真是天煞孤星!和他搭上關系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霉,你倒是想得明白,及時脫身。放心,只要你聽命于我,到時候定然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是?!?/br>“孟庭深他還沒從思過崖出來?看來仙主這回是動了真怒。只可惜這點小事情還是動搖不了他的地位,若是他能再死腦筋些就好了?!壁w無妄沉吟,須臾又故作大度道,“罷了,留著他也無妨。只要仙主漸漸冷落了他,將各種權利都交與我手,一個空名頭又有何用?”“思過崖看守弟子說,仙主昨日已經來過一趟了,今日可能也會來?!?/br>“仙主竟還對他抱有期望?行,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br>云七生恭敬的退了下去,走到無人處,悄悄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思過崖。孟庭深跪在石壁前,面容憔悴,落在地上的白色衣擺有些發灰。身后傳來緩慢的腳步聲。他袖子下的手微微一動,沒有回頭,只喚道:“師尊?!?/br>軒浥塵掃了眼擱置在一旁沒怎么動的食盒,慍怒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尊?讓你思過,沒讓你絕食!怎么,這是在擺臉色給本尊看?”“徒兒不敢?!?/br>“我看你膽子大得很,竟然強行破去本尊設下的屏障,闖到祭壇去了!”軒浥塵重重一拂袖,恨鐵不成鋼道,“枉你跟在本尊身邊這么多年,竟還不如一個趙無妄懂本尊的心思!既然你如此向著外人,不如下了這青云臺,永遠別再回來了!”“徒兒不敢?!?/br>轟的一聲,渾厚的靈力在石壁上砸了個大洞,簌簌灰塵落了孟庭深一身。“本尊真是被你氣糊涂了!”軒浥塵隨手拂開落石,負手踱了幾步,搖頭道,“也罷,你幾時想明白了,便幾時出這思過崖?!?/br>他抬腳正要走,身后響起一聲喑啞的“師尊”,似寒蟬悲切。軒浥塵回頭,孟庭深也在看他,一雙眸子里盛滿了迷茫哀傷。他道:“師尊,徒兒不明白?!?/br>“你不明白什么?”“幾年前,慕江陵他們只不過是想討回一個公道。只要那時師尊嚴懲趙無妄,或是將其逐出青云臺,便不會有后來的諸多事端??蓭熥饏s放任趙無妄所作所為,甚至予他生殺權利,任由他栽贓陷害,鬧得沸沸揚揚不得安寧。究竟是為何?再者殺害不思閣百名弟子,一個剛從無歸淵逃出來的人,還帶著重傷同伴,師尊覺得他是如何做到的?”“徒兒不敢質疑師尊,只是認為師尊對于慕江陵,有失公道。這天下有多少無名散修,因仙門失察而蒙受冤屈。天行道自成立起,行得正坐得端,他們每次出手,必然事出有因。天行道做事極有分寸,救人之后會向青云臺送出書信一封。曾有不少書信到過徒兒手中,信中所言皆證據確鑿,可惜更多的被趙無妄半途攔截了。徒兒無能,不能替師尊分憂,徹底肅清這些借著尋仙問道之名敗壞青云臺名譽的小人。但他們私底下替青云臺清理蛀蟲,還不傷及顏面,這些,師尊又為何視而不見?趙無妄所做的漏洞百出啼笑皆非的栽贓,師尊卻又是為何深信不疑?”“徒兒愚鈍,還望師尊解惑?!?/br>軒浥塵目光深深的看著他,聽他一字不落的講完,似乎在思量著要不要一巴掌把這個逆徒拍死。孟庭深許久沒有一口氣說過那么多話,氣息微亂,低頭咳了幾聲。軒浥塵皺眉:“你上次強行破去屏障的傷,還沒好?”“不勞師尊……費心……咳咳……”“瞎倔!”軒浥塵喝道,“起來,別跪著了!你既然覺著自己沒錯,要聽緣由,便站著聽!”孟庭深扶著石壁,想站起來,不料身子一歪,竟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倒去。“庭深?!”軒浥塵驚覺不對,身形一晃過去,及時接住了他,才看見前擺膝蓋上的深褐色痕跡,心下暗嘆一聲。別的弟子來跪這思過崖,也不是罰幾日就老老實實跪上幾日,偏偏自己這徒兒生的實心眼,這怕是壓根就沒從石壁面前起來過。“師尊?徒兒只是跪得有些久,腿麻了,不礙事?!?/br>“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