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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玄極挑眉:“噩夢?” 明明是腫的像是核桃,一點也不好看的樣子,然而被那雙蒙著一層水霧的眼望著,他還是心中一軟——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替她擦擦眼角在被子上蹭亂的眼淚,直到在觸碰到她之前,突然清醒過來。 心中那瞬間的柔軟也被收拾得干干凈凈,他縮回手。 男人在心中嘆息,中邪?明明他更像。 “做什么噩夢了?”玄極的手自然而然地拐了個彎,將放在床頭的紙巾抽出來遞給花眠,“哭得這樣可憐?!?/br> 花眠接過紙巾,“噗”地擤了個鼻涕,眨眨眼:“……你,你還記得今天早上說的話?” 玄極欲抽第二張紙巾的手一頓,微微偏過頭看花眠:“什么?” “我問你,如果有人以另外方式重造劍鞘為要挾,逼你娶她,你是不是愿意?” 玄極:“?” 玄極挑起眉,心想這話題不是早就過了么,她怎么又突然提起—— 不由得想起之前青玄曾經同他大吐苦水過,女人心,海底針,上一秒哄好了,下一秒就又發飆了,遭遇狂風暴雨時,你可能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氣什么。 那時候,玄極還不事很懂青玄到底在抱怨什么…… 現在他倒是有些懂了。 ……大概就是無語加無奈。 在花眠堅持的瞇瞇眼的注視中,玄極不得不也正經起來,認真對待這個看似荒唐的問題……只見男人扔開了手中的被子,被子掀起的空氣之中還彌漫著她身上的氣息,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用花眠略微陌生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你覺得這個問題我該做何回答?” 花眠:“劍鞘不是關系到諸夏大陸蒼生嗎?” “是?!毙O淡淡道。 這話說得相當堅決。 花眠抬著頭看著男人堅毅冷漠的側顏,突然意識到在他的心中諸夏大陸是應該高于一切的——每個人出生至死亡都有他自己的使命,而眼前的這個人,他必須像個漫畫里的男主角似的,負責拯救蒼生。 小情小愛這種東西,拿去問他,顯然有些小家子氣了。 ……他根本沒想過這種問題吧? 而且像他這樣地位超凡的人,將來娶誰——王公貴族的后代,侯爵宰相的女兒,無論如何大概也不會是因為愛情。 想到這,花眠覺得自己有些無聊了,抬起手撓撓頭,:“那我知道了?!?/br> 玄極低下頭,看著她滿臉放空——明明什么都沒跟他確認,卻自顧自不知道想起來什么所以特別沮喪的模樣……男人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反問:“你知道什么了?” “你……無所謂,所以我今天以找到劍鞘為前提管你要寶庫鑰匙,你、你也不生氣?!?/br> 因為錢財、甚至是你自己,對你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不是沒有心。 而是心太大了,滿滿地裝著的,從來沒有“自私”。 花眠的聲音越說越小聲,最后的話干脆被她吞咽回了肚子里。 “你只是貪財,”玄極收斂起戲謔,皺起眉,“又不是貪我迎娶你?!?/br> 花眠啞口無言。 反而是玄極自己說完之后,意外覺得有些煩躁,看著面前那張呆滯的臉,心中就像是被奶貓撓了一下似的又癢又有些輕疼…… 玄極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順著她的話談論這個話題—— 他以前從來不是個輕易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 只是片刻之后很快恢復平靜,他穩穩地抬起手,對著那仰著臉看自己的時露出的光潔額頭輕輕點了點。 “?” 花眠愣了愣,抬起手摸了摸額頭。 “你曾經那么認真教育我,世間萬物皆有靈——這話自己忘了么?世間沒有第二把無歸劍鞘?!?/br> “啊……” “所以你這樣的問題,根本不成立?!?/br> 花眠聽見男人沉穩緩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知道為什么,花眠突然就不那么沮喪了……低下頭,半張臉藏在被窩里,因為他那理所當然的回答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笑意。 他說,劍鞘什么的,只有一個。 花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指尖一滑,陷入小小的酒窩—— 突然。 就很羨慕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無歸劍劍鞘了。 說句還未確定的話,如果劇情走向奇葩,她真的就是劍鞘的話…… 那、那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啊啊??! 立場都沒了。 為了做個什么“唯一”…… 立場都沒了??! 花癡。 花癡! “怎么,我的回答很可笑?” “……沒、沒有?!崩鸨蛔?,鉆進被子里。 “那你笑什么?” “……沒有?!?/br> “有?!睆澭?,拉扯她蓋住臉的被子。 “沒有?!逼疵ё”蛔?,瑟瑟發抖,“別拉我被子,還沒洗臉?!?/br> “……” …… 下午,雪停了。 美術組全體出動,扛著鏟子,又是一波“女人當男人,男人當畜生”的體力勞動……花眠小小的個子幾乎和鏟子一樣高,揮舞鏟子卻相當給咯,推土機似的,勞動效率高。 “這雪從昨晚就開始下了吧?昨天晚上可把老子折騰慘了,一個月內再也不想跟大夜戲……聽說演員也跟著遭罪,大冷天的通宵拍戲,你說他們賺得多,但是不也都是賣命錢么,還招人罵,外頭的人偏偏還覺得當明星多風光似的?!碧K宴舉著把鏟子,一邊鏟雪一邊碎碎念得沒停,說的開心了還要用手肘捅捅身邊的人,把她懟得踉蹌一下,“噯,花眠,我聽說昨晚你陪著劇組一直搞到收工,最后一個走?你這敬業樂業程度也是沒誰了,圖什么???這些劇組的王八蛋也真的放心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最后一個走……” “……”花眠抱著鏟雪鏟,抬起頭看了眼蘇宴,“???” “你啊什么???昨晚就沒人送送你???”蘇宴揮舞著小鏟子,“白頤真的是早上晨跑摔了?剛拍完戲晨哪門子的跑?別不