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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他安靜地站在那,雪落滿肩,卻又仿佛整個人都立于另外一個世界,他只是垂著眼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目光落在她耳朵一側。 那眼神卻并不如臉上那般冰冷…… 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不自知的炙熱吧。 這眼神兒…… 蘇晏擦擦眼淚,臉上沒來由地也跟著一紅,看了眼完全沒有察覺的花眠,嘆息傻人有傻福,而傻人也常常身在福中不知福,思及此于是忍不住抬起手掐了把花眠柔軟的臉蛋:“庫房爆炸時候老大就報警了,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蘇晏停頓了下,轉過頭冷冷地掃了眼身后,向來不對盤的服裝組那邊,稍稍挺高了聲音:“警車也在來的路上,把你和□□關在一個庫房里,這算是間接故意殺人未遂,可不能就這么算了?!?/br> 花眠本來就沒打算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差點丟了小命。 只是眼下聽蘇晏說的又覺得有些危言聳聽……畢竟那兩個狂熱女粉絲也只是把她關在庫房里,地震是天災,這總不能讓人背了鍋吧? 只是想著蘇晏這說法也是挺嚇人的,嚇唬她們一晚上讓她們備受煎熬一下也好—— 于是什么也沒說,也假裝自己也很老司機很懂,掛著“那些人死定了無誤”的表情堅定點點頭,然后轉身拽著玄極往外走,準備等救護車一來就把他塞上去。 雪踩在靴子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花眠低著頭,在一地碎玻璃的雪地上走得特別認真,生怕摔了被炸成刺猬……正低頭一步一下地數著腳印,忽然聽見身后拽著的人“嗤”地笑了一聲,用幾乎不可聽聞的音量嘆息:“瑕疵必報?!?/br> 花眠瞬間停下腳步,瞪圓了眼回頭看著身后的人。 玄極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對視上那雙怒圓的眼,抬起手揉揉她的發:“早就知道你是個記仇的?!?/br> 花眠拍開他的手,沒說話。 “那也應該記恩才是,”玄極看著她,目光溫柔道,“你怎么沖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剛救了你一命呢?!?/br> 還“呢”。 語氣助詞都用上了。 花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唇角抖了抖,頗為討人厭地說:“我讓你來了么,別往自己臉上貼金?!?/br> 玄極想了想,上前,一只手扶著她繼續往前走:“你叫我名字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br> “……” “還威脅我,再不來就永遠不用來了?!?/br> “……” “如此,我敢不來么?” “……” 花眠低著頭,擰開自己肩膀上放著大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感覺自己的面頰都快燒了起來…… 好在這時候救護車哇哇地趕到,白衣天使真的如天使降臨,一眼就瞅準了身上還穿著“戲服”的玄極——此時玄極其實著實有些狼狽,從剛才他一直護在花眠身上,要說燒傷與衣衫襤褸,他絕對比花眠嚴重的多…… 還有一頭烏黑長發也被燒得亂七八糟,被醫生一剪刀剪了,男人還在感慨什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毀于蠻妻”,花眠坐在旁邊,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 等玄極在救護車內燈光下坐穩了等處理傷口,燈光之下看見那些血rou模糊,花眠微微瞇起眼,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悄悄握成拳:不想承認也得承認,還是會心疼的。 于是只能虎著臉說:“少說兩句吧,背上都這樣了,疼不疼?” 然而男人在這種時候,卻又不趁機抱怨或者討便宜了,他轉過頭掃了眼花眠,將她來不及收起眼中的擔憂略微狼狽地擰開臉一幕收入眼中,心中嘆息一聲,唇角卻微微上揚,他終歸還是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安撫般輕生道:“不疼。這點小傷,于我這般身強體壯的,倒是無礙?!?/br> 花眠“喔”了聲,咬住下唇,眼睛盯著救護車后車廂門前一塊鞋子帶上來的雪團,發起了呆。 直至人來人往之中,冰雪逐漸消融。 …… 當晚,h市影視城因為地震爆炸的事情自然引起一番熱議,白頤緋聞暗戀對象差點葬身火海的消息也同樣走漏,有人說這姑娘也太倒霉了,簡直無妄之災;也有人說,活該,怎么哪哪都有她,戲多??? 對此花眠并沒有再錯過,只是淡然付之一笑:網絡嘛,披著一層馬甲,仗著誰也不認識自己,肆意釋放發泄生活的不滿,什么惡心的話不敢說? “你在看什么?”玄極伸手蓋住花眠的手機,不滿這個東西搶走了本應該屬于他的注意力。 “看上官濯月的老殘粉罵我差點被炸死是戲多?!被叩ǖ?。 “別看了,”玄極把她的手機抽走,“我背疼?!?/br> “哪里?”花眠果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剛才不說不疼嗎?” 一邊說著站起來,雙手撐著玄極的背踮起腳要看他的后背,等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看了半天,見男人一點聲音都沒有,又猛地瞥見他唇角邊淡淡笑意,這才反應過來什么似的,蹙眉道:“你有沒有聽過狼來了的故事?” “你若肯看我,我情愿狼天天來?!?/br> “……” 這人又一本正經在那講情話,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臉了。 花眠絲毫不領情,放開他后挪著屁股坐在很遠的地方,直到過了十幾分鐘終于有護士來安排他們上救護車準備回醫院,花眠這慢吞吞站起來搭把手扶著玄極上救護車—— 就在這時,外面一片混亂,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花眠動作一頓,條件反射似的回過頭伸長了脖子一看,這才發現居然是白頤也來了! 白頤的身上還穿著在諸夏那一身華衣錦袍來不及換,衣衫下擺沾染著許多血液,腳趾頭想也知道大概是上官耀陽的……此時他一臉驚慌,隔著人群與花眠對視上—— 人群之中男人從天而降,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白頤大神怎么在這兒,按照之前的說法,殺青,他這會兒應該正在s市的家里敷著面膜翹著二郎腿數片酬,面朝黃浦江,春暖花開…… 而此時白頤只身一人出現,身上穿著“戲服”,身邊沒帶助理也沒帶經紀人,混亂之中人們甚至沒反應過來這位還穿著戲服一臉驚慌的美男子哪位,就見他已經蒼白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