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寶庫?!?/br> 白頤淡定自若瞥了她一眼:“是么,我看光提起這事兒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我真沒看出你開心在哪?!?/br> 花眠:“……” 白頤:“你說我們這樣的孽緣關系,按理你還是易玄極的正妻,比我那從不受寵的蠢妹子先過門,只是后來……你說她到底應當叫你聲jiejie,還是嫂嫂?” 花眠“唰”地站起來,把醫生發給她的小毯子扔到白頤臉上,拒絕再跟他繼續講相聲——這人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伶牙俐齒上了,她這樣嘴笨的當然說不過他…… 再加上這白頤對她來說簡直八字不合猶如瘟神,但凡接近均惹血光之災……無論如何作為“沒多大用的劍鞘”她還想多活幾年,至少為人類時,她還有父母等著她養老送終,而二十多年養育之恩真真切切,怎么想也沒有叫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道理。 花眠的腦子還沒糊涂。 之后。 待一切塵埃落定,住進了搭建在片場空地的臨時帳篷里休息下,睡之前,花眠上網看了眼,“h市地震一小時后,白頤徹夜不眠,身著戲服空降 h市探望戀人”消息再次登上微博熱搜,存在感相當高,這次惹得粉絲怒罵都其不爭氣,綠帽俠。 正常姑娘估計已經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但是花眠不一樣,數月前她被易玄極像是死狗似的從被巨石砸扁的車里拖出來,當時她都快被嚇得尿褲子……這么一想什么少女心都是浮云,花眠翻著白眼縮進被窩里—— 反正道具倉庫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所有的物品清點和收拾都成了浮云,她只等明日飛機飛回家里關上門好好休息,兩耳不聞窗外事。 愛誰誰。 愛咋咋地。 …… 因為前一夜的驚嚇,雖然條件簡陋,花眠倒是也睡得安穩,用蘇晏的話來說,就是心大。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迷迷瞪瞪醒過來,感覺懷里多了個毛絨絨的玩意兒,還有條沉甸甸的東西壓在她腰間,她第一反應是易玄極個渣渣皇帝都不做來找她啦,然后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哪里不對…… 猛地一下子坐起來掀開被窩,壓低聲音虎著臉:“你剩下八條尾巴也不想要了!” 被窩里團成一團睡的狐貍睡得正香,這會兒被驚醒,搭在花眠腰間那根尾巴滑落,它委委屈屈地抬起頭看了眼花眠,打了個呵欠,然后眼淚朦朧地用濕潤的鼻子去拱花眠的手背。 花眠眼角抽了抽縮回手,不得不承認,獸型的白頤實在很漂亮,雪白的皮毛油光水滑,大約是冬天生了御寒毛發,還有點圓滾滾的,幾條長尾巴蓬蓬松松…… 難怪能賣個好價錢。 這整張皮扒下來,怕是能在b市長安街換套四合院。 雖然愛護小動物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可是白頤這禍害又不是“小動物”而是成了精的禍害,所以花眠胡思亂想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怎么了,這般專注地盯著我!” “……沒什么?!?/br> 花眠心虛地擰開腦袋。 而白頤當然不知道此時自己在花眠眼中已經變成一張價值連城的狐貍皮,轉頭鉆進被窩里叼出一塊白色的羽織布,描紅金線勾勒百鳥齊鳴,百花盛開華麗圖騰……自然是那“狐貍的嫁衣”。 白頤將那布拖拽著塞進花眠手里,狐貍眼睛圓滾滾地看著花眠很是純良,仿佛把“你看我沒騙你”寫在臉上。 花眠:“……” 三十分鐘后。 花眠以人類真身,空降諸夏大陸—— 抱著只狐貍,披著白色羽翼,從高空落在狐族皇宮某殿房頂上的那一瞬間,可以說是非常刺激了。 諸夏還是像她記憶中一樣,巍峨宮殿覆蓋在白雪之下,皇城外街道上欣欣向榮,絲毫沒有山雨欲來的肅殺,城中的百姓總是被保護得很好,只需要為三餐五谷,瑣碎雜事發愁,倒也讓人羨慕…… 說來有些唏噓,曾經她期望的也不過是所謂“一日二人三餐四季五谷”這樣簡單的生活罷了。 收回目光,花眠看著高高的宮殿頂,有些眼暈,自從王哥那件事之后她就有點兒恐高,更何況此時此刻在她腳下的宮墻磚瓦滑溜得很,她覺得自己隨時可能狼狽地摔下去摔個斷腿斷胳膊。 低頭看向舒舒服服趴在她華麗的狐貍,冷著臉將它扔開,看著狐貍化作人形輕盈落在瓦片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花眠冷哼一聲擰開腦袋,想說你選這地方降落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余光忽然瞥見上官濯月變了臉色,緊接著便被他一把握住嘴—— 花眠瞪圓了眼,正驚慌這狐貍又想干嘛,忽然聽見腳下宮殿之中,“嘩啦”一聲桌子被掀翻的聲音,緊接著想起一個尖銳得穿透云霄的女聲:“我不信!” 花眠掙扎的動作一下僵硬,有些點兒懵逼:干嘛,這是正好趕上什么八卦? 只見上官濯月跟她眨眨眼,然后兩人磕磕絆絆地在房頂蹲下,狐貍輕車熟路把一片瓦片挪開,兩人便附身湊近去看屋子里動靜—— 花眠將臉湊到那黑窟窿旁,首先就聞到一股沖天的藥味,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鼻尖癢癢的有點想打噴嚏又強行忍住,因為此時她又一眼看見了端坐在房間某個小矮幾后面的玄極——此時男人已經換上了一身較為寬松的袍子,胸口敞開來露出層層纏繞的白色繃帶,頭發一絲不茍地束著……想來是回來過后有好好拾掇拾掇的結果。 而此刻,男人一臉平靜地看著在他面前掀翻一地的碎茶杯和浸濕地毯的茶水,沒有多大反應反而是很寬容的樣子,花眠有些驚訝:難道是有勇士敢給這位閻王爺甩臉子? 花眠疑慮之中,很快這位勇士便登場了—— 看著是個女人,還挺年輕,此時她那一雙精致繡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好似又割破了自己的腳,驚叫痛呼一聲,見玄極端坐在那一動不動,愣了下,然后便嚶嚶哭了起來…… 花眠:“……” 這姑娘,聽著聲音應當是個沉魚落雁之姿的,也不知道為何年紀輕輕便不想活了? 花眠看著那在易玄極面前蹬鼻子上臉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正唏噓著,等著最討厭吵鬧的玄極一巴掌將她拍飛,此時忽然聽見上官濯月靠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