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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情愿深情表白之后擰頭就跑,仿佛像是墜入了自己寫好的戲本里自己為自己的委屈著了迷—— 這不是活生生將玄極往外推么? 想到這里,花眠腳下恨不得快得要生風,干脆化作一團藍色的光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見,沒頭沒腦地往來時的方向撲去,當時心里想著的就是心急火燎地想要見到玄極—— 問問他是不是要被自己氣死了; 再問問他傷的怎么樣; 病得重不重; 邪氣入侵打緊不打緊; 然后最好能再摸摸他,撲進他的懷里,告訴他自己的手很疼,但是她突然又一些懂了他要做的事—— 立刻馬上的那種。 花眠跑得快,像是沒腦袋都蒼蠅似的,正在心里盤算著要不和玄極和好之后,尋份大禮獻給無歸,也好感謝感謝他難得地多管閑事……就在這時,忽然“撲”地一頭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被阻擋了去路,花眠被撞得頭昏腦漲,生生后退幾步! 花眠定眼一看,居然是上官濯月,大晚上不睡不知道出來閑晃什么……介于上次兩人獨處時發生的事兒實在讓人不太愉快,再加上她現在急著去見她家主人,實在沒空與他多啰嗦,兩人對上眼,她一拱手豪邁地打了個招呼便要與他擦肩而過—— 然后就被原樣拎了回來。 花眠覺得那“狐貍之窗”的眼睛實在是太生得惹人厭了些。 “你怎么在這?皇城外亂作一團……” “正是外頭出了那等亂子,父皇讓我來請人族領袖,卻沒曾想到他病得下不來床?!?/br> “……” 月色之下,她看見上官濯月好整以暇地瞅著自己,微微蹙眉抖開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正想問他做什么,這時候卻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捂住嘴,往偏殿那邊帶去—— 居然也是帶著她往玄極在的地方去。 花眠心想那既然這樣,也不跟他多糾纏浪費時間,反正到地方再甩開他就是……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勁兒也挺大,到了地方居然甩他不開,生生被壓住了嘴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聽見他附在她耳邊道:“剛才我來的時候,聽見你家主人在與他那心腹商討什么,原本以為是說鎖妖塔的事,還想著偷聽一二,屆時哪怕沒把人給父皇帶去也好糊弄一下交差,卻沒想到他們在說的原來是有關你的事……” 人都是八卦的,別人私底下對自己的看法,是個人都會好奇—— 于是花眠一下子就不動了,她也想知道最近青玄對自己有沒有一點改觀什么的,雖然她沒干什么好事,但是也一直很老實低調…… 只是如果她早知道接下來會聽見什么,或許一開始就會拼命了掙脫開上官濯月,或者發生響聲讓里面的人知道她就在外面。 房間里先是青玄充滿擔憂的聲音:“公子,城外妖氣越發濃重,方才鎖妖塔妖氣碎了東邊結界,壓碎民房,死傷無數!” “救援呢?” “還在進行——公子,你先躺下,災禍已至,這時候你一病員去了也無濟于事——屬下提及此事,只是想提醒公子,諸夏帝位角逐漸近,如此看來,屬下擔心那城外的妖怪會趁帝位爭奪中,四族精英互相纏斗,待大家都精疲力盡,再坐享其成,漁翁得利……” 并不是。 鎖妖塔只給了他們三天時間,而帝位角逐要在三個月后。 如此看來,倒是真的可以看出鎖妖塔對于邪神的光復大業真不太感興趣,一心只想干死那個負心漢。 花眠有心急著,心想一會兒要告訴玄極這件事,正琢磨著怎么才能說服他趕緊在鎖妖塔動手之前當一回小人煽動眾人把狐族大皇子給戰術獻祭了,這節骨眼上,若親眼目睹方才那般人間煉獄的景象,玄極這般性格,定然會認真考慮—— 正胡思亂想,腦子亂成一片。 這時候又聽見玄極低低咳嗽了幾聲,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團,總覺得玄極每咳嗽一聲,都是叫她給氣的…… 很顯然這么想的不止她一個,屋子里面一頓混亂后,大約是青玄給玄極倒了杯水。 “公子,屬下方才聽下面的宮娥說,之前你又同那個劍鞘賭氣,這才加重了病情,可是真的?青雀還攔著她們不讓她們嘴碎,聲聲拖了幾個下去掌嘴……” 青玄聲音聽上去老大不爽,花眠理解,畢竟大家都是不同角度的“護主忠犬”……要說驚訝,她還挺驚訝青玄也知道她是劍鞘這件事,她以為玄極不會說——畢竟當初她一番周折洗去眾人記憶,現在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反倒是人人皆知,倒是顯得她多此一舉。 此時花眠倒也沒怎么怪罪玄極,只是心底少有埋怨。 房間里玄極咳嗽的聲音低下去,半晌淡漠道:“我讓的,我住進這狐族皇宮,是讓一群下人嘴碎這些有的沒的?” 青玄似乎被他的說法噎了下:“照屬下看,公子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她是劍鞘劍魄便時時刻刻如此慣著她,雖然完整的無歸劍與劍鞘是角逐皇位的必要憑證——” “不然如何?”玄極聽上去難得有些不耐煩。 “屬下只是認為,以那丫頭對您目前的態度來看,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因為將來可能會被封印在椅子長的事情就逃離開來,耽誤奪位大事——她雖然膽小怕事,但是在對公子相關的事兒上倒是頗有一番覺悟與膽……” “青玄,”玄極打斷了青玄,“我沒想過利用她?!?/br> “……公子也知道,血狼湖底千年玄鐵到底存在不存在,存在的話取出是否可以同樣打造成一模一樣的劍鞘,還是兩說!”青玄聲音變得著急了些,“屬下知道公子心軟,不肯利用那劍鞘對您的感情……只是,近日汐族女祭對公子也發情根深種,眼里越發揉不得沙,待它日能讓她取出玄鐵,重新打新劍鞘,公子順利護下劍鞘同時抱得美人歸倒是也兩全其美——” 青玄的聲音又緩慢下來。 花眠站在門外,忽然有點懵:什么抱得美人歸?哪個美人?說好的那塊千年玄鐵可能不存在?那她這些日,對善水黏著主人的事兒睜只眼閉只眼的忍讓大戲,又是做給誰看? 還有青玄,那字里行間說得玄極仿佛對她只有對路邊阿貓阿狗的憐憫和善心,沒有其他,又是什么意思? “若它日確定血狼湖下并無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